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同傅風雪猜測的那樣,帶著太后懿旨的呂宏仍舊不敢有任何逾越的地方,只想求得傅風雪一句回話,不論真假,不論在或不在。傅風雪稍稍表態,他也就沒了責任。
“老傢伙我說了,尋人便去人家的住處尋去,這般架勢找上門來成何體統?這裡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傅大人今日心情不佳,誰也不見。”,老管家下了逐客令,便要將門闔上,卻是不能做到。
因為這呂宏竟上前一步伸出手來,卡在這門縫之中,大有不肯善罷甘休的意思。
正在此時,呂宏自微微分開的門縫當中,看到了正廳里正在喝茶沉思的傅風雪。
“傅大人!傅大人!!”,呂宏的身體向前擠著,頗為費力地伸著頭,衝著正廳裡端坐著的傅風雪呼喊道,“傅大人!下官奉太后懿旨,深夜叨擾,實在冒犯,只想問一聲林修撰可在此處?”
呂宏此時也是豁出去了,他心中明白,自己是呂家後人,一輩子也無法拜託皇后派系的帽子,若要謀得前程,此時絕對不能退縮。
傅風雪見狀心情更是不快。這是幾個意思?難不成自己露面不多,現今連阿貓阿狗都敢尋上門來了?
眉頭一皺,驀地起身,不想多話,只是袖袍一甩,捲起勁風獵獵作響,直奔府門而去!
寬大的長袖無風而動,卷出的勁風不到半個呼吸的時間便來到了幾十步外的府門口。
正堵在門口探頭探腦的呂宏彷彿被什麼無形的東西擊中一般,呼吸一滯,猛地騰空倒飛出三五步遠的距離!
呂宏落地之後,他連卻四五步,這才穩住了身形。可觀他的表情,似乎並不痛苦,方才那凌空一擊,只將他擊飛幾步的距離,卻絲毫沒有令他受傷,力度真可謂是巧妙至極!!
這還未完,方才擊退呂宏的那一擊捲起的勁風在傅府門口迴旋,將微開了三分的府門猛地闔上。地上的灰塵被轟然闔上的風浪捲起,形成了一個詭異的圓形,維持了片刻,然後驀地消散在了空中。
呂宏捂著胸口,驚魂未定,他年紀輕輕,只聽說宗師的實力恐怖,卻從未親眼見識。今晚傅風雪隔了如此之遠,輕巧地一揮袖袍便能有如此威力,親身受此一擊,才明白宗師的厲害。
知道這是傅風雪親自下了逐客令,呂宏連懷中陛下的手令也不敢掏,只得連忙帶著人離去了。
於此同時,府中前往客房的路上,林甫每隔幾步便要開口詢問木前輩一個問題,卻始終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但他仍舊是樂此不疲。
“木前輩,你和傅叔誰的年齡大啊?”
“木前輩,你一直伴隨傅叔左右,家人何在?可在京中?”
“木前輩,你是何年何月與傅叔結識的?”
……………
“木前輩,你為何一直帶著這鷹首,不肯摘下呢?”
問到這一句,一直默不作聲的木無名總算有了反應。
第三十五章 送親的隊伍來得比香港記者還要快
“你遇見誰都是這般多話的嗎?”,木無名總算開了口,卻是反問,而不是答話。
“那倒也不是。”,林甫覺著大約這位木前輩乃是喜歡清淨的人,不過看他的反應,自己方才的連番詢問並非是惹得他不快了,而只是讓他有些不大適應而已。“今後還指望著前輩多多指點擔待,便想多瞭解親近一些,若是有幫的上忙的地方,也好儘儘心力,聊表心意。”
“少爺有心了。”,木無名的態度仍舊是不鹹不淡的,讓林甫著實有些不大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想法。隔著這鷹首,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不由得覺著有些怪異,也不知道是這個人性情便是如此還是怎樣。
“承蒙傅叔看得上我,讓我入這鷹衛歷練,日後少不了與前輩接觸。難道前輩打算一直戴著這面具不成?”,傅風雪讓林甫跟著去尋客房,沒走太遠他便將這鷹首取了下來。別的不說,戴著這金屬面具,總是有些重有些悶的。“戴著這面具,別的不說,用飯洗漱都大是不便吶。”
“還是說前輩信不過我,這才非要戴著這面具不成?”,林甫笑著打趣道,他也不是毫無緣由地非要去煩這位前輩,其中自然有緣由。自第一次見面開始,這位鷹衛對自己的稱呼就有些微妙,讓他很是在意。
那天第一次在傅府門外遭遇,兩人短暫地交手了一番,他對自己的稱呼是“少爺”。這般相稱,總讓林甫覺著這位木前輩曾是自己的家臣,因此故有少爺一稱,老爺麼自然就是自己故去的父親了。
很顯然的,傅風雪藏了許多事情沒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