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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入密林這內。

白劍身形方隱人林中,便聽一聲驚叫,一條人影從密林之內斜飛了出來。原是白劍。臉上驚愕之色未退,只見他隨所折了一條樹枝,神色凝重持向樹林之內走去。大地原本星月無光,林內更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白劍縱然是窮極目力,發揮夜視之能,也只能看出丈遠不到。入林不無,枝椏中吊著一團黑糊糊的東西,猶在擺動不止。白劍剛才就是被這團東西從頭上突然落下,逼出林外的這時他手中多了一根樹棍,人未近身,已是“呼!”的一聲,掃了過去。樹棍打在那黑糊糊的東西上,只聽一聲悶響,震撼了他的心絃。那是個人!

白劍忽有所覺,暗叫一聲道:“莫非他老人家?”此念一生。白劍已慢冒了一身冷汗,只覺全身似已虛脫了似的,手足又冷又顫。他懷著極其驚恐的心情,走近那團黑糊糊的東西,伸手攫開披在外面的一件黑袍。天啦!可不正是短叟武顯!只見他手足被人反綁呆在大之上,一動也不能動。白劍掐斷繩索把短叟武顯輕輕放東行上,再仔細一看,只見他口中還不住地冒著熱血。不用說,那一定是他剛才那一棍,把他打成了重傷。白劍急叫了一聲:

“老前輩……”短叟武顯人已昏迷過去,哪還聽得以他的呼聲,白劍呼聲出口,也想到這一點,再一推拿檢查,才知他原已被人點了穴道。幸好那點裕道手法極為普通,著手而解,白劍解開短叟武顯被制穴道之後,想起懷中的“小還丹”,救人要緊,毫不猶疑地取出納入短叟武顯口中,一面繼續替他推拿起來。他那一棍真把短叟武顯打慘了,他費了不少時間,才把短叟武顯救醒過來。短叟武顯作重,眼睜開了,卻看不清救他的人是誰,他費了極大的力氣,才吐現微弱的話聲道:“尊駕是誰?是你救了老夫麼?”白劍長吁了一口氣,道:“老前輩,是我,我是白劍……”

短叟武顯話聲突然一截道:“快抱我離開這裡!”白劍一怔道:“老前輩,你這時還不宜……”短叟武顯喘急地道:“……抱老夫離開……”白劍並不笨,這時也聽出短叟武顯話聲惶恐至極,心頭一凜,抱起短臾武顯,縱身出了樹林。出了樹林,白劍才問道:“老前輩,我們到哪裡去?”短叟武顯氣力又弱了下來道:“奔到江邊,有一處地方有三棵並排的大樹……小……船……”一口氣接不上來,說不下去。

白劍介面道:“老前輩靜吧,晚輩知道了。”白劍先奔到江邊,然後向上下游打量,果然,隱隱看見上游有三棵樹的影子,遂放腿奔了過去,從一叢蘆葦中找到了一隻小船。放妥短叟武顯,把小船划到江心,白劍放心地吁了一口氣,道:“老前輩,我們已到江心了,現在向哪裡去?”短叟武顯答了一句:“讓他順流而下好了。”接著,便閉目不語,運功調息起來。短史武顯功力深厚,又有白劍“小還丹”之助,不久之後,便已鼻息均勻,進入忘我之境。白劍知道短叟武顯是要寧靜,打擾不得,遂也悶聲不響,穩住舵,讓小船隨著水流緩緩而下。遠塵山莊的黑影,漸漸遠去,終於完全消失不見。

白劍所為何來,因何而去,這些都已不在他自己心上,如今最令他掛令的,就是短叟武顯的傷勢,和自己對他的那份歉咎。不知不覺,水面上已泛出了鱗光,夜盡天明東方現出了暑光。而這時,短叟武顯雙目一睜,神采奕奕地翻身坐了起來,搖頭一嘆,道:“老夫這個跟頭可栽得太大了。”話聲淒涼而沉重,只聽得白劍五臟為之一裂,說不出的難過道:“老前輩,晚輩……晚輩沒相到會是老前輩,那一棍……”短叟武顯忽然哈哈狂笑了起來……

第六章 愛極生恨

白劍被他笑得手足無措、更是愧悔地自責道:“我真該死,我原該想到,即使不是老前輩,也該是別的人啊,只要是人,我便不該魯莽出手,唉……”短叟武顯笑聲一斂道:“老弟,你不要自怨自艾了,你就是當時一棍打在老夫頭上,把老夫的腦袋開啟花,一命嗚呼,老夫也不會對你有半句怨言。”白劍怔了一怔道:“老前輩……”

短叟武顯一揮手道:“老弟不要說了,老夫跑了一輩子江湖,大風大浪也不知經過了多少,卻沒想到一世英名會葬在這小小的荊門山下,自作自受,怨得誰來。”白劍一念好奇,不加思索地道:“老前輩,你是怎樣中了別人的暗算的?”短叟武顯雙眼一翻,怒道:“你不是沒有見到,這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你可是誠心要聽老夫的笑話。”琥要中人鮮有不爭名好勝,這種乖謬的事,叫短叟武顯怎樣說得出口,難怪他要不高興。那白劍想想,自己也真是,怎會這樣不知做人,他本已咎於心,這時一張臉,漲得比初升的朝陽還要紅三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