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小好如娃極為好強,行軍時也從不要阿茹娜幫她背行囊,現今走的小臉蛋紅撲撲的,卻一步也不落後。
“準備警戒休息!”走在隊伍中間的查干巴日大聲的喊,特遣大隊中各地兵源皆有,是以都用中原官話溝通,就算蹩腳些,這些戰士也大多會說幾句,簡單的命令更能聽懂。
參謀長馬玉昆,安徽人,三十出頭的年紀,十年前進入平遠軍,去年進修於金陵政校畢業,氣度英武。第六集團軍特遣大隊各連參謀長,主要的職責便是監督軍紀。
這是一處小山的山坳,少了寒風侵蝕之苦,更有些樹木可以砍來生火取暖,實際上,整個貝加爾湖就是個巨大的氣溫調節機,在冬季時,周遭區域比南方的恰克圖城還要暖和。
鋪了乾草,阿茹娜和好如娃靠著一棵乾枯的樺樹坐下,很快有士兵送來木柴,臉紅紅的幫著點了火,偷偷看了好如娃一眼,話也不敢說,又趕緊跑掉。
阿茹娜看著好如娃就吃吃的笑,確實,好如娃是整個連隊的寶貝疙瘩,許多未婚計程車兵都愛慕她,拿她當夢中情人。可也是,就算在大城市,好如娃也絕對是頂尖的人才,更莫說在軍營了。
自然明白阿茹娜笑什麼,好如娃小臉一紅,說:“我去給他塊黑豆糖感謝他。”黑豆糖就是帝國產巧克力,現今來說,多是貴族家庭的消費品。
阿茹娜笑著抓住她,說:“別去,你想叫人誤會你喜歡他啊?”
好如娃急急道:“當然不是,阿茹娜姐姐,你知道我的。”
阿茹娜就笑,“是,是,知道你想進宮當秀女,想嫁給大皇帝哎呦”嘴卻是被好如娃捂住了,好如娃氣得大眼睛瞪著她,“就知道,什麼都不該給你說的!”
阿茹娜就格格的低笑,好如娃氣呼呼道:“再說,誰說要嫁給他了,我就是想進宮看看他長什麼模樣。”
阿茹娜笑著抱住她,說道:“知道啦知道啦,傻孩子,我逗你呢。”
好如娃不滿的用腦袋頂了頂阿茹娜,卻也不再說話了,阿茹娜的懷抱溫暖的很,躺在裡面舒服極了。
兩日後,在一處遍佈針葉林的河畔,終於尋到了一處布里亞特人的村落,大概幾百人的小部落,養了綿羊和馬匹,居住在木架帳篷裡,並且會打造鐵器。
部落族長是個瘦小的老頭,與查干巴日溝通起來倒也並不是很困難,不過他用了好長時間才搞清楚查干巴日等人的身份,並不是“吃人肉的羅剎魔鬼”,而是來自南方的一個大國,可以驅逐羅剎魔鬼的大國。
因為查干巴日言語和他大致相通,老族長自然覺得親切,但對於查干巴日所說可以趕走羅剎魔鬼卻是有些懷疑,但不管怎麼說,還是歡天喜地的叫村民宰牲畜招待客人,還有村民去砸開河畔堅冰撈了些魚來做了鮮魚湯。
步兵連計程車兵則將他們獵取的最後兩隻貝爾加海豹拿出來送給村民嚐鮮。
在老族長的帳篷內,阿茹娜和好如娃總算吃了頓熱乎飯,沿著貝加爾湖畔北行的時候,步兵連的狩獵手們最喜歡跑去湖中獵取海豹,整個貝加爾湖沿岸俱是堅冰,但湖中卻是大塊大塊的浮冰,貝爾加海豹喜歡跑到浮冰上游玩,也成了步兵連狩獵手最省力氣的獵物。
不過看著它們的怪樣子,阿茹娜和好如娃都吃不下,很多時候她倆都是靠餅乾充飢。
喝著鮮魚湯,好如娃只覺得宛如瓊液玉漿,鮮美的不得了。和阿茹娜對視一眼,都吐吐舌頭,開始解饞。
查干巴日一邊與族長敘話,一邊揀些緊要的說給參謀長馬玉昆聽。
從地圖分析,這處布里亞特人部落並不是他們的目的地。
當老族長說起北方百里處有一座俄國人木堡時,查干巴日愣了下,地圖上並沒有標示。
老族長言道,他的部落本來就在俄國人木堡一帶遊牧、狩獵和捕魚,還能種些大麥和黍子,但俄國人來後,他們不得不遷居於此,但還是時常受俄國人侵襲,每年不得不獻上綿羊和糧食,有時候還要被掠去婦女。
說起往事,老族長就目露悲哀之色。
在西伯利亞一帶的土著,都極為懼怕俄國人,不說其兇悍火器犀利,就“吃人肉”的惡名已經令土著部落膽寒,早期俄國人來到西伯利亞,進攻土著部落受阻,糧食耗盡,真的挖掘過土著屍體來吃,後來,又演變為宰了俘虜吃肉,至此“吃人肉的羅剎魔鬼”惡名遠揚。
老族長悲憤的道:“這些妖魔,都該被千刀萬剮。”
查干巴日隨即又打聽了俄國人木堡的情況,其實現今整個中、東西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