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是這麼俊秀出塵,可正是人不可貌相,大奸大惡之徒又哪裡能看得出來?
隱隱又覺得葉昭有些面熟,一時間卻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了。
葉昭與她僅僅會面過一次,又粘了鬍子,她自然認不出來。
“你求見本王,有何事?”葉昭淡淡問,又跟身側奴僕側耳說了幾句,奴僕快步而出。
月姬清脆朗聲道:“民女求大王開恩,饒了李學富的性命,他只是個孩子,王爺一向以仁善治天下,偽幼天王王爺都能赦其死罪,何況是李秀成之後?”聲音清脆,琅琅悅耳。月姬也是剛剛聽聞原來南朝抓了李大哥的獨子,更聽聞好似要殺了他來激怒李秀成,令其率部復仇,自投羅網。
月姬聽了心下慌亂無主,一夜未曾睡得踏實,這才決定捨身就死,也要保得李大哥血脈。
這殺人魔頭一向偽善,月姬聰慧,自以言語激之。
葉昭就笑,這時包衣跑了回來,呈上幾頁文牘,是葉昭剛剛要他去拿的月姬的資料。
葉昭翻看幾眼,現今月姬處於管制期,上下衙都有女兵陪同,住在燈籠衚衕十一號,獨門獨院,同樣有女兵看管,實則就是被軟禁。
而月姬父母也被接來了金陵與其同住,其父秀才出身,對髮匪深惡痛絕,當年就幾次想逃出“淪陷區”,若不是李秀成看照,怕早就被砍了腦袋。
現今其父進了一家寫字館代人寫字寫家書,因為南朝流動人口多,資訊傳輸多,這代寫字的行業都產業化了,以往繁華都市也不過有文人在街頭擺攤代人寫字,現今,寫字館應運而生。郵政局旁邊,幾乎都會有一到兩家的寫字館。
總之在南國,讀書人想餓肚皮都難。
月姬老父,對月姬常常流露出的親近天國的思想極為不滿,月姬更不敢在父親面前提起李秀成,免得捱罵。
老夫子心裡,可恨死李秀成了,好好的人家,因為沾上他,成了髮匪餘孽,還好攝政王聖明,只對“忠王娘”管制,老兩口還是良民,想做甚麼就能作甚麼,更有官家來人,要他勸說女兒,真是令老夫子感激涕零。
階下月姬繼續道:“王爺若相信民女,民女願與李學富同住,也願給李秀成寫信,勸說他棄暗投明。”
葉昭啞然失笑,說道:“那忠王是聽人勸的人麼?莫說你和李學富,就算他全族被縛於此,砍了你們,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月姬無言以對,委實,這惡賊話雖刺耳,可說的沒錯,李大哥就是這種人。
葉昭又道:“除非山窮水盡,否則要他投降就不要想了。”
月姬呆了呆,說道:“既然王爺也知道殺了學富也是無用,那又何必再造殺孽?”
葉昭擺擺手:“你呀,也別拿花言巧語來蒙我,不過李學富,倒可以搬去和你同住,可一點,你若整天教育他那些上帝教的東西,到時害了他性命,可莫怨天尤人。”
月姬心下一跳,更摸不準這奸賊的意思,就這麼輕易的將學富交給自己?他又打的什麼主意?
“好了,你去吧。”葉昭揮了揮手。
李學富被抓來金陵後,怎麼處置他倒委實有些作難,想想,抓了李秀成的妃子,抓了他的兒子,總有用得上的時候,現今倒也不急。
月姬走了兩步,突然回頭,俏目凝視葉昭,說道:“王爺,妾身請您飲酒,謝您法外開恩,不知妾身有沒有這個福分?”
葉昭笑道:“法外開恩可談不上,要說這李學富,只是生錯了人家,請我飲酒也不必了。”這些女子,各個思想古怪,雖說她不會有機會刺殺自己,可誰知道要作甚麼?猜她們的念頭實在太累,少接觸為妙。
又道:“你若能真心用你的雙目來看南朝,來評價南朝和太平天國,那也算對得起我了。”
如果按照一直以來的規矩制度,葉昭對天國王娘女官們委實可說仁至義盡,這話也有感而發。
第一次聽南朝人不用發逆髮匪之類的字眼稱呼天國,更莫說這人還是剿滅了天國的大惡賊了。月姬怔了下,告退而出。
傍晚時分,葉昭和花姬陪著花姬奶奶到了慶春園。
慶春園是私人花園,其中設立魔術表演、遊樂宮、中西式餐館、照相、賞花、體育競技、戲劇表演等,如果說金陵大戲院、大世界俱樂部等等場所是新思想新階層的年青人消遣的新寵,慶春園等這種私家園林似的花園則是守舊士紳的最愛,又接觸到了新鮮玩意,又很正統很有身份。
今日是葉昭陪花姬和莎娃的日子,不過前幾日莎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