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這事兒上,這小丫頭有點看不起自己。
“喂,葉昭,說真格的,你到底娶了多少個老婆?”朱絲絲略有些好奇的問。
葉昭扳著手指頭就算起來,朱絲絲翻個白眼,說:“女人在你眼裡有那麼大吸引力?看見美女就想娶回家吧你?”這紈絝子弟的生活,雖然荒誕,但從來沒接觸過這個人群,朱絲絲多少有些好奇。
葉昭道:“那也不是,就說你吧,我就沒什麼娶回家的慾望。”
朱絲絲俏臉一紅,瞪了葉昭一眼:“狗嘴吐不出象牙,你倒想娶,誰嫁你啊?”
葉昭笑道:“你也說了,我最喜歡青苞米兒,你呢,就是那熟透的黃花菜,不合我口味。”葉昭不知道朱絲絲多大年紀,十七八歲?十八九歲?總之是沒有二十歲的,而且是虛歲,週歲的話肯定不滿十九。
不滿十九歲,在後世那剛剛成人,嫩的不能再嫩,可現今,卻早已過了婚嫁年齡,如果相貌不佳,那可就有點剩女的意思了。
就算廣州有女權運動吧,可也沒提倡女人晚婚不是?
朱絲絲倒也不惱,但畢竟是女人,聽葉昭嫌棄她年紀大,多少有些不服氣,說道:“我就不信你的老婆都像花姬那麼漂亮。”
葉昭笑道:“那可真不瞞你,花姬是我老婆裡最醜的一個。”
朱絲絲撇撇嘴:“吹法螺,吹上天,下不了地。”
葉昭點了顆煙,笑道:“以後你有機會見到,就知道我是不是吹牛了。”
朱絲絲有些不屑的嗤了一聲,但卻被葉昭的話勾起了滿心的煩惱,家裡來給她說親事的人越來越多,門檻都被踏破了,這兩個月尤甚,幾乎三兩天準有人來上門提親,而且都是新式作派,要男女會面相親的。朱絲絲倒也不是不想成家,也去相過幾次親,但卻沒一個看上眼的,這些男人大多都有體面的職業,甚至還有一位早早宣告不會納妾,但朱絲絲就是覺得和他們多坐一會兒都煎熬的很。
看著葉昭,朱絲絲突然問道:“喂,你說,一個女人不想應付沒完沒了的媒婆,有沒有什麼法子?”
葉昭就知道說她自己呢,想來覺得自己“鬼點子”多,是以虛心求教,葉昭笑道:“這可真問住我了。”若在後世那簡單的很,找人扮男朋友就好了,但現今可用不上,畢竟社會風氣在這兒呢,男女自由戀愛倒是不鮮見了,但那都是以成親為目的,如果最後分了手,這女孩子也就毀了,在人們心裡,跟被休的棄婦也沒什麼分別。
“等我幫你想想吧,想出來就告訴你。”葉昭呷了口酒,笑著說。
問道於盲,朱絲絲心裡嘀咕了句,說道:“算了,你也沒個正經主意。”
第五十九章 誰持彩練當空舞
銀安殿大殿,黃幔低垂,金碧輝煌。
殿上聚集了十幾名官員,得王爺開恩每人坐了一個軟墩,葉昭也沒辦法,人稍稍有些多,看來倒是應該擴建一座寬大的會議室了,不然這銀安殿何等肅穆之地,坐了一圈官員,也委實不倫不類。
廣東巡捕柏貴,江西巡撫李鴻章,吏房主事唐樹義、周京山,刑房主事李蹇臣,戶房主事李小村、伊哈奇、龔秉常,工房主事袁士誠,禮房主事鄒凱之、郭良俊、鄭珍,兵房主事蘇納,粵海關監督孫博正、平遠軍第一鎮鎮守總兵官神保等等近二十名官員統帥在座。
實則葉昭今日要議的話題與他們許多人都無關係,但實在干係重大,是以才召集眾官員,可以說,這些官員就是現今南朝的核心領導層。
葉昭在寶座前踱著步,眾官員都面色凝重,除非年關,王爺已經很少召集這許多官員議事了,可不知道又出了什麼大事。
葉昭看向了龔秉常,戶房主事之一,說起來龔秉常這人志向遠大,開明士紳,博學多才,葉昭親自拜訪請他出山入戶房之日,他竟然盡遣家財捐獻給國庫後才孑然一身出仕,十多萬兩的身家眼睛都不眨的,他更言道拜讀攝政王文章,對官商勾結深惡痛絕,是以才甘願將田產、實業盡數捐出,如此妻小就煩不到他了。
葉昭哭笑不得,這人實在太過偏激,但現今這些文人想法也實在不能用後世人的思想來衡量,後世看來可能會覺得他幼稚,但現今看卻是風骨無雙,更不見得就做不好自己交代的事。
龔秉常在財政稅收方面頗有自己的見解,對現今時局有著清醒的認識,葉昭在《粵報》上關於稅收方面的吹風文章他都看過,當然,自然不知道這是大將軍王所書,而他同樣寫了一篇南朝應該改革稅制的文章,很有累進稅的精神,葉昭一見立時引為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