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軍提醒了一句,“沈小姐,時間不等人,還請二位速速進宮。”
“多謝。”沈蝶蘭說完便策馬奔向皇宮。
兩刻鐘後,她總算到達皇宮外。
宮內不得策馬,便只得坐轎子去太后宮殿。
又過了一刻鐘,轎子總算在乾坤宮停下。
“沈小姐,乾坤宮到了。”外面太監稟報著,將簾子撩開。
沈蝶蘭出了轎子,等了等落後的張鴻。
“走吧。”
沈蝶蘭點了點頭,上了階梯等著傳召。
“沈小姐,裡面請。”
她微微低頭走進乾坤宮,餘光輕輕掃過殿內,“參見陛下。”
她說著人便跪了下去,而一旁的張鴻卻沒有下跪,只是彎腰抱拳行了一禮。
皇帝也沒怪罪,“起來吧,想必這便是藥王谷谷主了?”
“回陛下,今日臣女去藥王谷並未見著谷主,這位是藥王谷管家張鴻。”沈蝶蘭垂首。
此話一出,眾人微微驚訝,一個管家怎能看病?
這沈蝶蘭莫不是瘋了,連聖上也敢戲耍。
皇帝聽話,剛剛壓下的怒火又迅速升了起來,“大膽,一個管家怎能看病醫治。”
一旁立著的沈震心中也滿是怒火,自己就不該信她,看著她的眼神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而沈蝶蘭卻沒被嚇著,依然沉靜道:“陛下有所不知,藥王谷不止遍地奇花異草,裡面的人更是個個醫術了得,便連那端茶遞水的小廝醫術也不在御醫之下。”
皇帝聽後,怒火雖小了些,但到底還是不信,“你說端水丫鬟的醫術都比我宮裡御醫的醫術好,你這莫不是誇大了?”
這時一旁的張鴻笑了起來,“聖上若是不信,那在下便告辭,只是太后若錯過了醫治的最好時機,便是回天乏術。”
如此不敬的話,顯然已將這位皇帝陛下惹怒,正要將人治罪,不遠處的君寒澈忽然開口,“兒臣確實有聽說藥王谷裡的人都醫術高強,父皇不若讓他來看看祖母的病情,想來沈大小姐也不敢在此時欺瞞您。”
“是呀父皇,不若讓他試試,且祖母的病情也拖不得了。”君澤宇跟著說道。
皇帝聽後,沉默一瞬,沉聲道:“宋太醫,你前去一起檢視。”
而張鴻此時卻拒絕了,“藥王谷醫術不外傳,還請各位先出去。”
皇帝正要發怒,屋內便響起一道嚶嚀聲。
“母后。”皇帝連忙走進內屋。
眾人也紛紛跟了上去,只餘沈蝶蘭,沈震與張鴻。
君寒澈是最後一個進去的,進去之前,他抬頭深深看了一眼沈蝶蘭與張鴻。
沈蝶蘭依舊垂著頭,但她知道有一道目光看向了自己。
不用看,她便能猜到是誰。
而張鴻則是微微一怔,這人瞧著怎麼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像誰。
這時屋內突然傳來驚呼聲,隨後又是一陣暴怒,“母后!御醫,宋太醫給朕滾過來。”
不多時便又響起太醫帶著顫抖的聲音,“必須陛下,太后的病情加重了,這,若再不醫治,恐怕”
話還沒說完,便被皇帝一腳踢開,眾人見此,連忙跪下。
這時,裡間又響起一道中年男子的聲音,“皇兄,不如讓藥王谷的人試試。”
裡間沉默一瞬,皇帝的聲音響起,“去,將人請進來。”同時又是一聲踹人的聲音。
不一會兒,宋太醫彎著腰一瘸一拐地走了出來,看著沈蝶蘭與張鴻道:“還請神醫入內為太后治病。”
“那便請聖上命其他人在屋外等候。”張鴻說著停頓一瞬,“若陛下不放心,可讓沈小姐留在裡間,其餘人等還請在外間等候訊息。”
這時,皇帝走了出來,看了他一眼,哼了一聲,往屋外走去。
眾人也跟著一起,只有沈蝶蘭被留了下來。
待人都出去後,張鴻才進去檢視太后病情。
平時裡康健的太后,此時臉色發青,嘴唇呈烏黑色,身子還不時顫抖。
這樣子,顯然就是中毒無疑。
張鴻拿出銀針袋,鋪在桌面,看向沈蝶蘭,“太后中的是邪鴉,中毒者先是渾身無力,神志不清,直到毒素蔓延全身,便是此番景象。”
沈蝶蘭皺眉,“可是要施針?”
像是看出她的難處,張鴻安慰道:“沈小姐不必擔憂,你按照我說的三個穴道施針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