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壞人吧,她還是我老婆啊。”更笑道:“老婆,我的話甚麼時候在你心裡這般有份量了?”
被識破吧,他還偏偏要說出來,蘇紅娘瞪了他一眼,自不理他。
此時新嘉坡一座豪宅內,時大官正哼唧唧斜躺在西洋沙發椅上,茶几對面是一位瘦長臉目光陰陰的中年人,正是時大官的二叔。
時大官從廣州回來後就落了病根,怕光怕水怕女人,整日躲在房裡哼唧。
時老二沒有子嗣,視他如已出,比時老爺更溺愛時大官,看著侄子慘兮兮的模樣,時老二陰聲道:“你就放心吧,兩廣總督若不治那周京山狗官的罪,若不把那小娘們吞咱的財物吐出來,再治得她服服帖帖的,這造船廠他就別想起來!這事兒沒完!”
時大官無神的雙眼突然就有了神采,猛地坐起來:“二叔,你,你說的是真的?”
時老二陰著臉道:“不錯,那小娘們叫金鳳是吧?個把月,你等著她進門!”
時大官目光炙熱,想起那小尤物的媚態,嚥了口口水,突然又有些畏縮的說:“可是爹爹他”
“你不用管他,越老越怕事。”時老二見侄子有了生氣,心裡一嘆,看來,是相思病啊!
“謝謝二叔!”時大官坐正身子,突然就好像充了電,來了食慾,對外面喊道:“小紅,去,叫廚房送四大盤來!”
時老二捻鬚微笑,陰陰的眼神裡多了一絲祥和。
佛山街頭,人流熙熙嚷嚷,店鋪鱗次櫛比,廣東這座衛星城鎮不但文化底蘊深厚,手工業更是發達,現今自然而然成了民族工業的先驅發源地。
葉昭和紅娘走在街頭,“壓馬路”,自然沒要侍衛跟隨。
現在葉昭才找到些談戀愛的感覺,可總覺得差點什麼?
琢磨了一會兒,葉昭就慢慢,慢慢的把手伸過去,突然抓住了紅娘的雪白小手,紅娘一呆,俏臉馬上紅了,甩了下,沒甩脫,用力又怕傷著葉昭,可就算兩個大男人吧?哪有上街手拉手的?
可此時佛山街頭大姑娘小媳婦上街的許多,更有一位穿旗袍露出雪白小腿的貴婦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紅娘禮帽壓得低低的,雖玫瑰紅燕尾服極為耀眼,但畢竟不如那位少婦出格的離譜,倒是被人搶了風頭。
葉昭立時心滿意足,拉著這位巾幗英雄綿軟無比的小手壓馬路,可誰有這個福氣?
“這叫談戀愛。”葉昭笑呵呵的說。
紅娘無奈,整天情呀愛呀的,又哪裡像名聲動江海的當世梟雄?
“老婆,你過來,我組一枝禁軍,你來帶怎樣?過不幾年就是你欺負僧格林沁那老不死的了!”葉昭半認真半玩笑的說,更是第一次隱隱吐露自己的志向,也是第一次向人袒露自己的志向。
蘇紅娘壓低聲音笑道:“怎麼,你還真想做皇帝啊?”
葉昭道:“這倒不是。”將來的事兒難說,可若說自己現在真搞民主共和,甚至君主立憲都很難,一來手下將領如哈里奇之流就絕不會心甘,跟著自己同北京對著幹為甚麼?榮華富貴封妻廕子那是第一位的。二來國人思想也不好接受;三來現今之世,有一個強力的獨裁者才能更好的政令通達,革新利弊,突然君主立憲,沒有探索發展的階段,只會天下大亂,思來想去,或許將君主立憲的大框架架好、留待後世慢慢完善是最好的選擇。
到現階段,這些問題確實要考慮,只是,還是很遙遠,時局變幻不定,只能一步步走著看,許多未知的因素都可能改變自己的想法,改變自己的計劃。
紅娘卻又低笑:“做皇帝有甚麼不好?三宮六院七十二妃,正合你心思。”
葉昭莞爾,道:“真有那麼一天啊,我就封你為勇毅妃,西宮娘娘。”
紅娘氣得小手抓了他手心一下:“我像奸妃麼?”戲文裡,西宮從來是奸妃的代名詞。又道:“什麼勇毅妃啊?難聽死了,有勇毅王勇毅候,偏你鼓搗出個勇毅妃。”
葉昭呵呵笑道:“好,不當勇毅妃,那就俠妃,西宮怎麼了?咱這三宮娘娘,不分大小,均為皇后。”
紅娘白了一眼:“你要當皇上,還不天下大亂?三個皇后?虧你想得出!”
葉昭就笑:“所以啊,我是做不成皇帝的。”
紅娘沉默了一會兒,卻是低聲道:“若,若真有你自立的一天,我必來幫你。”和他說笑半晌,心倒是漸漸定了,因為隱隱猜出了他的念頭。
葉昭微微點頭,握緊了她的手,總算有些眉目了。
說說笑笑,拐過一個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