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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蘇家門,這些少不得要帶回去。”月娥紅了臉,說道:“你越來越愛胡說了,快把東西先收起來,讀點書。”姚良聞言,就將東西收好,細細藏了起來。才回來。

月娥正想心事,姚良看著她,叫了聲:“姐姐。”月娥答應一聲。姚良說道:“姐姐,你過幾日嫁了,……我……我有些話想同你說。”月娥這才看他,問道:“何事?”姚良說道:“姐姐,我知道你想叫我考科舉,將來出仕,有個一官半職,但……”月娥問道:“怎麼了?”姚良咬了咬唇,說道:“姐姐,這件事是父親給我說,你不知道……父親臨去之前曾對我說過,叫我們此生不許回京城。我日後做什麼都好,只不許為官。”月娥一驚,說道:“說什麼?”姚良說道:“我不敢騙姐姐,姐姐也是知道。父親臨去,確是這般囑咐。”月娥望著姚良,半晌才問道:“可有個緣故?”姚良說道:“我當時年小……只記得我們是好不容易得了命逃出京城,想必父親是怕回了京城,有個不妥。”月娥心頭一跳,想了想,說道:“不錯……我忘了這宗。”便皺了眉。

姚良見她不語,怕她不快,便說道:“姐姐,其實你不必在意,其實我……也並不喜歡些文職。”月娥嚇一跳,問他說道:“你想如何?”姚良說道:“其實,我心裡特別敬佩謝將軍,我有心想同他一樣,做個守護一方、能衝鋒陷陣將軍,就算不能親自持刀殺敵,如他所說,能夠指揮韜略,也是好。”

月娥望著姚良略帶激動臉色,那衝到喉嚨口一句“不許”,無論如何說不出,想了半晌,默默起了身,說道:“夜深了,先睡罷。”姚良拉住她袖子,叫道:“姐姐……”又說,“姐姐你若是不開心,我便……熄了這念頭便罷了。”月娥見他如此懂事,又好說什麼?只說道:“並無,只是,要好好地想想。”說著,就推開他手,轉身出門去了。

十三到十八日這幾天,月娥便沒有再出門開鋪,只在家中靜養,每天喂喂雞逗逗虎頭,日子過得清閒。這幾日裡,漸漸地那胸口傷也都全好,先前出侯府之時,敬安送了一瓶子京城裡叫人快馬加鞭送來藥膏,月娥有空閒便塗些,如今傷口痊癒了,疤痕也退卻不少,只留下淺淺地一道痕跡。左手拇指也將養好了,又可以運動自若。

十八日這天,姚良叫了幾個衙門同僚幫忙,將買了大紅對聯同各色“囍”字到處貼了,不多時,喜娘跟個小丫頭也上了門來,原來是蘇青怕姚家只月娥一個,沒個丫頭幫忙,會不免忙亂,故而叫人幫手。月娥正坐在裡屋,面對那些喜服跟首飾,有些不知所措,姚良將兩個女人讓了進來,喜娘張口便誇,說道:“姚娘子生俊俏,這打扮起來,還不知多美呢。”小丫頭是蘇青家裡派來,便笑道:“給娘子恭喜,日後可要改口叫少奶奶了。”月娥不由靦腆。小丫頭又說喜娘:“您老人家別光顧著看人,快些動手打扮呀。”

當下這兩個人便先替月娥換了喜服,月娥從無穿過這樣鮮豔衣裳,一時幾不自在,手足無措。這才見蘇青先見之明,事先找兩個幫手來到,如今月娥只乖乖坐在梳妝檯前,這喜娘就將匣子鏡子,胭脂水粉之類一一陳列出來,替月娥描眉傅粉,梳攏那一頭烏髮,整理了足足有一個多時辰,才算理好了。月娥怔怔地望著鏡子中那人,越發覺得陌生了,一顆心只是噗通,噗通不停在跳,想是太歡喜之故。

喜娘打扮完畢了,才又笑著說:“我也算是個有見識人了,然而像是新娘子這般美貌,卻還是第一次見。”小丫頭也說道:“別說是大娘你,我也都看呆了,怪不得我們少爺怎樣也不肯,別個都不要,只等奶奶一個。”兩個百般奉承。月娥那臉上本塗了胭脂,如今更是紅如火。鏡子里人雙眸秋水也似,臉頰通紅,頭上又滿是珠翠,真如神仙妃子相似。

而後喜娘便又教導月娥些禮數,如何上轎,如何下轎,如何拜堂,一一說不厭其煩。一直從中午頭等到了下午,快要到了傍晚,外頭才傳來鑼鼓喧天,吹吹打打之聲。

破姻緣利箭穿心

將是黃昏,只聽得外頭鼓樂喧天,不一刻爆竹聲響,落地開花,迎親轎子已到。月娥端端正正坐著,自妝點好了到現在,雙腿也都有些麻了。那喜娘就說道:“來了來了,我出去看看。”不肯走了這個熱鬧,就跑了出去觀望。那小丫頭也跑到門首,向外探望。

門口處熱熱鬧鬧放了爆竹,姚良合著幾個相好同僚將迎親之人接了進去,按照風俗,早準備了一桌吃食,請大家夥兒入席以為犒賞。眾人風捲殘雲,吃了一頓。那儐相才唸詩做文,說了完畢,有請新人出門。這邊月娥蓋了方頭巾,喜娘早跑進來,同小丫頭兩個,一左一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