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開啟嗎?”看見兩人走出來,一個長得很典型的陝西男人走了上來,看他肩膀上的星星,這是警察局的領導趕過來了,旁邊還有一大群的記者在採訪警察和圍觀的群眾。
在場的人都是在這兒熬上最少七八個小時了,人人都面露疲憊,在看見兩人出來的時候卻是露出希望的光彩來。洞挖不大,只能容許一人通行,因此只是兩個人進去觀察具體的情況,餘下的人都在外面等著。
看見無數雙帶著期望的眼睛,小朱有些難以啟齒,只能為難的搖了搖頭,隨即低下頭深深的嘆息了一聲。
無數希望的火焰在眾人眼中熄滅下來,路邊因為這件事而架起來的臨時照明裝置照下來的燈光也顯得有幾分昏暗。
眾人都露出失落而又恍惚的神色來,努力了七八個小時,竟然是這樣的結果。
“還有其他辦法嗎?”警察局的領導凝色問道,不放過任何一點兒希望。
小朱搖了搖頭,“炸藥的份量太大,整個墓室都裂開了,我嚴重懷疑裡面的人早就……”
“生命探測儀器顯示,裡面還有生命跡象不過,很微弱。”旁邊一個警察道,顯然在他們忙碌的時候,上面的人也沒有閒著,不光從搜救隊去弄來了生命探測儀,市裡還派來了一批穿著紅色衣服的消防隊員。
這麼多人如今就在外面等著他們的訊息,隨時準備派人下去營救,等來的卻是這樣的訊息。
再拖下去,裡面的人就肯定沒救了
墓室裡的空間只有那麼大,剩餘的空氣又只有那麼多,人在緊張封閉的環境下,不吃不喝這麼長的時間,對生命的耗損是巨大的,氧氣的需用量也是巨大的。
面對這樣的訊息,所有的人都只有失望兩個字可以形容他們的心情。
“鵬兒啊……”沉默之中,一道淒厲的聲音劃破平靜,這個中年婦女一直在這兒守著,在每一次有人從裡面出來的時候總是投以希望的眼神,先是盼望著趕快挖到墓穴處,接著是盼望著趕緊做好支架,開啟通道,救到裡面的人,任何一個訊息她都不肯放過。
看見沉默的眾人無可奈何的臉色,終於忍不住,再一次的哀嚎了起來。
眾人都有些不忍的別過臉去,面對這樣的慘劇,總是讓人糾結,只有兩個女警連忙拉著從凳子上滑到地上的婦女,低聲勸慰著。
如今的情況是,人還活著,卻是無法開啟墓穴,和之前沒有半點兒分別——雖然,近在咫尺。
蒼白的少年搖搖欲墜的站在那裡,看看付小藥,又看看小朱,再看看那個警察局的領導,又看了看那些消防隊員和所有幫助他們的人,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
當回過頭看著自己的母親哭的不成人樣的時候,少年撲通一聲跪在自己母親的面前,“媽都是我的錯要不是為了我,你也不會成這樣要不是為了我,哥也不會去幹這事兒您別哭了,媽啊……這麼多人在這兒幫咱們,一定還有辦法的,咱們再求求他們,再求求他們好不好一定可以把我哥救出來的,他還活著呢。”
聽著少年的聲音,看著少年和那婦人抱頭痛哭的樣子,付小藥覺得自己實在受不了了,深吸了一口氣,往一邊走開,再呆下去,她恐怕會衝動的去嘗試硬開一個洞不可。
而那個舉動是絕對不理智的,是絕對無法把人救出來,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的。
顯然,周遭的好些個大老爺們兒也有同樣的感觸,把那兩個人留給女警勸慰,自個兒走到了一邊。
緊要關頭,還是當領導的鎮定,大場面見得多了,這種時候是最理智的,付小藥被那個人叫住了,順便還叫上了兩個消防隊員和小朱。
走到旁邊衝著兩個消防隊員慎重的道,“你們是有垮塌建築物搜救經驗的,這種情況下,還有什麼辦法?你們提出來,只要人還活著,就有希望”又對著付小藥道,“付小姐,你也再想想辦法,辦法是人想出來的嘛,咱們集思廣益,就不信客服不了眼前的難關。”
小朱聞言也苦中作樂的苦笑道,“是啊,辦法就在那裡,只不過看人能不能想到罷了。”
旁邊穿著紅色衣服的消防隊員聞言道,“那能不能開個小孔?先把氧氣送下去?本來我們來的時候就提出這個建議了,不過,因為對裡面的情況不太清楚,怕引起二次塌方,這才沒有動手,現在從上面開孔還是不行,不過,從你們開的那個地方呢?只要能把氧氣送進去,裡面的人也許還能堅持一段時間。”
專業的就是不一樣
。
付小藥聞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