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普通畫的三分之一;就其畫上的內容來說,燕惜羽還從沒見過下筆如此密集的。水墨畫上只有黑、白兩色,所以如果想要很好地表達畫的主題,就必須注意留白的用運。可這幅畫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字——亂。
畫中墨色的比例太重,幾乎已經看不清楚濃淡層次的分配,留白處又少的可憐。若是一般人來鑑賞的話,估計就只能看見黑漆漆的一團,找不到任何實物的輪廓。但是當燕惜羽站在這畫的極近處時,卻發現那著墨處似乎暗有乾坤。
這一部分畫的應該是山上嶙峋的怪石,但倘若人向左跨出半步後,看著又像是林間穿流的幽泉,左上角大約代表了白雲蒼狗,但右上角卻多了芳草萋萋。這既矛盾又和諧的景物拼湊在一起,讓燕惜羽想到了以前見過的抽象畫,每看一次都會有不同的體會。
沒想到在這樣的文明程度下竟然會有人作出這樣的畫來,莫不是抽象藝術的發源地就在此處?這個異想天開的猜測讓燕惜羽不由輕笑出聲,緊接著就聽有人問道:“阿羽,什麼東西那麼好笑?”
燕惜羽小小吃了一驚,退了一步後,就看見雋遙和連庭秋兩人一左一右站在自己的身邊,四隻眼睛在自己和那畫之間來回飄動。
“惜羽,這畫,有何獨到之處?你已經看了它好半天了。我怎麼看這畫怪異得很呢?”
“回公子,連公子,就是因為它的與眾不同,才讓惜羽想到了以前看過的一種畫風。只是,從沒見過有人在水墨畫上運用那樣的作畫手法,頗有些破而後立,推陳出新的意味。所以惜羽才覺得有些好笑。”
“三位爺,可是對此畫有興趣?”老闆在一旁見他們三人圍著那幅多年來幾乎無人問津的破畫研究了半天,便本能地覺得今日應該能做成這筆買賣。
“老闆,不知這畫賣多少錢?”雋遙看了看那不知所云的畫後,轉身問道。
“爺,不瞞您說,這畫是別人放在鋪子裡寄賣的。當初拿這畫來的人說,這幅是他的拙作,如果一年內他沒來取回的話,那就賣給喜歡這畫的人,但一定要賣九十九兩銀子,一分也不能少。”
那老闆邊說話,邊打量著三人的表情。其實若不是這離譜的價錢,也不至於四年多來,這畫一直沒賣出去。果然,聽他報完了價錢,三人都露出了不同程度的驚色
“什麼,這畫竟如此昂貴?”連庭秋忍不住又把那畫再一次仔仔細細“欣賞”了一番,可惜仍是沒找到它任何值錢的地方。
雋遙也是覺得此畫太貴,想要和老闆再商量商量價錢,不料燕惜羽卻直接道:“老闆,這畫我要了。”
“惜羽!”“阿羽!”呼喚聲在兩邊同時響起,顯然這倆人對燕惜羽的這個決定都十分不滿。
但是燕惜羽沒有理會他們,而是走到了那畫的跟前,用手輕輕摸挲了一下,然後轉過身來對著雋遙和連庭秋道:“兩位公子莫急,惜羽買這畫是有理由的。其實惜羽一直認為,一幅畫,只要是用心之作,不管別人給予的評價是優是劣,在作畫人的心裡都應該是千金不換的無價寶。不到萬不得已,誰也不會拿自己的寶貝出來兜售。”
“而用銀子來衡量畫的價值,本身就已經是一種褻瀆,更何況是在數目上的爭討。那人出的價是高了些,但想必他也是認為,只有真正喜歡這畫的人才會願意出這大的數目,所以他的目的應該是希望給這畫找個合適的主人。既如此,那就尊重他的意思吧。兩位公子放心,惜羽有足夠的銀兩購買此畫。”
說著,燕惜羽從懷裡掏出了離京時綠醉給他的銀票,點出一百兩,交給了老闆:“老闆,剩下的那一兩就不用找還了。麻煩老闆幫我抽去畫軸,再找個防水的竹筒,將此畫收置在裡面,方便我隨身攜帶。”
“是,是,是,您放心,我一定給您辦妥!”那老闆眉開眼笑地接過了銀票,讓手腳麻利的夥計辦妥了燕惜羽的吩咐,興高采烈地恭送他們出了店門。
因為裝畫的竹筒不過銅錢那樣的粗細,所以燕惜羽很容易就把那畫放進了懷裡。三人又閒逛了一會,他們只是為了打發時間才出的門,因此除了燕惜羽外,都沒有什麼斬獲。等到日薄西山的時候,他們便回到了投宿的客棧裡。此時廳堂裡的人多了些,眾人瞧見了連庭秋和雋遙兩個絕色男子都不免多看上了幾眼,這使得雋遙的臉色有些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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