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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還有個不省心的老不死在一邊虎視眈眈,街面上自也有無限流言蜚語……她是真的活不下去才會投水尋死的啊,這是什麼世道。

又想:怪不得今日回來,王婆子告狀,那老不死的卻只是含混而過,也沒怎麼責罵,原來是心中有鬼!

月娥腦中想著一切,拼命地跑回了房中,心兀自砰砰跳,她開門的聲音太急,王四鵠驚醒過來,回頭見了她,模模糊糊問道:“做什麼呢?”

月娥見了他,腦中兀自亂著,只想這件事要對王四鵠說一說,當下走到床邊,伸手推了推他,含含糊糊說道:“我剛才……去、清洗,碰見了公公。”

她遲疑著要不要說,床上王四鵠的眼睛卻半睜開,似清醒過來,盯著月娥看。月娥對上他的雙眼,心頭一動:這個眼神,卻似乎別有含義。

王四鵠看了月娥一會兒,才打了個哈欠,滿不在乎說道:“怎麼,他又對你動手了?以前你不怎麼說的嘛……不都躲起來淌眼抹淚的?”

月娥一聽,一顆心剎那又冰冷起來,合著這王四鵠是知道的?!可他怎麼能夠任由王老爺子欺負姚月娘呢,那可是他的妻子啊,不說古人是很保守的嗎?

王四鵠翻了個個兒,說道:“我勸你也想開著點兒,他可是我爹,年紀又是一大把,難道他還弄得起來?無非是過點兒乾癮罷了。我又不能同他翻臉,一來,讓街面上聽了不好,丟臉面不說,還落了個不孝的名兒。二來,我不怕說給你知,老爺子暗底下可藏著私呢,我老王家以前可也算是風光一時,雖說現在落魄,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怎會一點兒家底都沒?所以只要你伺候的他快活了,——日後自然有你我的好處。”

欲過橋前路無梯

聽王四鵠這一席話,月娥只覺的真如五雷轟頂,枯坐原地,身體彷彿已不是自己的,一剎那飄飄蕩蕩,又如槁木死灰……

一夜如臥針氈,月娥第二日早早地爬起來,悄悄收拾了出了門去,先去解了手,沿著牆根便向著大門邊去,正順著牆邊走了一會兒,便聽得隔壁有個聲音叫道:“王家嫂嫂,王家嫂嫂?”

月娥站住腳,驚疑不定,那聲音聽來頗為年輕,是個姑娘的聲,聽不到這邊答應,就靜悄悄的仍在試探著叫,月娥怕驚動了王家的人,少不得答應了一聲:“是誰在叫我?”

那邊一靜,旋即說道:“月娥姐姐,想是你昨日又被那兩隻老貨打罵,頭腦不清,連我的聲兒也聽不出來了,我是金玲啊!”

月娥怔了怔,她哪裡認得誰是月娥,但卻無法,硬著頭皮說道:“哦,是金玲,你叫我有什麼事嗎?”

那邊聲細細說道:“我是有件事要同嫂嫂商議,我們且出去說。”

月娥皺了皺眉,然而轉念一想,自己對這古代全無認識,若真個兒有個相識的友人,同她問詢問詢也是好的。當下快步向著大門口去,開啟了門閂子,將門輕輕拉開,邁步出去,再回身關上,當時天還矇矇亮,一時無人察覺。

月娥出了大門,站在門口上四處張望,正在心頭彷徨,卻見王宅右手邊的過道里,探出個頭來,向著她緩緩地招了招手。

那人生的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兒,梳著油光水滑的頭髮,月娥一眼看過去,只覺得面容姣好,正青春年紀,一雙眼睛烏溜溜的,不似奸詐之相,便也邁步向著那邊走了過去。

去到了過道里,金玲姑娘立住了腳雙手交握腰間,說道:“嫂子,昨天是發生什麼了?你莫不是真的一時想不開去投水了吧?”

月娥只得笑笑,將頭低下,緩緩搖了搖。

金玲說道:“我今日來叫嫂子出來,是想跟嫂子說一件事,昨來媒婆大娘來我家說親了,我爹孃對那戶人家頗為中意,若是不出意外,過一陣我就不在這兒了。”

月娥不知道這月娘跟金玲的交際如何,不過見兩人清早便出來說話,想必是不一般的,便說道:“如此恭喜你了。”

金玲嘆一口氣,嘴角微微一笑,略帶苦澀之意,卻說道:“這有什麼可喜的呢?也不知那邊的是個什麼模樣性情,只說家世卻是好的……我現在只求脫離了這邊,就謝天謝地,阿彌陀佛了。”

月娥聽這話有些古怪,又看金玲的樣子竟無一點喜色,便問到:“怎麼又這麼說?”

金玲說道:“嫂子原來是不知的……昨夜裡,我爹又鬧起來了。”

“啊?”月娥一驚,鬧什麼?怎麼鬧?昨晚上她被王四鵠整得也是欲生不得,欲死不能,哪裡會知道別人發生什麼?

金玲低下頭,雙眼裡淚光瑩然:“嫂子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