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人的西線邊境的紛爭,是開普敦當局眼中的當務之急。
中國人在南部非洲的意圖和利益到底是什麼?弗里爾爵士百思不得其解,但不管怎麼說,倫敦不希望看到中國人在非洲擴張自己的影響力,這片內地還有大片迷霧的大陸,是最廉價的原材料市場,也是現今歐洲諸強國爭奪愈演愈烈之地。
令弗里爾爵士和塞奇瓦約始料未及的是,中國人的宣戰來的如此之快,當中國專員調查團認定祖魯國北部部落塔茲米人應該為邊境地區的大屠殺負責之後,中國馬普托海外省政府很快對祖魯國發出通牒,要求其交出塔茲米人的部落首領和參與屠殺的兇手,十天期限剛過,一枝大約三千名中國步兵和兩千名黑人僱傭軍組成的步兵團便對祖魯國境內部落發起了攻擊,迅雷不及掩耳的擊潰了塔茲米人之後,帝國步兵團開始向祖魯國都城烏倫迪進軍。
祖魯人雖然有火器,但缺乏使用火器的技術和戰術。對於武器彈藥,祖魯人缺乏保養的基本常識,實際上絕大多數槍支都已經無法使用。前膛槍仍然需要戰士自己攜帶火藥,祖魯人雖然已經可以自己生產火藥,但是沒有攜帶火藥的器具,牛角成了最常用的工具,這個本身危險不說,也起不到防潮的作用,在雨季,火藥經常不能使用。對於後膛槍,祖魯人會使用的更是少之又少。
而跟東方帝國裝備精良的步兵團相比,祖魯人便宛如原始部落遇到了外星人,雙方間戰術戰略武器水平有數個代差,帝國步兵輕重武器之精良自不待言,野外通訊,甚至已經開始使用短程無線電。
這種一邊倒的戰鬥對於祖魯人來說,簡直就是一場屠殺,許多部落紛紛倒戈,加入了中國人討伐“暴君”的行列。
武器越發精良的中國步兵的再一次亮相,也令歐洲世界為之震動,尤其是輕重機槍的設計革新,威力巨大的輕型山地炮的應用,給人的印象是如此深刻。
雖然戰爭初始祖魯王塞奇瓦約就向英國人求助,而祖魯都城烏倫迪距離英國海外省納塔爾省又是如此之近,但納塔爾當局還是猶豫再三,其與開普敦、倫敦緊急來往的密電中,納塔爾總督認為,以納塔爾的英軍實力,很難幫助祖魯人戰勝中國人,或許,中國人大張旗鼓的調動多半個步兵團攻擊祖魯人,以大炮打蚊子,本身就有威懾英國人不要干涉之意。
而祖魯人周邊的部落,因為祖魯這幾十年的興起,使得祖魯缺乏合作的夥伴,周邊的勢力,要麼和祖魯仇恨太大,要麼就不願意介入這場爭端。斯瓦濟人、琮加人、巴貝迪人、索托人等等,都處於冷眼旁觀之中。
毫無疑問,中國步兵團對祖魯人的懲戒行動得到了北京的授意和命令,將祖魯人置於帝國勢力範圍內,幫助布林人解除東部邊境的威脅,又可以借邊境問題增加同布林人談判的砝碼,同時以武力宣示在非洲南部的存在,種種種種,都需要這場戰爭。
中國步兵團向祖魯都城烏倫迪進軍之時,葉昭則來到了靠近英國納塔爾殖民地的琮加人的一個部落。
琮加人多年來一直向祖魯人進貢,但是琮加人位於祖魯人與馬普托海港的貿易通道上,與祖魯人爭奪貿易路線也有二十年曆史了,甚至與祖魯爭奪過對周邊小部落的控制權。
而英國也好,葡萄牙也好,法國也好,在非洲收買扶持部落酋長為自己效命是慣常的作法,中國人到了非洲後也不例外。
葉昭會面的琮加人部落酋長名字古怪,中國官方記錄為“賽格努差”,同大多數非洲酋長一樣,是一個殘酷貪婪充滿支配慾望的傢伙。
賽格努差的營落是用木柵欄圈出防禦工事的村莊,高高的木柵欄建有箭樓,現今則演化為火槍手在上面巡邏,用粗麻繩吊起的木樁門,一切的一切,宛如回到了商周時代。
當見到葉昭隨從呈上的一百支滑膛槍和若干火藥,賽格努差咧著大嘴就笑起來,厚厚的嘴唇就好像翻開來。
陽光從寬大的樹葉縫隙落下,照在盛著火器的木箱上,賽格努差走過來,貪婪的撫摸著一杆杆火槍,雖然這些火器早已經被列強部隊淘汰,但在非洲自還大有市場,葉昭鼓搗的這些火器都用油擦拭過,看起來八九成新的樣子,對於土著來說,這都是好東西。
“尊貴的東方爵士先生,很榮幸能幫您的忙。”賽格努差一臉討好的笑容,他是最早倒向中國人的琮加人酋長,一直以來都是陶朝青遣人同他聯絡,拉武米薩皇莊周邊有大片土地都是在他的幫助下拿到手的。
此次賽格努差能見到幕後大東家、大老闆,自是打足十二分精神伺候,他的部落能漸漸成為琮加人中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