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空氣帶著露水的味道,溼溼鹹鹹的。太陽剛剛升起,從水滴中折射出的光線讓人眼前一閃一閃的。
沈蝶蘭和君寒澈並肩走在皇子府裡。
沈蝶蘭其實還不熟悉皇子府,她也只住進來了剛剛滿兩天而已,前廳和後院大概都逛了,但花苑之類的地方就還沒去過了。
沈蝶蘭現在並沒有目的地,只是隨意的走著,很快就不認識路了。不過她也不擔心,畢竟君寒澈就跟在後面。
又往前走了一段,拐過一個彎,沈蝶蘭面前突兀的出現了一片蘭花。
紫色的蝴蝶蘭長勢旺盛,那些矮小的植株上面綴著亮紫色的花朵,花瓣肆意的舒展,像一隻只翻飛的蝴蝶,嬌小靈動的身影隨風搖曳起舞。
明媚的花朵突然出現在幽深竹林之後,沈蝶蘭呆愣在了原地。
君寒澈走到她身邊,撫摸著震驚的沈蝶蘭柔軟的髮絲,說道:“我覺得這花和你很像。”
看著嬌弱,卻意外的有力量,肆意而自由,以植物之身,擬飛舞之姿。
不知不覺間,沈蝶蘭臉上劃過兩連淚痕。
她內心有一塊枯萎了很久的土地,在這一刻,悄然的發芽,長出了一株小小的蝴蝶蘭。
“什麼時候開始弄的?”沈蝶蘭問道。
“記不清了,很久之前就種下了,覺得和你很像。”君寒澈回答道。
真的很早很早,早到那時候,他種下這片蝴蝶蘭時,並不是為了讓她看到,而是因為僅僅只是看著這些生機勃勃的花兒,他就能想象出來沈蝶蘭鮮活的臉。
因為愛,所以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清風與花朵,夏日與冬陽,都是你。
兩個人在花田邊帶了許久,直到丫鬟找到他們,催促他們,說時候不早,該回門了,他們才離開。
兩個人換了套衣服,收拾妥當,出發去了丞相府。
君寒澈沒有騎馬,陪著沈蝶蘭一起坐在馬車裡。他們一路不緊不慢的走著,又去買好了果酒和點心。到達丞相府時已經到了用午膳的時候。
大皇子府的馬車走近丞相府時,沈蝶蘭就看見門口的小廝飛快的跑進府裡,沒一會兒,沈震就站到了門外。
馬車停穩,君寒澈先走下馬車又回過身扶著沈蝶蘭走了下來。
沈震見到君寒澈,規規矩矩的向他行了李,說道:“臣見過大皇子殿下。”又轉向沈蝶蘭的方向,卻沒有行禮,顯然是在等沈蝶蘭說不用多禮。
沈蝶蘭自然不會免沈震的禮。
沈震和沈蝶蘭僵持了一會兒,沈震沒有辦法,還是低頭請安。“臣見過王妃。”沈震語氣僵硬。
“免禮,平身。”君寒澈冷冷的回應到。
他抬腳向丞相府內總去。
丞相府君寒澈並不是第一次來了,正相反,他已經對一些地方熟門熟路。君寒澈又想起來那段需要夜闖閨房才能見到沈蝶蘭的日子。
不過這倒是他第一次白日裡來丞相府。
丞相府的山水景緻看得出也是精心安排過,還是別有一番雅韻在其中的。
沈震跟在沈蝶蘭和君寒澈身後,有意和君寒澈搭話,但看君寒澈絲毫沒有開口的意思,便也只能作罷。
進了前廳,君寒澈毫不客氣的坐到了首位,沈蝶蘭自然挨著她坐下。
於是沈震作為屋裡輩分最高的人,反而坐到了最下首。
沈震維持著臉上的笑意,擺手傳膳。
“大皇子,臣府裡新來了位廚子,廚藝高超,臣很是:()腹黑大皇子他寵妻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