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很難看傷疤,小菊看著這滿身大大小小的傷疤,輕嘆了口氣,如果有前世手術時用的美容線就好了,她肯定能讓這人身上的那六道傷疤看起來沒有這麼醒目。
張靈甫見小羅醫生沒再在他身上敲敲打打,根據這麼久的住院經驗。也知道是檢查完了。於是在病床上半坐著問:“小羅醫生,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我計程車兵正等著我回去呢!”
“日軍不是投降了嗎?”小菊有些不解的看了張靈甫一眼,難不成這人急著當老蔣手中的那把刀。去和共黨做對?
“日軍是投降了,但很多地方的日偽軍還沒有繳械,小羅醫生,你不會認為日軍宣佈投降了,就萬事大吉了吧?”張靈甫有些惡趣味的反問。
“我只是個醫生。只知道治病救人!那些政治軍事上的東西,我哪能明白!”小菊對張靈甫的語調有些不愉,於是語氣有些衝的道。
“小羅醫生,如果個個醫生都象你一樣,有這麼高超的技術,戰場上那些因和日軍拼命而受傷計程車兵就不知有多少能夠不用死去!”張靈甫聽了小菊的話。一臉的悵然。
“你給我平躺下,我再幫你檢查檢查右腳!”小菊沒有接張靈甫的這句話,開玩笑。這個年找,國外的西醫也才發展沒多久,國內的西醫只能算是初啟階段,如果個個醫生都象她,那得意味著前世得有多少學醫的人莫名的穿到這個時空?
“右腿?不用檢查了!那是因為舊傷而倒致的行走不便!”張靈甫的臉上有幾分不自在。同時口氣也有幾分不好。
他一向是個注意形象的人,但這條腿自那次帶兵在南昌和日軍相拼的時候。被日軍的機槍掃中了右膝蓋,本來差點這腿就保不住了,還是他硬挺著不許戰地醫生鋸掉,但卻拖了半年多也沒法治好。
後來蔣校長特批了一筆醫療費,讓他去了香港的瑪麗醫院讓那些英國專家的診治,當時的手術相當成功,醫生向他保證,只要靜心接受治療,完全能夠康復,但是他有一天在報上看到戰時軍人不宜出國養病的新規定,身為軍人,自然得遵守軍紀,於是他執意不聽那些醫生的勸阻,當天就離港回國。
因為休養的時間不夠,他這條腿拆掉石膏之後,右腿膝蓋關節變得僵直再也不能彎曲。雖然他說過‘軍人死都不懼,何愛一肢!’但注意軍容的他,被人盯著看那隻走路不利落的右腿,心裡還是有幾分不舒服的。
“真的不讓我檢查?說不定我能幫你治好呢!”小菊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這個被後世的人因為殺妻一事,議論為喜怒不定,狂妄暴躁的男人,此時怎麼看都覺得這也只不過是有些彆扭的男人。
“小羅醫生,您真的能幫我們軍長治好那條傷腿?”一直安靜的站在病床旁的吳副官一臉的狂喜,讓小菊看得一陣無語,那個瘸腿的人不急,你這個沒瘸腿的人急什麼?
“小羅醫生,你說的是真的?”連吳醫生和周立民也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小菊。張靈甫的右腿因陳舊傷而倒致行走不便,這兩人早就檢查得一清二楚了,也細細的商討過,根本就無法治療。可現在小菊竟然說她有可能醫治得好,怎麼不讓這兩人吃驚。
小菊本來是故意擠兌張靈甫的,他就看不得這樣一個軍中硬漢,竟然為了身上的這點缺陷在意,自卑!是的,根據心理學研究,在意身上的缺陷的人,其實是因為心裡有自卑感。但現在被吳副官,吳醫生和周立民那種眼神盯著,她還真有點騎虎難下。難道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我又不是神仙,這檢查都沒檢查,讓我怎麼下診斷?吳醫生,周醫生,難道你們老師沒有教你們,下診斷之前,需要有足夠的臨床證據嗎?象你們這樣糊里糊塗,如果給病人誤診了,會給病人帶來什麼樣的後果?”被吳醫生,吳副官和周醫生將了一軍的小菊,有些惱羞成怒,吳副官她不好衝著人家發火,於是吳醫生和周醫生二人就被小菊藉著由頭教育了一頓。
吳醫生和周立民自然是唯小菊的話是聖言,一領受教的樣子。“小羅醫生,快過來幫我檢查我的傷腿吧!”張靈甫看著兩個成年人被一個小女孩訓得老老實實,心裡因為被人盯著傷腿的那點不愉早就消失了,臉上帶著幾分笑意的提醒正訓人訓得來勁的小菊。
小菊這才恍過神來,自已失態了,她有些難堪的輕咳了幾聲,板著個小臉衝著張靈甫那張有些欠揍的笑臉道:“把右褲腿拉到大腿上!”吳副官聽了小菊的吩咐,想上前幫忙,張靈甫不讓,他自已親自把右褲腿按小菊的要求挽好。
小菊自那次利用神識附在身體裡分出的氣絲上,幫張靈甫確診他的昏迷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