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強你。今天不會,明天也不會,咱可以慢慢來,我每天都來看你。”怎麼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葉昭心下雖激動莫名,但要他舔著臉和剛剛認識的女子歡好,還真覺得彆扭。
突然就覺得脖子一陣刺痛,鼻端卻是清香縈繞,沁人心脾。
“不許出聲!”綿軟動聽的桂林官話就在耳邊,銷魂蕩魄,令人骨頭為之一酥。
可轉過頭,葉昭才愕然發現脖子上架了一把明晃晃的短劍,接著後腦劇痛,他情不自禁想張嘴呼痛,嘴裡卻猛地被塞了一團布,接著後腦又是鑽心劇痛,他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葉昭忽然一激靈,慢慢睜開眼睛,“譁”一盆冷水兜頭兜面的澆過來,葉昭口鼻嗆水,不禁大聲咳嗽起來。
“看你他娘還裝死!”旁邊一個身材矮小的漢子將木盆嘭一聲摔在葉昭身側。
葉昭只覺全身痠痛,動了動,才發現雙手被繩索縛到了身後,自己平躺在地磚上,四下看了眼,廳內點了紅燈籠,兩旁影影綽綽的也不知道有幾人,正對自己的主座上,看到疊疊裙裾下隱隱露出的一抹紅色,看起來是一雙精美脫俗的繡花鞋,不用再向上看,也知道是誰了。
“你們是甚麼人?”葉昭這個火大啊,不管你們是作什麼的,不能好好說麼?愣把人打暈,你知道多疼嗎?
“噌”脖子邊就架了一把明晃晃的鋼刀,五短身材的漢子不懷好意的看著葉昭,嘿嘿的道:“大師姐,既然不是咱們要找的人,乾脆殺了這個小清妖祭旗!”
葉昭就一激靈,這才想起了自己身處的年代。莫說生生把人打暈了,清軍同太平軍之間又豈是你死我活那般簡單?抓到的戰俘,那可是經常開腸破肚點天燈啊,更甚者凌遲處死,想想都頭皮發麻。
看樣子自己落在反清組織手裡了?可是抓自己作什麼?難道因為自己是親王之子?隨即葉昭就想到剛才五短漢子說了句抓錯了人,恩?敢情是設局抓達春啊?
葉昭心思細密,短短一瞬間就猜想出前因後果,心裡這個氣啊,達春這小子,也不知道得罪了什麼人,報應到自己身上了。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葉昭冤枉極了,可憐巴巴的看向端坐主位的麗人,看來這小丫頭是管事的,雖說麗人盤了頭,絕美少婦裝扮,但年紀想來是真的,老鴇說十八歲?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才十八歲就成了土匪頭兒?心裡更是苦笑,還以為飛來豔福呢,誰知是橫禍臨門。
兩世為人,第一次起了做色狼的念頭,不想就吃了大虧,人啊,看來還是要安分些好。
見葉昭可憐巴巴的模樣,本來高高在上打量的葉昭的麗人似乎忍不住微露笑意:“別怕,我不會殺了你,今天不會。”聲音輕軟,說不出的動聽。想來葉昭和她剛見面的那番話令她對葉昭沒有太多惡感,竟然用葉昭說過的話調侃起他來。
葉昭臉一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現在想想,和前世一般,自己哄女孩子也實在拙嘴笨腮的,可不知道本是來綁人的她當時是不是聽得笑破了肚皮。
“我叫蘇紅娘,廣西人。”麗人的自報家門。
葉昭就吃了一驚,蘇紅娘?廣西?莫不是那個桂西梧州蘇紅娘?
“你聽過我的名字?”蘇紅娘盯著葉昭,她好似是問話,實則下了定論。
葉昭心裡駭然,好厲害好聰慧的姑娘,自己的神情變化竟然絲毫逃不過她的眼睛,看來想騙倒她從她手裡逃脫難上加難。
雖然不知道她綁達春想做什麼,但以自己的身份,可是比達春尊貴許多,如果身份敗露,自己可就危險了,那還不馬上被這幫人利用完砍了腦袋?
幸好老鴇子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輕車簡從只帶了瑞四去的,而瑞四想來回了王府替自己圓謊。可是現在的問題是就算自己幾天不回府,瑞四怕也定會以為自己在外面風流快活呢,定然會繼續幫自己圓謊。以親王福晉對自己的疼愛,又會以為自己鬱悶散心,斷不會逼迫自己回府。
也就是說就算這幫人將自己帶出北京城,怕都來得及。
這幫人來京城又做什麼?蘇紅娘的名頭葉昭當然聽說過,現今兩粵洪門響應太平軍起事者此起彼伏,而“粵東淩十八、桂西蘇紅娘”是威勢最盛的兩枝武裝。
據傳蘇紅娘為天地會紅花堂香主,武藝精湛弓馬嫻熟,有萬夫不當之勇。她乃天地會豪傑薛三刀的遺孀,只不過兩人尚未拜堂薛三刀就被官府捕獲殺害,而那一天蘇紅娘就盤起了髮髻,以薛夫人自居,而當時的蘇紅娘剛剛十四歲,那是四年前的事了,現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