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
話說到一半,她便卡殼了,因為她先開啟了那瓶使用過的,而麝香的味道也就若有似無的鑽進了她的鼻孔之中,讓她整個人都呆愣住了,竟是一句話都再說不出口,這不成了自打嘴巴嗎?可那些胭脂她都檢查過,景雲瑤也看了,都是絕對對孕婦無害的,何以卻……
景澤楓見沈從薏表情有異,忙接過那使用過的胭脂,只湊過去聞了聞,立即蹙起眉頭,不自覺的道了句,“怎麼會有這麼重的麝香味道。”
“你兒子都聞出來了,麝香!你給一個有孕之人用這麼重的麝香!沈從薏,你居心何在?還有什麼好解釋的?”景天佑一拍椅背,整個人像一頭髮怒的獅子一般,就要咆哮著將沈從薏的喉嚨撕開!好在景祥隆還在一旁,他先輕輕拍了拍景天佑的手,示意他坐下,見景天佑極不情願的重回座位,景祥隆才開口道,“從薏,你且聞一聞那新的胭脂,就知為何雲兒也檢查不出胭脂有異了。”
沈從薏莫名的拿起那盒新胭脂,嗅了半晌,的確沒有任何麝香的味道,忽的,她發現那胭脂似是有一小塊被揭開過,忙也揭開一瞧,果不其然,麝香味兒就這樣不設防的鑽進了她的鼻孔。沈從薏忽的明白了什麼,立即磕頭如搗蒜,不斷開口說著,“爹,家長,這決計不是從薏制的胭脂,從薏制的那些帶有麝香的胭脂,不會刻意製造這樣一層蓋住味道,還請爹和家長明察!”
“可這是黃澤親送來的,總不能瓔珞自己害自己吧。”景天佑一拍大腿,清脆的“啪”聲在屋內迴響。
“整個京師,能夠將胭脂制的這樣好,又是定製,恐怕只有一人可以。”景雲瑤湊在景天佑耳邊小聲說著。
景天佑立即反應過來,轉頭問道,“你是說,王英俊?”
“嗯。”景雲瑤點頭,後又對景天佑道,“雲兒與祖父已經派了人去馥郁閣請英俊過來,屆時,誰是誰非,就清清楚楚了。”
倒不是王英俊腳程快,而是景雲瑤心急,直接派了輛馬車去接他。屆時已經是傍晚,王英俊正送走了一批客人,但見景府的馬車過來,也知道是什麼事,便長吁一口氣,溜溜達達的往馬車處走了去。王英俊此人,這一生最得意的只有兩件事——一件,是他的制香之術;而另一件,就是他撒謊不眨眼的本事了。
景府的氣氛甚為肅殺,這倒讓一向嬉皮笑臉的王英俊有些不適應。入府到鍾離苑,小廝帶著他走了約莫一刻的工夫,深冬的傍晚,寒意還是不小的,再加上景府佔地頗大,那冷風嗖嗖的颳著,倒讓王英俊有了一絲的膽怯。
當他站在沈從薏一旁的時候,他再三提醒自己不要恐懼,儘管面前坐著的那頭“獅子”好像就要撲過來了,不過“獅子”身後站著很好的馴獸師——景雲瑤,他還是有些信心的。
“王英俊,你也算是我們府裡的常客了,”景天佑黑著臉不願開口,所以唯有景祥隆親自開口道,“這次請你來,是有事要問,還望你能夠如實相答。”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不過英俊只是一個制香的而已,能夠幫得上貴府什麼忙?”王英俊的裝傻工夫也是一流,饒是景雲瑤也看不出。
“白朮,將那盒新的胭脂給王英俊悄悄。”景祥隆吩咐著一旁站著的白朮。
王英俊只稍作聞了聞那胭脂,便以手塗抹開,後笑道,“不錯,此胭脂正是出自英俊之手。”
“那是誰尋你去制的?”景天佑已經迫不及待了,便直接問出口。
“哦,是黃澤姑娘,”王英俊瞧了瞧地上跪著的黃澤,有些擔憂的問道,“可是有什麼不妥?”
“妥與不妥,與你無關,你只說一說當時的情況便是。”景天佑再度黑了臉,目光狠狠的望著黃澤。
而沈從薏也大驚失色的瞧著黃澤,她想不到黃澤居然會揹著她暗害玉瓔珞。倒是黃澤本人,不停的搖頭,一臉哀求的望著沈從薏。可此刻就算她有千言萬語,說出來恐怕也沒人信了。
“還是約莫一個月前,有一日,黃澤姑娘拿了一盒胭脂過來,說是出自二夫人之手。但她覺得不夠香,想再將麝香加些份量。我當時倒是有提醒黃澤姑娘,說麝香過多對女子終究是不好的,二夫人的胭脂中,麝香份量剛剛好,不會傷害到身子。可黃澤姑娘卻說,她打算一輩子跟隨二夫人,不用擔心那些。我這才按照黃澤姑娘所說,原方製作了這胭脂,制好之後,黃澤姑娘又覺得香味過重,問我能不能遮蓋一下。我想了想,才用多製作了一層。後黃澤姑娘給了我十錢銀子,又千恩萬謝的,才離開。事情經過就是這樣,沒有什麼太複雜的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