枝精兵有聖母娘娘庇佑,聖母娘娘親自下凡做統帥,又說公平黨黨魁葉王乃蕩魔大帝轉世,和聖母娘娘本就是夫妻,一起下凡拯救蒼生的。”說到“葉王”時,秋掌櫃頓了下,想來又想起了和東家同名同姓的這位葉王不知道是何許人也。
葉昭聽得嘴巴都能塞進個雞蛋,這什麼亂七八糟的,神話故事都出來了,倒真是晚清特色的會黨了,同士紳們宣傳是一套,而對鄉下民眾的說辭又是另一套,可也沒辦法,民智未開,尤其在農村,這神神鬼鬼的傳說倒最能蠱惑人心。
又不知道借哪位廣西大紳的名頭,披上了團練外衣,也不提反清復明了,倒真是個好主意,慢慢積蓄力量,其前景看起來倒光明的緊呢。
聖母娘娘?葉昭不由得想起了那令人銷魂蝕骨的香軟嬌軀,心中就是一蕩。可想起下次見面蘇紅娘可未必就輕易叫自己碰她了,不由得又有些氣餒,可不知什麼時候能令她真正喜歡自己呢?
秋掌櫃意猶未盡,聲音低得葉昭幾乎都聽不清,“不過我倒覺得,這聖母娘娘來得蹊蹺,梧州,那可是天字第一號女反賊蘇羅剎的地盤。”說到蘇羅剎,秋掌櫃猛地頓住,就覺得後脖領有些涼,激靈一下,回頭四處張望,好像那紅裙飄飄的妖女隨時會冒出來一刀砍了他的腦袋,這話可再不敢說下去了。
看到秋掌櫃臉上突然露出的懼怕神色,葉昭更是好笑,這小丫頭,在兩粵的名頭也太響了吧?
秋掌櫃臨走前可就後悔了,一個勁兒的說他表兄多麼老實,怕是回廣西就會退會。想來是想到這公平黨畢竟是結黨之舉,若東家去官府告發,而官府當案子來辦,只怕表兄會被下大獄。
葉昭自是笑著安慰了他幾句,說自己定然守口如瓶,就全當沒聽過,那公平黨黨魁與自己同名同姓,自己去告發,圖好玩麼?
秋掌櫃聽這話倒是不假,瑞四又恰好氣喘吁吁的跑來,秋掌櫃這才回了前面銀號大屋。
“主子!”瑞四跪下打千。
葉昭皺眉道:“說了在這兒,一切規矩從簡。”
瑞四賠笑道:“沒有外人在,奴才不敢,禮不可廢!”
葉昭瞪了他一眼,倒也沒再說什麼,要說這些年,早就習慣了養尊處優的生活。
瑞四起身,壓低嗓門道:“主子,奴才查到了,富良這王八蛋貪花好色,剛剛來廣州就在東德門置辦了宅院,廣州幾位紅姑娘都去他的宅子出過局。”
葉昭蹙眉道:“沒別的了?”雖說官員不許狎妓,可這實在不是什麼大毛病,就憑這點怎麼動富良?
這個廣州將軍,卻也只能趁他立足未穩之際找找他的疏漏,他現在絕想不到自己會對付他,雷霆手段,擊敵不備,現在卻是最好的良機,再等日子長了,他紮了根,更會越發戒備自己,再想對付他卻是千難萬難了。
換誰也想不到自己現在就要動手吧?
瑞四眼珠子轉了幾下,說道:“主子,這豬玀的下人被我買通了一個,若不然,乾脆交給奴才辦。”既然主子想除掉富良,那瑞四也老實不客氣,左一句豬玀,右一句王八蛋。
葉昭就笑,說:“你想怎麼辦?”
瑞四咬牙切齒道:“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下藥要了他的命,春藥過量,這卻怨不得人。”
葉昭笑道:“他還用春藥呢?”
瑞四鄙夷道:“看他那蠢樣子,若沒金石丸藥,還玩得動女人?”說到這就一吐舌頭,伸手輕輕打了自己臉一下,“奴才說話粗鄙,自己掌嘴。”
葉昭皺眉道:“少裝模作樣。”
瑞四就呵呵傻笑。
葉昭用扇子點了點他的頭,說道:“你這兒啊,全是餿主意,就沒管用的。”
瑞四賠笑道:“有主子在,奴才哪還用動腦筋?主子的主張正大光明,奴才也就只能出些餿主意爛主意了。”
葉昭搖著扇子,沉吟了一會兒,問道:“可查到松玉給富良送了些什麼寶貝?”
瑞四恨恨道:“沒有,這兩個王八蛋,狡猾著呢,奴才沒摸到半點門路。”說到這兒眼睛一亮,道:“主子,不過這個松玉嘛,前兩年強娶民間女子為妾,逼死過人命。”
“逼死人命?”葉昭一怔。
瑞四道:“是啊,聽說那女子丈夫死的極慘,是被人活生生打死的,後來那女子也在松玉的府上懸樑自盡了。”
瑞四說的尋常,葉昭心中的震動可想而知,他二十年未離開過京城,而皇城根下,就算是黃帶子,橫行不法也好,什麼都好,總歸有個度。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