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何時的事?”沈蝶蘭皺眉問。
君澤宇近日似乎並沒有動作。
“知道忠義侯前些日子想要將宋妤安嫁給鎮國將軍府吧,就在那時。”
“是誰?”沈蝶蘭放下茶盞又皺眉,“鎮國將軍府與忠義侯都是直接效忠皇上,兩家聯姻並不會有何影響,更不會與二皇子為謀。”
“或許是君澤宇太過多疑,前些日子他讓人去查忠義侯了,抓了把柄遞到父皇那裡,讓父皇誤會兩人來往過密,便有了今日之事。”君寒澈解釋道。
那妤安該如何是好,君召南並不是她的良配。
若是等君召南將他心上人接回來,妤安恐怕也會有生命危險。
“怎麼?三弟好似也不差,不就是你們這些女子愛慕的男子嗎?宋妤安嫁給他有何不可?”君寒澈見她又微微垂首想事,裝著不經意隨口一問。
“三皇子沒有表面那般”沈蝶蘭說到這便停了下來,話鋒一轉,“反正我是不會讓妤安嫁給三皇子的,這事貴妃娘娘雖開了一個頭,但到底也沒有給明話。”
她說著便要站起來離開。
“三弟不是哪般?你對他似乎很瞭解?”君寒澈嘴角勾起,眼底似黑譚一般盯著她。
沈蝶蘭知曉自己說漏了嘴,也不慌,停下腳步看著他,“伴君如伴虎,這伴虎之人能是個簡單的?”
這一句話把卻是把君寒澈問住了,也沒再繼續這個問題。
“那你想如何做?”他收回目光,手指敲了敲桌面。
“靜觀其變,”沈蝶蘭淡淡道。
她不能將君召南有心上人的事說出來,不然以他這懷疑的性子,到時又沒完沒了。
而這話顯然沒有將他忽悠過去,他知道沈蝶蘭有一些秘密,不願說出,自己又不能對她用刑逼迫,只能讓人多看著她點。
“你那好妹妹準備如何處理了?那人不能再留了。”
“她呀,明日將沈桃花的小衣扔給尚書房的傻兒子吧,讓他去大街嚷嚷。”沈桃花冷哼一聲。
本想多留她一段時間,可她偏要往刀口上撞,那就如了她的意。
“行,沒問題,只不過你又要欠我一個人情了。”君寒澈笑著應了。
知他是在氣之前自己說兩不欠的事,沈蝶蘭也不惱,畢竟說的事實,見事情問完,她起身往外走去,“我回了。”
“明日記得過來,東西帶上。”君寒澈也起身走向床榻。
沈蝶蘭腳步一頓,恨恨地閉上眼,沒好氣地說,“知道了”
隨後便是一聲重重的關門聲。
君寒澈輕笑一聲,這脾氣還不小。
“來人。”
“主子。”暗影輕輕落在屋內跪下。
“剛剛她說的你也聽到了,今晚便將東西丟去尚書房。”君寒澈沉聲道。
“是。”暗影應道便要離開,又被君寒澈喊住。
“去多派些人手護著她,有事及時彙報,別讓她發現。”君寒澈沉聲吩咐。
“是。”暗影應下。
而忠義侯府這邊,今晚卻也是不太安寧。
“我就說先讓妤安和齊小郎君將親事定下,你偏不讓,這下好了,我們妤安那性子,哪裡能去得了皇宮。”宋夫人拿著帕子低聲哭泣。
宋照摟著她,嘆了一聲,“今日這事或許還有轉機,貴妃娘娘還沒有給準話。”
“還有什麼轉機,連聖上都默許了。”宋夫人想著又哭了起來,似想到什麼抬頭又問,“可是上次去丞相府之事讓聖上起疑了?”
“不是,之後我也並再未去過,應是被人算計了。”宋照也是心下悔恨,早知會把女兒的終身賠進去,他也就同意夫人,將妤安和齊小郎君的婚事定下了。
宋夫人聽後哭得更傷心了。
這時外間傳來一聲輕輕的敲門聲,一個軟糯的聲音響起,“父親母親可有歇息?”
宋夫人哭聲一頓,剛剛將丫鬟支開,門外便沒人通報,竟忘了妤安會來。
她連忙將臉上淚水擦乾,從宋照懷裡站起,走去外間開門。
宋妤安穿著一身白粉相間的裙褥,梳著雙丫髻,見門開啟,忙笑著看向來人,“母親。”
“妤安快進來,丫鬟呢,怎也不給你披一件斗篷。”宋夫人拉著她走進裡間。
這時宋照走了出來,看著她溫和道,“和你母親說說話。”
說著便出了屋子。
宋妤安跟著母親來到床榻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