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是跟談不談戀愛是沒有一丁點關係的。”停了半晌,她又補充道,“我會證明的。”
作者有話要說:
☆、燭光夜暖
明月彎彎如銀鉤,鉤碎漫天星斗,夜,如此之美。
晚九點,回到宿舍的時候,我和王雨蘿愣是沒有說一句話。
因為我討厭現在的她,她總是這樣的自傲。
對,就是自傲,驕傲起來像一隻小梅花鹿,昂著花樣的犄角,兀自招搖,青青的草坪上,噠噠的奔跑,有點春風得意,太忘形了。
我們的床鋪是鐵質木板床,分上下鋪,我睡上鋪,她睡下鋪,一般情況下,在睡之前她總是會和我嘁嘁喳喳一通,累了,就一個翻身,回了下鋪。
她的身子骨極其柔軟,像蒲柳一般,特別是她的腳丫,小小的,嫩嫩的,小巧玲瓏,像是古代的宮中嬪妃的三寸金蓮。我曾打趣,如果在古代,王羽蘿肯定個娘娘的命,身嬌肉貴;而我充其量就是個小丫鬟,薄命賤坯。
而今晚,她的沉默像是窗外面,何時淅淅颯颯而落的雨,來的莫名,悉悉梭梭給人一種深厚的壓抑。
一般越是下雨天熄燈時間越是要提前半個小時,所以當熄燈鈴響起的時候,她對我笑,“怡梵,加油。”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但是我也懶得去揣摩,只得也回以微笑,“加油,羽蘿。”
如果是以往,我肯定是睡不著的,即使睏意很猛,我也會扒著眼皮,看幾頁《告別薇安》才肯罷休,但是,今晚,我卻一點興致也沒。
身子一旦捱到床板,就想閉眼。
儘管是很不想睡的,意識是清醒的,甚至我能清晰記得,我夢境裡出現的每一個人,白日的時候,將他們大概的輪廓給素描出來,甚至是夢裡的每一個細節。
假裝睡,這是我的本事兒。
深夜十一點,臨鋪的一個姐妹要去衛生間,從上鋪下來時,一不小心撞翻了茶瓶,弄得咣噹一聲,我內心一聲驚呼,不好,瓶膽壞了。
“王羽蘿,都什麼時候了,還不睡?”
“噓,你那麼大聲幹什麼?”
“切,大晚上不睡覺準沒好事兒。”
“要你管……”
我聽到了王羽蘿語氣裡的不耐煩,甚至少有的鼻孔出氣,而那個姐妹也沒再問下去,畢竟所有人都睡了,兩個人的聊天太過生硬,會影響到其他的人。
可我卻再也睡不著了,縱然是裝睡也不想裝了,睜大了眼,看著黑色的宿舍內,從我下鋪微微亮起的星點燭光,絲絲縷縷灑在我的臉上,我能忽略燭光的亮度但是不能忽視它帶給臉頰一點點的熱量。
王羽蘿簡直是瘋了,她竟然在宿舍內點燃蠟燭,她是不要命了嗎?如果讓教導主任發現,最起碼一個通報批評。因為以前,就有一個女生,用蠟燭背單詞,結果把窗簾給燒著了,所幸,發現的及時,要不定然會引起一場滔天火災來。
學校三令五申,禁止點燃蠟燭,王羽蘿難道不知情嗎?
我偷偷把頭伸往下鋪,只見微弱的燭光中,一張俏紅的臉,彷彿繁花盛放的雲霞;還有嘴邊羞現的笑意,是那樣的惹目,在燭光下閃閃爍爍,如瑩瑩星火之點,美的令人心顫。而在她手舉著燭光的下面,是一張平展的信紙……這時,我終於明白了,這就是戀愛了,在偷偷的看意中人的來信吶。
想起白日裡她反常的舉動,一切似乎都有了答案。
王羽蘿戀愛了,她不是開玩笑的,她真的是戀愛了。
一個戀愛中的女生,她是神經質的,她是失眠的,這就是王羽蘿所帶給我最大的啟發。
本來我想喊她,早點睡吧,我的小美人。
可是王羽蘿後來說,她根本不予理會的,看到他的信,就好像他就在自己眼前,信上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他面對面的真情告白,甚至把信拿在手裡,就如握住了他的手,放在心口就能感覺到他強烈而火熱的心跳。
心,就那麼大,裝下一個人,滿滿的,有了他,世界都閉塞了,不願意傾聽,都封閉了,不願意敞開。
所以,我喊也是白喊,王羽蘿已經進入到了一個我不能涉足的領域。
這是個戰場,兩個人的決鬥,這是個球場,兩個人的比賽,是輸是贏,旁人無可干涉,這是隸屬兩個人的經過。
早上六點我醒來的時候,王羽蘿已經早早的起床,回了教室。
我趕到教室的時候,她已經在背誦歷史了,我坐到座位上,掏出語文,看著課本,無故的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