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王府中,辰王突然收到了飛鴿傳書。
驚訝之下他趕忙拆開看了看,然後便不由得對貼身暗衛感嘆道:“君召南這個人,野心真的很大啊。”
暗衛跟隨了他多年。往往他一個眼神就知道想要做些什麼,此刻便敏銳的察覺到他的話語中,似乎並沒有什麼很反感的意思,於是便試探的問:“那我們要幫他嗎?”
辰王想了一會兒,肯定的點了點頭:“幫!”
為什麼不幫呢?要知道,雖然他現在看起來還十分光鮮亮麗,但其實內地裡已經處於一個非常危險的境地了。
之前為了那些事情,惹的君寒澈已經對他起了疑心,而不是心心念唸的二皇子又爛泥扶不上牆。
現在只剩下一個三皇子,還能勉強扶持一下。
任何一個成熟的正課都絕對不會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的,因此目前的狀況就是他看似還有選擇,但實則已經別無他選了。
暗衛不明白這其中的彎彎繞繞,但他知道主子說什麼便是什麼,於是他便點了點頭。
但是他忽然又想到,君召南之前不是已經被貶了嗎?
辰王笑著搖了搖頭:“唉,官場上的事情可不能只看明面上的褒貶。”
暗衛立刻低頭,做出洗耳恭聽的姿態。
辰王繼續點撥道:“你們這些外人看來君召南現在處於一個很尷尬的境地是不是?”
“但實際上皇上並非是真的要置他於死地。”
“為什麼?”暗衛越發的有些搞不懂了。
辰王神秘一笑:“因為以陛下的脾氣,若真想殺他,哪裡還留得到今天?”
“既然不殺那麼由此而來,他的一切行為都只是為了能夠更好的駕馭這個人罷了。”
“原來如此。”暗衛點了點頭,若有所思。
“陛下在朝堂上多有不利,還是需要有一個人來制衡君寒澈的。”
“這個人就是君召南嗎?”
辰王點了點頭:“你很聰明,一點就通。”
“因此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幫皇上找個正當理由,讓君召南趕緊回來就行了。”
隨後他又感嘆道:“做臣子的不容易啊,整日都要揣摩陛下的心意。”
“不過這也算是一種殊榮吧。”
過了一會兒,他便對暗衛說:“之後你去給君華瑜傳個信,明白嗎?”
“這件事不僅要辦,還要辦的漂亮才行。”
暗衛趕忙點點頭。
而另一邊,君寒澈和沈蝶蘭回京城面聖之後便分開了。
畢竟他們二人現在都有事要做,不適合整日膩在一起。
沈蝶蘭從宮中出來以後,便讓僕從駕車想要回丞相府。
這個僕從已經駕車了許多年,技術十分了得,即便在凹凸不平的地面上也可以走的十分平穩,並且不會發出什麼太大的聲音。
沈蝶蘭坐在馬車裡,裡面的軟墊和香薰都讓她有些昏昏欲睡。
可就在這時,馬車卻突然顛簸了一下,震的他整個人都猛的朝後仰了過去。
“啊!”沈蝶蘭的頭一下子就撞到了後面的背板上,忍不住吃痛的叫出了聲。
他趕忙抬起手來摸了摸剛剛被撞到的地方,只覺得那塊好像都已經微微的腫了起來。
這讓他多少有一些惱怒。
雖然平時他並不是一個十分愛生氣的人,可是誰遇到這種狀況恐怕都很難忍住不發火。
但是在沒有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之前,他還是努力壓了壓心頭的火氣,很可能平和的問道:“外面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僕從顯然也被嚇得不輕,驚魂未定的說:“回小姐的話,我們的馬車突然被人攔住了!”
被人攔住了?沈蝶蘭頓時皺了皺眉。“是誰攔的?”
但是還沒有等到僕從回答,他便一把掀了簾子朝外看去。
他便看到對面果然停著一輛看起來十分奢華的馬車。
那輛馬車相比,她乘坐的這輛簡直可以稱之為寒酸。
不過他向來不太在意這些東西。他覺得身外之物,只要夠用就行了。
但顯然有些人並不這麼覺得。
馬車的主人慢慢的撩開簾子,然後露出一張熟悉的臉來。
“沈桃花?怎麼是你?”沈蝶蘭有些疑惑的說。“是你攔了我的馬車嗎?”
沈桃花看到他以後,上下打量了他一圈,然後又有些輕視的打量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