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就是一喜,急忙應道:“是,奴才遵命。”綠綢子包裹的柔軟小身段起身時曲線優美,猶豫了下,將塗著紅玫瑰油的雪白小手伸過去,卻不敢看葉昭,垂著秀麗螓首,小聲道:“奴才請王爺舞。”
剛剛葉昭與她閒聊了幾句,問起酒店情況,問答之間,她的心也漸漸安定,聽攝政王話語溫和,神態親切,倒是可親可敬,瓜爾佳氏膽子多少也大了起來。
葉昭笑道:“還是那句話,下次吧,今天本王只喝茶。”
“是。”瓜爾佳雖被王爺拒絕,心裡卻一陣歡喜,下次?那就真有和王爺共舞的機會?
葉昭看向蘭貴人,正色道:“皇嫂,我請您共舞一曲如何?今日總不能在這兒乾坐半晌就回宮,可未免體現不了皇嫂親和開明之意。”
瓜爾佳氏輕輕退到一旁,心說王爺和太后娘娘跳舞,這可真是開天闢地的奇聞,看來這天真是要變了,可跟過去太不一樣了。
瓜爾佳氏見慣了男女共舞,聽攝政王建議只覺稀奇,但葉昭這話聽在蘭貴人耳裡可就如炸雷一般了。
蘭貴人俏臉勃然變色,一腔怒氣直上心頭,好大膽的東西!這種話都敢說出口?美眸眯起,但看著葉昭清澈眼神和毫無戲謔之意的臉龐,一時也不知是不是要訓斥他,心思電轉,又猛的想起今時朝局,若當眾訓斥,與他翻臉,可不知道會釀成什麼後果。
其實葉昭自不是真的要與她跳舞,和蓉兒的姐姐緩和關係倒是應該的,如果有可能,不變成仇人最好,不然蓉兒夾在中間,定會難受。而現今葉昭與蘭貴人的關係極為微妙,就好像隔著一層紗,誰也摸不準誰的脈,要真想與其緩和關係,就要儘量使她能感受到誠意。可這誠意要怎麼來表現?蘭貴人這等人,可不是說幾句看似掏心窩子的話就能糊弄得了的。
這就要一點點來了,有些話看似會惹她不高興,實則卻也未必。
葉昭正要再說話,一位穿著黑制服的小夥子突然一聲清喝,隨即七八條黑影撲出,就將腳步虛浮正走過來的一名洋人按在地上,七八柄左輪槍對準了他的腦袋,又有人掀起他燕尾服,從他肋下槍套把他的槍給下了。
接著“嘭嘭”槍響,十幾步外一名正掏槍的洋人立時大腿中槍,慘叫仆倒在地。
那被按在地上的洋人嚇得哇哇大叫,中槍的洋人更是殺豬般嘶嚎,舞廳內立時亂作一團,尖叫聲,喝斥聲,跌跌撞撞向外跑的,雞飛狗跳。
下那洋人槍時早有侍衛擋在葉昭和蘭貴人身前,而須臾之間,廳外已經湧進大批持刺刀步槍的軍警,一些洋人使館武官掏出槍的,都被刺刀逼住,場面混亂的無以復加。
葉昭心下奇怪,洋人行刺?不大可能吧?撥開面前侍衛,走上兩步,卻見被按倒在地的洋人乃是奧斯瑪加駐廣州領事赫伯特,臉色通紅,顯然喝得有點高,正嚇得嗚哩哇啦的大叫。
“親王閣下,你們做什麼?做什麼?”見到葉昭行來,赫伯特連聲的問,整個腦袋全是冷冰冰的槍口頂著,他嚇得都快尿褲子了。
“怎麼回事?”葉昭問侍衛。
“王爺,他私藏槍械靠近,奴才懷疑他意圖不軌!”領頭的大內一等侍衛趙永年單膝跪倒稟報。
觀音山的內侍衛兩百人左右,領侍衛內大臣寶恩也是蘭貴人挑選的,乃是宗室子弟,精明強幹。
但很顯然,這些侍衛沒有跟隨主家出巡的經驗,今天這根弦兒更繃得太緊。
葉昭無奈的道:“你們太緊張了。”把那中槍的洋人也拉過來問了幾句,這件事端也漸漸清晰起來,奧斯瑪加領事赫伯特乃是軍人出身,平時就有佩槍的習慣,今天多喝了幾杯,燕尾服的扣子開了他兀自不覺,準備來跟攝政王聊幾句呢,卻被侍衛們見到了他的佩槍,而那中槍的洋人乃是奧斯瑪加使館武官,突然見到公使被抓,心急下掏槍,立時就成了靶子。
現今不同後世,就算商船上的水手都佩槍來對付海盜的,風氣使然,在這異國土地上的舞會,一些使館護衛帶槍進場也是尋常,卻不想惹來這麼一場風波。
看著一臉焦急震驚匆匆而來的麥查遜等人,葉昭無奈的對蘭貴人攤攤手,道:“皇嫂,這高興事給咱辦成了外交糾紛。”
趙永年嚇得臉都白了,見太后細細美眸閃過寒光,冷冽洌的掃了他一眼,趙永年立時出了一聲冷汗,噗的跪倒,也不敢說話,只是磕頭。
“誤會,誤會。”葉昭迎過去,同麥查遜等人表示了一番遺憾,說道:“所以說啊,我提議過的,這社交場合,就該有個平和的樣子,都帶了槍械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