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我們都知道,你說重點吧。”沈蝶蘭出口說道,這夜色也不早了,可沒時間再閒聊。
“好。”劉嘉乾並不奇怪他們知道此事,只是繼續說道,“以國公府在京都的地位,根本不需要再找一位權勢高的,且家族中,長輩對貴妃極其寵愛,本想為她尋一位書香世家,奈何她卻與一個在外面撿回來的護衛私相授受,還被下人撞見。”
什麼?撿來的護衛?
“那國公夫人孃家表侄便是擋箭牌?”沈蝶蘭語氣肯定道。
“是。”劉嘉乾點了點頭,繼續道,“祖母根本不會同意她與那來歷不明的護衛在一起,於是連忙傳信給禹州老家,挑選了一位家族中的適齡男子,讓他來京都相看。”
原來如此。
“那護衛後來呢?”
“他妄想求娶劉貴妃,祖父自然不會同意,哪怕是找一位商戶,也不會讓人嫁給他,最後也是被祖父打了五十大棍,扔出了府邸。”劉嘉乾嘲諷道。
“那為何不久后皇上也下旨讓她入宮?”沈蝶蘭問道。
當時也並不是選秀,聖上也才繼位,若真想娶她,也不會等到那時,除非是設計的。
然而劉嘉乾接下來的話,也印證了她的猜測。
“劉貴妃不願意嫁給商戶之家,在太后的千秋宴上,設計了聖上,讓他動了心,也透露了國公爺要將她嫁給商戶,惹得聖上動了惻隱之心,後來便有了那道聖旨。”
說到這,劉嘉乾輕嘲地笑了一聲,“當時都懷上三皇子了,她便找人尋來拿迷魂藥,進宮那晚便對聖上用了這藥,真是荒唐。”
想不到這其中的事還這麼複雜。
“那你為何知道這些,你當時並不大吧?”君寒澈眼神銳利地看著他,“你又為何要與我們說這些,是想得到什麼?”
若是別人,對上君寒澈此刻的神態,怕早就面露驚慌了。
可偏偏劉嘉乾不怕,他依舊一臉淡定地說道,:我當時五歲,那護衛與她苟合之事,我正好貪玩,爬上屋頂,而之後懷孕之事,也是從醉酒的父親那裡得知的。”
“這便是你裝傻的原因?”沈蝶蘭對他有些刮目相看,此人心思縝密,還極能忍耐。
“沒錯,若不這樣,怕早也是成了一名棄子了。”說著,他便站了起來,對著兩人行了一禮,“今日告知二位這些,便是希望大皇子能助我遠離京都,不受國公府牽連。”
話音一落,院子瞬間寂靜下來。
半響,君寒澈才冷笑一聲,“你倒是會打算,還有呢?”
他在煙舒不小心透露的一句話,便能猜到自己是在查此事,又在極短的時間設計讓煙舒將他帶過來,與自己談條件,此人若是入了朝堂怕也是個風雲人物。
“只我一人。”劉嘉乾冷漠回道
“你雙親呢?”沈蝶蘭忍不住問。
“那還有什麼雙親。”劉嘉乾保持行禮的姿勢繼續道,“孃親已經死了,便沒了雙親。”
“你都已經將事情告知我們了,我們難道還能不同意嗎?”沈蝶蘭輕笑道,“坐吧。”
聽此話,劉嘉乾才又坐回位置上。
“那便說說你有的證據吧。”見人坐下,沈蝶蘭才又說道。
畢竟這些事知道了,沒有確切的證據也是無用的。根本奈何不了那兩人。
“當日撞破兩人苟合的,是貴妃在閨中時的奶孃,她也知道兩人平日來往甚秘,如今正被我藏在尼姑庵裡,而賣給劉貴妃迷魂藥的大夫,也被我安置在郊外,這兩人便可是人證。”劉嘉乾有條不紊地說道。
“可這兩人不夠。”君寒澈眼裡劃過一絲讚許,手指敲了敲石桌,沉聲道,“劉貴妃完全可以說是這兩人胡亂找來,故意設計她的。”
畢竟擾亂皇室血脈並不是小事,若是其他女子,這點證據完全可以毀了那女子,可這人是大周的皇貴妃,若是被反咬一口,這可是殺頭的罪責。
而劉嘉乾似乎也猜到這點,他不急不緩說道,“大皇子不若再讓人去查查國師的來歷,國師的樣貌與三皇子極為相似,因此才一直不肯露面。”
“你怎麼知道國師便是那護衛?”
國師的面容,世人一直都不知曉,又怎麼會將那護衛與他聯絡在一起。
“兩年前,國師便已經回了京都,還來了國公府,與貴妃在後院見了一面,當時兩人的對話也正被我聽了去。”
“呵,你知道的倒是多。”君寒澈挑眉看著他,似作思考地問他,“不過這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