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描述,沈蝶蘭卻覺得有一絲疑惑。
她思考後開口:“齊鳶,並不是我想為他說話,只是這香囊既是你親手贈予,就算他再怎麼無心,也不可能將你的體己之物送與他人。”
若是首府嫡子轉手就將她的香囊隨手贈予,或許會惹來不必要的流言蜚語。
在這京中,世家大族裡出身的人大多都會有些心眼,不會故意為自己招惹麻煩。
所以,她懷疑這是個局。
“齊鳶,你是偶然遇到那陳小姐的嗎?”
齊鳶不敢確定:“那日只在街上碰到了她,說了幾句,隨後我便看到了她腰間的香囊。”
現在想來,或許是她故意而為之。
沈蝶蘭稍微寬心,勸解她:“齊鳶,有些話不該旁人去問,但你和他已是兩情相悅,這是毋庸置疑的,你為何不能相信他,去找他直面你們的問題呢?”
齊鳶一愣,她不是沒有想過要去和他說清楚,只是她內心深處還是擔心,擔心會問到令自己最不堪的真相。
“別怕。”沈蝶蘭輕聲安撫。
宋妤安也附和點頭:“就是,問個清楚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小妹,我支援蝶蘭的說法。”
在她們的目光期待下,齊鳶終於下定了決心,點了點頭:“好。”
次日,沈蝶蘭收到了來自齊府的訊息。
宋妤安傳信告訴她,昨日齊鳶約了首府嫡子出來問個清楚。
首府嫡子一聽她是因為香囊之事生氣,立即拿出了她給的香囊作證。
“我從未將你的香囊給別人,這都是汙衊!”
他著急忙慌地解釋,生怕齊鳶再繼續誤會他。
既然是誤會,那那個一模一樣的香囊究竟是從何而來的呢?
“難不成世上有這麼巧的事情?”丹玉笑道:“那位陳小姐剛好請了同一位繡工做的香囊?”
沈蝶蘭冷笑一聲:“巧嗎?那個香囊是齊鳶親自繡的,你覺得這世上會有這麼巧的事?”
她拿著信接著看下去,只見信尾宋妤安解釋。
原來是那位僕射家的陳小姐也同樣心悅於首府嫡子,近日那位陳僕射還特意去打探過首府嫡子的訊息,想著是議親。
結果沒想到齊鳶搶先一步與他兩情相悅,那位陳小姐自認為齊鳶是橫插一腳,氣不過,正好窺探到齊鳶贈送的香囊,便命人做了個一模一樣的來氣齊鳶。
事情是這麼個事情,如若齊鳶沒有去向首府嫡子要個解釋,恐怕這個誤會一直延續,最後竟讓陳小姐得了便宜。
丹玉為齊鳶抱不平:“那位陳小姐真是氣人,怎會有這等善妒行事之人呢。”
這些內幕都是宋妤安找人打聽的。
信裡,她還邀請沈蝶蘭日後再到齊府相見,說是齊鳶為這事想要好好感謝她。
畢竟若是沒有她的鼓勵,齊鳶也沒有勇氣找首府嫡子問個清楚。
看完整封信,沈蝶蘭嘴角含笑地折了起來。
“說來這件事也算是過去了。”知道齊鳶過的順心,她心中也寬慰許多。
丹玉幫她把信件收起,轉身問道:“皇妃,過幾日便是京中燈會了。”
她想著提醒沈蝶蘭,到時她與君寒澈便可一同到京中散步約會,著實浪漫。
沈蝶蘭點頭,確實如此,想來前些日子太多事情煩憂,她和君寒澈還未曾定下心來好好約會過。
當她想著與君寒澈一同出去逛燈會之時,宋妤安著急忙慌地給她送來邀約。
邀約上自然是因為燈會之事,她邀請沈蝶蘭和君寒澈一起出遊,其中不乏她和齊錦,還有齊鳶和首府嫡子。
宋妤安給她的解釋是:“齊鳶如今還是待字閨中,若是貿然與那首府嫡子出遊,被有心之人看了去,那她的名聲可就毀了。”
所以她的意思是他們這一對對的一起出遊,是為了給齊鳶他們做掩護。
“我們好歹也是齊鳶的至親友人,難道我們不應該幫忙嗎?”她說得一本正經,生怕沈蝶蘭一個不同意。
聽著她一套套的話術只為說服只,沈蝶蘭莞爾一笑:“我說過不同意了嗎?這可是齊鳶的人生大事,我當然會全力支援!”
人家兩情相悅,他們從旁幫助一些算得了什麼。
京中燈會之時,他們六人齊齊相聚於小河橋上。
齊鳶有些不好意思:“麻煩大家了。”
首府嫡子也站在一旁,一臉不好意思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