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次。
好吧,維拉理解馬可仕意思了。
然後,維拉相信,馬可仕的這個新造型所引起的騷動,絕對會大於當初染髮的夏佐的。
大家說不定根本看不出這個颯颯少年是馬可仕吧?
馬可仕的變身讓她感到驕傲,卻又無端不安。
不管是原本的馬可仕,還是現在的馬可仕,她都喜歡,可是替馬可仕改變形象這件事,會不會是多此一舉呢?
那些只看外表的傢伙,會不會一改態度,一個個來粘馬可仕?
屬於她與馬可仕兩人的平靜日子,會因此結束嗎?
維拉忽然覺得,非常後悔。
隔天,馬可仕的新造型,果然引起了前所未有的軒然大波。
大家都用見鬼了的神情盯著馬可仕,交頭接耳:“那誰呀?”,甚至驚動了隨行領隊確認馬可仕身份。
好在馬可仕臉上的刺青有如最佳身份證明,領隊摸了摸那刺青,就放馬可仕走了。
然後,整個早餐時間,學級都陷入了“只是剪個頭髮而已,也差太多了吧!”的驚愕討論。
馬可仕完全成了中心話題,還有幾個平民來央求維拉也替他們弄頭髮。
但本該得意的維拉,狀況卻很不好。
她發燒了。
前一陣子硬靠身體底子壓下來的病痛,今天突然都暴發出來了,幾乎讓維拉早上起床時下不了床,天旋地轉,又熱又冷。
還好今天就要搭火車回去了,不然一旦倒下被檢查身體,還真不知到該怎麼辦。
不然,私闖夢魘地下研究室,又被夢魘咬傷,這是何等大的罪狀?
用完早餐也拿好行李,維拉頭重腳輕的隨隊伍前往火車站,一路上馬可仕都垂眸死盯著她,好像篤定她會突然昏厥、要在第一時間扶住她一樣。
“別一直盯著我!”維拉低聲狠狠警告:“你想引起別人注意害死我嗎?”
馬可仕這才緩慢收回目光,木然直視前方。
維拉再次後悔替馬可仕剪髮,要是那一大片海草還在,有誰看得見馬可仕正在看她?
唉多此一舉,自作孽不可活。
好不容易上了那舒適火車,也在空無一人的車廂落腳,維拉立刻抽光力氣一般倒在座椅上。再也沒有力氣像來途一樣看風景了。
此時就非常慶幸自己和馬可仕的壞風評,才能人人迴避,讓她擁有一個好的昏迷空間。
馬可仕過來了,溫馴坐到了維拉身邊。
“肩膀借一下,”維拉喃喃將自己的額角靠上馬可仕,疲倦道:“有領隊來巡,說我睡死了就好。”
這是維拉回到學園前,所記得自己所說的最後一句話,而馬可仕懷中醉人氣息,也是她最後一丁點記憶。
因為幾分鐘後,她的世界就陷入了全然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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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領隊來巡,說我睡死了就好。”
維拉是這樣對他說的。
轉頭看自己肩上已闔上雙眸的維拉,馬可仕低低嗯了一聲。
少女靠在他身上,幾乎可透過制服布料感覺到她身上發燒熱意,及其充滿信任靠過來重量,戒心全無。而不到幾分鐘,少女就完全昏迷了。
是他讓她完全失去意識的。
此刻的維拉,幾乎是任人宰割。
發著高燒的少女,額角本來抵著他的肩,開始一寸寸下滑,歪斜,然後失去知覺的傾倒。
馬可仕不意外的接住了維拉,把她輕放到自己腿上。
火車還在行進,轟隆隆微微晃動,偶爾因路面不停而彈跳,風聲呼呼,把前面幾節車廂的喧譁模糊不清的傳了過來。
少女仰面枕在他腿上,細碎偏橙暖棕色長髮散落於他漆黑衣褲,顯得鮮豔刺目,馬可仕拾起其中一綹,閉眼親吻。
這個時刻,就好像回到了從前一樣。
那個屬於少女、他,還有夢魔,三人的曾經。
好像一切不曾更改一般。
馬可仕微乎其微的低下頭,吻自少女的額一路逡巡,到眼,到鼻。
然後落到那雙溼潤的唇上。
他闔眼,悄悄在少女頸間深深吸了口氣。
只是,現在一切都不同了。
“拉拉……”
馬可仕低低的呼喚她,拾起她受傷的左手,碎吻輕輕。他親吻她的手心,俯身看她。
少年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