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晚生疏忽朱態之罪。”那老人忽然一聲笑道:“你現在為什麼不心急了?”
白劍一震道:“啊!老先生有話請等一等再說,晚生馬上就回來。”他不能再耽誤了,轉頭又跑了出去。
那老人低哼道:“有話現在不說,等會你準能再回來麼?”白劍身形一頓,猶豫起來。
那老人又道:“你要去看的那位朋友是誰?”白劍坦率地道:“一位名叫短叟武顯的武林前輩!”那老人哈一笑道:“你去找他呀!那不用去了。”白劍心中一動,晃身回到那老人身前,惶急問道:“他老人家怎樣了?”他真提心短叟武顯遭到了不幸。那老人道:“他走了。”白劍吁了一口長氣,放下一顆懸心道:“他沒有再去找他們?那真謝天謝地。”那老人道:“誰說他沒有去找那批惡徒?”白劍心中又緊張起來了,顫聲道:“他……他……沒事吧?”那老人道:“總算他命不該絕,被老夫遇上了,得以幸逃一死。”白劍起初還以為這位老先生只是一位普通儒士,這時聽他口氣,敢情還是一位身懷絕學的武林隱者,不由肅然起敬,抱拳一禮,道:“原來是第前輩救了武老前輩,晚輩感同身受,尚望你老人家見賜名諱,晚輩也好……”那老人一笑,搖手道:“夠了!夠了!別婆婆媽媽了。”微微一頓,雙目凝光,望著白劍含笑接道:“你和武大俠不是專程來找老夫的麼?我想你該知道老夫是誰了?”白劍一陣激動道:“你老人家就是節杖先生?……”節杖先生微微一笑道:“你想不到吧!”白劍慨嘆一聲,道:“真想不到你老人家……”他本想說“依然健在”的,話到口邊,又覺得這話有欠禮貌,頓了一頓,一時竟不知怎樣措詞才好。節杖先生哈哈一笑道:
“沒關係,有話儘可直說。”白劍燦訕地道:“晚輩聽說你老人家已經被害了,誰知乃是那批蒙面人故意捏造的謊言。”節杖先生道:“他們原沒說錯,在他們眼中老夫確是早已被他們害死了。哈!哈!你相信老夫會這樣不中用麼?”白劍“啊!”了一聲,恍然而悟,也笑了起來道:“老前輩世外高人,想必是不願與他們計較,將計就計,樂得悠遊自在。”節杖先生一嘆道:“誰料人算不如天算,老夫還是被你們拖下水了。”言下之間,顯然他已答應短叟武顯,收下白劍了。白劍做夢也想不到節杖先生這樣好說話,不由驚喜得目瞪口呆,“啊!啊!”連聲……
節杖先生見白懷這樣誠樸可愛,心中也是高興,望著他笑眯眯地點頭不止。白劍定了一定神,道:“你老人家已答應武老前輩收下晚輩了?”節杖先生一笑道:“老夫要不收你,豈不真成了你們口中的老糊塗?”白劍一張臉頓時漲得緋紅,再申辯有所不便,只有雙膝一屈,拜了下去道:“晚輩知過了,請你老人家諒有。”節杖先生欣然含笑道:“老夫沒有現怪你們的意思,淡過你這晚輩的自稱……”話聲一拖,給白劍自己一個考慮的機會。白劍立時改口,叫了一聲:“師父……”
“嚎!拜師也不睜開眼睛看看!”白劍抬頭望去,就在他們二人身側,突然多出了另一位身穿藍衫的清癯老人,這位老人看來似乎比節杖先生還要年輕一點,只見他雙目開合之際,眼神朗如晨星,光芒逼人。瞥眼間,只見節杖先生見到那人後,臉色陡然一變,色厲內茬地喝道:“你是什麼人?”那老人老眉一飛,沉聲道:“詹烈,你真的不認識老夫麼!”
節杖先生是不是姓詹名烈,白劍也忘了向短叟武顯問清楚,不過這時的節杖先生似乎已經被那老人鎮住了,期期地向後退了一步,忽然雙手齊揚,向那老人一連打出四點寒星。他手中寒星一出手,同時人也突然倒躍而起,飛身而逃。那老人冷笑一聲,道:“詹烈,老夫還不屑向你動手,但望你能馬上消聲斂跡,否則,你也沒有多少日子可以橫行了。”話聲中,只見他舉袖輕輕一拂,把他擊向他的四點寒星,捲入空中,一閃而滅。
白劍見那老人一出現就把那名喚詹烈的節仗先生嚇得抱人鼠竄而逃,大吃一驚,一式“懶驢打滾”貼地疾射了出去。“白老弟,你不快快叩見莊老前輩!”話到人到,短叟武顯已飄落在白劍身前。白劍雖在慌亂之際,一聽短叟武顯之方,心中己是瞭然。幾乎又上了一個當,連忙回身向節仗先生拜了下去道:“晚輩白劍叩見……”短叟武顯一旁截口道:“快叫師父,他老人家已經答應收你為傳人了。”白劍改口稱了師父。節杖先生微微一笑道:
“起來,不要多禮了。”白劍領命起身,隨侍一旁,心中雖然非常想知道短叟武顯與節杖先生的相遇的經過,因不知師父習性,不敢隨便向短叟武顯詢問。
節杖先生神目如電,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