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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便跟老師說,也讓他放心。”月娥掰著手中饅頭,一點一點扔給虎頭接著吃,一邊說道:“只不過我先前也沒經驗,不知道這樣兒做能不能成,只慢慢摸索。”姚良說道:“我看可行,老師也惦念著想吃呢,還說要多叫些人去幫襯。”月娥微微歡喜,說道:“張先生有心了,只希望別辜負他這片心意。我須好好地做才是。”姚良說道:“等開業了,我也幫姐姐做。”月娥說道:“你只管讀書便是了,不用擔這些,家裡事,都給我做,我這樣忙著,也不覺得累。”姚良說道:“我好歹也是個男子,怎麼能都讓姐姐。”他自到廚房內去轉了一圈兒,見水缸裡水少了幾桶,便拿了桶子,去後院鏡水邊打水,又見柴也少了些,便又去劈柴。月娥起初怕他傷到手,只因問了蘇青,蘇青說是偶爾做點這樣活兒,倒沒什麼壞處,反而有益於慢慢恢復,只要別是長期操勞就可,月娥便讓姚良去了。

接下來三日,月娥便每日都去店內裝點,清掃。這房子久未曾有人用過,所以倒也不怎麼破敗殘舊,又不大,月娥打量著自己一個人就成,竟也不請人,只包了頭挽了袖子,親自動手,好生地收拾了一番,忙渾身冒汗,倒也打掃乾乾淨淨。月娥掂量著以後用東西,又讓人做了一些必須用傢什,譬如櫃子,紗罩,其他油紙之類,扎繩之類,自己去買。其他鍋灶都是屋子裡面一應俱全,只又換了新鍋,多準備了幾個蒸籠抽屜備用。

整理收拾了一天之後,店面已經初見規模。第二日,訂東西陸續有交了來,月娥便生火,試著在這邊製作燒梅,到底是實踐出成效,這一實驗,果然不是缺少這個,就是缺少那個,月娥又急忙記下來,然後回頭該回家拿就拿,該添置就添置。終於整理齊全了。第一籠也出爐了,月娥試著嚐了嚐,覺得還好。便才收工。

月娥關了店門,提著新店第一籠燒梅回家,準備給姚良吃,歡歡喜喜走到半路,剛一拐彎,忽然見到前方長街上,遙遙地來了一隊軍馬,個個衣衫鮮明,旗幟高舉,高頭駿馬,簇擁著在前面那人,如眾星捧月。

而先頭那人,身著一襲白袍,半邊鎧甲,細腰長臂,腰間佩劍,身後背弓,端英偉非凡,正縱馬行過。只見他平素裡風流邪氣面容,此刻卻帶了幾分冷峻威嚴,看來竟有幾分殺氣凌厲,讓人望而生畏。

月娥一見此人,彷彿看到命中剋星,當下將邁出腳縮了回來,急急貼身在牆上,大氣也不敢出一聲,等那人帶兵前去。幸喜那人沒見到他,只看著前方,月娥只聽得耳畔馬蹄聲聲,前方將領們過去了,便是後面步兵,匆匆地也跟著急行走過了,月娥才悄悄地閃身出來。

望著那滾滾而去兵隊,月娥伸手拍了拍胸口,暗暗地鬆了口氣。便又往家裡走去,走到半路,便見兩個原本站在屋簷下看熱鬧人說道:“近日來這黑松林裡頗不太平。”另一人說道:“劫道也格外多了,聽說前日裡殺了個有名客商,有幾十人喪命。怪不得連安遠將軍也驚動了。”前一人便說道:“雖然我們這兒向來有幾個山賊猛獸,可如近日這般兇惡,卻是少見,真是膽大妄為。”另一人說道:“這安遠將軍聽說是朝廷特派來,有名文武雙全,近幾日天天帶兵出去圍剿,想必不日便能靖平山賊,還此地一個太平。”兩人邊說邊走遠了。

月娥怔怔聽著,心想:“原來竟然有山賊出沒,怪道這幾日都不見那個人……”經過那天馬車上事,月娥有心要避開著謝敬安,無論是出門做什麼,都要事先眼看六路,耳聽八方,比如今日這般,謹慎之中謹慎,務必要確保自己不會跟他劈面相逢撞個正著。她一連幾日都身邊清淨,還以為是因為自己防備卓有成效,卻沒有想到,謝敬安這幾日不是不來廝纏,而是因為著實沒有空閒。

原來自打那日,謝敬安吃了些甜頭後,雖然未曾完成心願,卻難得心頭歡喜,正心滿意足計劃著一步一步將人蠶食……卻沒有想到,次日那紫雲縣黑松林外,竟發生了劫道血案,乃是一宗大案子。先前這紫雲縣內雖然會有三兩強人,但都沒有這麼大陣仗,只零零碎碎多是劫財為主。偏這一次鬧得大,那死一人又是縣內有名富商,當下眾人都驚動了,更有人連名上書,要縣老爺捉拿兇手,賀知縣無法,須知這兇手並非一般市井之民,而是黑松林裡盤踞著強梁,衙差也不能用,自然要求安遠將軍。

謝敬安也覺得這些強人實在可惡,明目張膽做下如此血案,分明是不把他這個堂堂安遠將軍放在眼中。要知他為了月娥之事,幾番難成,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如今出了毛賊之事,正好出去剿滅拿來瀉火,於是每日便鎧甲鮮明帶了兵出外搜尋,恨不得同那些毛賊面對面打上一仗。不料那些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