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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部分

”念秋沒有直接回答陳秋娘,反而是詢問她。

“若是對方技藝不是出神入化爐火純青,還是能看得出來的。”陳秋娘很謹慎地回答了這個問題。其實,說起這個來,她師父說這普天之下只有一個人的易容術可以迷惑他的,那人就是八大家族裡的潘家老八。理起淵源來,那潘家老八還是他師父的師弟呢。這綠歌的眼神不純,總不可能是師叔的弟子了。那麼,只要不是出自這一派,她就可以看出破綻來。

“那念秋想跪求蘇姑娘仔細瞧瞧那綠歌是否使用了易容術。婢子們是江家家生子奴婢,從小就在江家長大,接受江家統一訓練。小公子將我們從江家挑選出來的,我們都是隨時可以為小公子死去的。只是不知道為何,前不久,小公子帶回來了綠歌,寵愛得很。紅梅姐姐說因那綠歌那一張臉想極了小公子的故人。”念秋壓低了聲音說。

陳秋娘抿了唇,說:“我知道你們擔心什麼了。”

“蘇姑娘是聰明的人,也是公子的朋友,便是知道我們擔心此女是間者。小公子現在也是帶兵之人,若是有什麼差池,可就是拱手送了這大好河山給敵人,自己也會身首異處了。作為奴婢也不敢對自家主子不敬,如今念秋只能代表眾人懇求蘇姑娘幫忙了。”念秋說完,一下子跪下來,匍匐在地,行了大禮。

陳秋娘趕忙將她扶起來,說:“念秋,你這使不得。你公子是我朋友,我定然是要竭力幫助他的。”

念秋站起來又要福身行禮,陳秋娘揮揮手,還沒說話,外面的婢子便說:“回稟蘇姑娘,綠歌到了。”

此時。綠歌已經換了一身水藍色的棉襖。梳了雙環髻。臉上的易容已經洗掉,現在是她本來的面目。陳秋娘上前一步,瞧著站在廳堂門口的綠歌,仔仔細細地瞧了瞧她的眉目。那眉目五官的輪廓與陳秋娘竟然是十分相似。

“婢子綠歌見過蘇姑娘。”綠歌盈盈一拜。

陳秋娘“嗯”了一聲,說:“外面天寒地凍,你且隨我入內吧。”

一行人應聲入內,陳秋娘也不拐彎抹角,負手而立。毫不客氣地問:“你坦白交代你的身份,我會替你向江公子求情。否則,若是讓我指出來,這些姑娘會把你撕了。”

“你果然對公子圖謀不軌。”那念秋喝道。其餘幾名婢女也是怒目圓瞪地瞧著那綠歌。

綠歌則是一副泫然欲泣、我見猶憐的模樣,大驚失色地搖著頭說:“蘇姑娘,蘇姑娘,你不要冤枉我,我怎麼會對公子圖謀不軌呢。公子那樣的人,他什麼不知道,他心裡跟明鏡似的。”

“哼。你倒是伶牙俐齒。適才在正廳,你臉上做了易容。我是沒瞧出別的來。這會兒,卸了妝容,我倒是看出來了。替你做了削骨去肉的人也是高手,普通人看不出來。他也料定了浮光公子不會來管這閒事,潘家八公子閒雲野鶴,與江公子也沒啥交情。可是千算萬算卻是算不到有我吧?”陳秋娘冷冷地說。

她適才仔仔細細地瞧了這綠歌,才瞧出有人對這張臉下了刀的。其實,她以前一直以為外科手術啥的只有在醫學發達的現代才可能有,但自從她拜入了蘇清苑門下接觸了真正的易容術,才驚訝在這宋初居然就有出神入化的削骨去肉的整容之術。而且,蘇清苑所用的方法完全與現代外科手術不同。

通常要削骨去肉,對一個人進行大的改動。蘇清苑就焚香沐浴,洗手禱告。然後找安靜無人打擾之所,點一爐香,讓整容物件進入迷幻狀態。然後只見他手腕翻飛,手中薄如蟬翼的刀片削骨去肉,爾後填充經過處理的罕見魚肉,在植入藥水去痛止血去淤,然後一張新的臉就成了。

蘇清苑說這是逆天改命的手法,是與天對抗的手段,做之前需要焚香禱告。陳秋娘還沒學會下刀,做這種削骨去肉的方法。她總覺得師父的手法太神秘,太讓人匪夷所思,甚至有點法術的意味。畢竟從小接受唯物主義、自然科學教育的她知道小小的傷口若是不處理得當,不進行消毒就可能出現感染,讓細菌病毒佔據身體,最終導致殘疾或者死亡。而蘇清苑的一套手法,更像是法術一般,她自認短時間裡學不會。

綠歌抽抽搭搭地說:“蘇姑娘,你不要冤枉人。”

“冤枉人?派你來的人是不是跟你說,普天之下,會這種削骨之術,會看得出削骨去肉之術已是方外之人,若有人懷疑,絕對不能承認?”陳秋娘步步緊逼,手中倏然拿出一把薄如蟬翼的刀。她不會用這把刀,但是他的師父卻給了她這把刀,說不會削骨去肉,殺殺人也是很不錯的。

綠歌眼眸一凝,卻還是抬袖掩面,哭得抽抽搭搭,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