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配合下整肅地方事半功倍,可使各個衙門班子儘快的正常運作,在江北、西川等新徵伐之地,使用前朝官吏的現象很普遍。
熱河有五千名編制的皇家熱河旅作為地方駐軍,但熱河城近郊駐有皇家陸軍藍旗集團軍兩個步兵團,藍旗集團軍作為京畿衛戍部隊,通往京師的各咽喉要地均有駐防。
不過熱河行宮通常的防務有熱河旅一個步兵營負責,也不過是為了防止閒雜人等偷偷溜入行宮順東西。
葉昭到了行宮,蹺騎營和神機營自然接管防務,駐紮在了行宮四遭。
不過在給地方官員包括譚鍾麟的邸報中,只說有皇妃娘娘來熱河行宮禮佛,地方文武不必覲見。
現今天下未定,若聞知聖德皇帝來到熱河行宮,不知道多少刺客尾隨而至,甚至組成幾百人的武裝來強攻行宮也未可知,大肆張揚徒增麻煩。
儘管如此,譚鍾麟和汪敬有還是來行宮給皇妃娘娘磕頭請安,單獨出京,又有禁軍護衛,這位皇妃娘娘定必極為得寵。
隔著黃幔,葉昭令伊織充了回娘娘,算是把這事兒遮掩了過去。
行宮幾里外,就是民居,現今皇室駐蹕行宮,正面前幾條長街全部戒嚴,嚴禁任何人同行。
在空曠的長街上走了幾步,葉昭頗覺得沒意思,正想說後山觀景,卻聽前方青牆拐角處傳來女子驚呼聲,隱隱好似有噼啪的響聲。
葉昭微微蹙眉,說:“過去看看。”
侍衛副總管烏爾登和北拳宗師任乾急步走過去,趙開山和幾名神槍手則亦步亦趨的跟在葉昭身後。
現今衛兵警戒駐防也頗為近代化,街南連綿的青牆屋院乃是駐軍軍營,這通往行宮正門的這處衚衕,則用麻袋堆成了工事,又有木架子鐵絲網橫在麻袋工事中間窄小的通道處,若遇內衛通行,則搬開木架子,很近代化的哨卡。
此時哨卡前一刻柳樹上,卻吊著一名布裙女子,頭髮披散,看不清面目,身上布裙都被抽出了血痕,站在她面前,是一名神機營衛兵,看肩章應該是名隊長,滿臉橫肉,正一鞭鞭抽下去。
葦月伊織的侍女春紅正滿臉焦急,嘰裡呱啦的說著甚麼,又驚又怕,早忘了她學會的幾句簡單漢語。
見到葉昭和葦月伊織,春紅急忙跑過來,焦急的跟葦月伊織說著甚麼。
那邊烏爾登簡略問了衛兵隊長几句,也回來稟告。
春紅是金陵的日本小婢之一,和葦月伊織最談得來,也就成為葦月伊織的近侍,名字是宮正如意給起的。
新朝宮娥,有宮正一名,掌宮內所有事宜,正四品,四大丫鬟之首的如意任宮正。
又有尚宮、尚儀、尚服、尚食各一名,分掌宮內事宜,正五品,由吉祥、招財、進寶等任。
下又有六品的司寢、婉伺、柔婉、儀婉等,七品、八品、九品貞容、慎容、勤伺等等,一直到無品的宮人,不必一一細表。
如意本是葉昭的同房丫頭,自然是四大丫鬟之首,紅娘在關外天寒地凍,就送如意回了北京,被封為宮正,統領大大小小兩千餘名宮女,權勢無雙,做丫鬟做到這個地步,自也算功德圓滿。若是換前朝,就算得寵的妃嬪,那都要巴結她的,畢竟她等於身兼宮女總管和太監總管二職,想使壞令皇帝討厭某位妃嬪,實則都不是易事。
春紅和葦月伊織嘰裡咕嚕說了半晌,葦月伊織自簡單跟葉昭講了。
今日春紅領一名宮女去熱河城裡買土特產,雖是葦月伊織吩咐,實則也是葉昭授意,回來時就遇到了那被鞭打的女子,一籃子水果,說是承德本地早桃,春紅自然想給主子嚐鮮,那女子又說她會榨桃汁云云,與別家手法不同,春紅遂興沖沖領她回行宮。跟春紅一起的乃是漢人侍女,知道規矩,但嫉妒春紅在答應面前受寵,也不說破。
前面幾個哨卡倒是無礙,這最後的哨卡卻搜查甚嚴,春紅和宮女有腰牌,那女子卻要全身到腳被搜個便,但畢竟新朝風氣,自有女兵搜身。
誰知道那女子就被從貼肉處搜出了一把匕首,這還了得?衛兵隊長當下就將她吊了起來,狠狠鞭打,若他能拷問出來,自然是奇功一件。
聽了葦月伊織的話,又有烏爾登補充,事情的經過葉昭漸漸有了個大概的脈絡。
“應該不是刺客吧?”葉昭蹙眉走了過去,自己來承德極為機密,何況真想刺殺自己,這樣一個弱質女流帶匕首又有何用,而且不過是送桃子的,根本見不到自己的面。
此時衛兵隊長早退到了一旁,女子已經被從樹上解下,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