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回去不要將此事告訴任何人,只和你爹孃說,他們會給你注意。”沈蝶蘭說著又轉身吩咐一旁暗衛。
“先遞訊息給忠義侯,不要將事鬧大。”
這畢竟關乎女子名節,至於回去之後的事,想來宋侯爺會安排妥當。
宋妤安應聲,由著暗衛扶上馬,策馬往京都方向去。
過了片刻,沈蝶蘭將千雲冰在賊人身上取的東西遞給另一名暗衛,哼笑一聲,冷然道:“將這東西給我的好妹妹看看,讓她醒醒神。”
說完,便也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了尼姑庵的院子。
回到屋內後,也不便將丫鬟叫醒沐浴,只得換上裡衣,忍著不適躺回床榻。
就在她將要昏昏欲睡時,驟然想起一件事,倏地睜開眼盯著床幔。
剛剛忘了一件重要的事,還未告訴千雲冰進朝堂的事。
看來只得後面尋機會找告訴他了。
但又想到君寒澈盯自己盯著緊,她又憂愁起來,緩慢睡了過去。
而君寒澈這邊已經換下千雲冰那身衣袍,回了大皇子府換人備水,坐靠浴桶內,閉眼想著事。
今日那道館的佛像得好好徹查一番。
若不是今日機緣巧合跟著那兩賊人,說不定日後還會良成大錯。
又想著今日沈蝶蘭說的那些話,眉頭不自知皺起。
日後還是少以千雲冰的身份出現為好,最好是尋個計劃假死,讓她忘了這個人。
暗衛將宋妤安送至侯府,悄無聲息地將人帶去後院一間小屋子,隨後便去主院找侯爺。
忠義侯也才剛剛上榻,因著丟了女兒,這幾日也是心神不寧。
突然見有個黑影閃入屋內,正準備喊人,那人便開口道,“侯爺,貴千金已找回,在後院耳房。”
忠義侯宋照一驚,連忙下榻慌亂地穿著鞋往後院奔去。
可剛至門口,又停了下來,轉身看向暗影。
“不知哪位貴人救了我兒,改日必定登門拜訪。”宋照問道。
“這還得去問問貴千金。”畢竟她也不知道該說是哪位。
“今日之事俠士可否替我保密?”宋照也沒再多問。
“這是自然,在下先告退。”暗影說完便離開。
宋照連忙出門喚了管家過來,低聲吩咐了幾句,又回到屋內。
見自家夫人還睡著,也沒叫醒,走回榻上,這才安心閉上眼休息。
翌日天剛亮,城門剛開,忠義侯府後門悄悄走出兩名婢女,坐上馬車前往靜安寺。
侯府內,宋照按往常時間起來洗漱。
侯府夫人沈君一臉憂愁地的坐在屋內,唉聲嘆氣道,“我那可憐的女兒。”
說著又拿著帕子抹眼淚。
宋照走過去站在她身後,俯下身輕聲安慰道,“妤安找到了,等會兒便回來,莫再傷心。”
沈君一聽,瞬間止聲,抬頭驚喜道,“可是真的?在哪裡找到的?”
宋照又低聲解釋一番原委。
“謝謝菩薩,只要能回來就好,大不了養一輩子。”沈君雙手作揖閉眼道。
“你也收拾收拾,等下人該回來了,別露了餡。”
她一聽,連忙站起身喚人備水洗漱,整理一番。
用完早膳後,見人還沒回來,她不放心往外走去。
剛繞過壁影,便看見宋妤安扶著丫鬟下馬車。
沈君疾步走過去,高興地喚了一聲。
宋妤安抬頭看見疾步走來的人,眼眶一熱,便有淚水要流下來。
宋照到底還是忍了忍,提醒道,“先進去再說。”
兩人這才反應過來,相互挽著進了院門。
“你說,是丞相府那個沈大小姐,沈蝶蘭?”房間內,沈君不可置信問道。
“是的,多虧她和那位俠士。”宋妤安靠近沈君懷裡道。
“哼,天子腳下竟有歹人綁架朝廷命官之女,待我查明,定要那群人不得好死。”宋照心疼的看向宋妤安。
他就這麼兩個女兒,大女兒出嫁五年,這兩年可是將這小女兒往心窩子疼,竟敢也有人把主意打到他頭上,他倒要看看是何方神聖。
“你別聲張,這事畢竟對妤安的名聲不好。”沈君提醒道。
“夫人放心,這事自然是私下處理,不能讓聖上知曉。”宋照寬慰道。
畢竟妤安也到了相看的年紀,從小嬌養,若是走漏風聲,怕是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