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瓜也吃得差不多,自然也是不願在這多待,也隨著劉芙蓉三兩人相攜離開,去了前廳。
少頃,院子只留下沈桃花與沈蝶蘭二人。
沈桃花見人已經走開,心中怒火已經壓不住,向沈蝶蘭走過去,二話不說,便要抬手打人。
可沈蝶蘭又怎麼會讓她如意,抬手捏住她的手腕,用力往旁邊一甩,神情淡漠地看著她,“妹妹這是幹什麼?”
“哼,沈蝶蘭,怎麼不裝了?你以為有大皇子撐腰,便能在府中安然過日子嗎?”說著她走近一步,眼神死死盯著她,“過兩日你就知道厲害了。”
沈蝶蘭輕笑一聲,“那便等著瞧吧,後面咱們慢慢來。”今日這場戲才開頭,前世欠我的,一個都別想好過。
說完看也不看她,轉身離開了院子。
其他人回到前廳繼續相互交談著,直到這宴會結束,也沒人再提起這件事。
只不過這件事到底在眾人心中留下不小印象,成了近日茶後談資。
黑夜來臨,客人也漸漸離去,丞相府恢復以往安寧。
沈蝶蘭回到院子,換了身衣服,直接去了主院,去見她那個丞相爹。
她對沈震沒有過多恨意,也沒有什麼好感。
她這位丞相爹心中只有權力,只要不威脅到他的地位,小打小鬧他是不會管的。
前世就是如此,雖沒有遭到他的迫害,但自己被劉芙蓉關在了尼姑庵,他也未曾露過面。
今日之事,說大了是丞相夫人貪圖女兒錢財,丟了丞相府的臉面,也會成為別人參奏丞相府的依據。
說小了,就是女兒之家的小打小鬧。
沈蝶蘭不想讓這件事化小,前提是不能讓這件事成為別人陷害丞相府的把柄。
來到主院,小廝告知沈震在書房,她又轉身去了書房,等著小廝通報。
“大小姐,老爺讓您進去。”小廝出來恭敬道。
沈蝶蘭理了理裙襬,儀態端莊地走了進去,進門福身道,“父親安好。”
沈震應了一聲,頭也沒抬,執筆不知在寫什麼。
“父親,女兒今日犯了錯事,特來請罪。”說著,沈蝶蘭便跪了下去,雙手置於額間。
沈震聽後,放下筆,端詳自己這位女兒。
自幼流落在外,天命凰女,後身帶煞氣,拒婚二皇子,與大皇子關係不明。
這是他對這位女兒的印象。
“起來吧,有何事?”沈震開口問道,聲音沉穩,聽不出情緒。
“女兒今日讓母親落了臉面,將之前保管於母親那裡的東西要了回來。”沈蝶蘭站起不急不緩道。
“既如此,何不去你母親那道歉?”沈震反問道,後宅雖不是他管,但今日之事還是逃不過他的耳目,且今日大皇子來尋了自己,說了幾句意味不明的話,也是圍繞這位女兒。
“母親那蝶蘭已然備了禮,今日母親勞累,女兒不便再去叨擾,明日一早便讓丫鬟送去。”沈蝶蘭道。
“今日之事,大皇子已同我說,也幫你拿回了你的東西,之後安心在府上待著吧。”沈震道。
沈蝶蘭豈會聽不出他話中含義,這是讓自己息事寧人,同時心中微微驚訝,君寒澈來見了父親?
“女兒知曉今日之事也會對丞相府名聲有不小影響,女兒願自行前往尼姑庵一年,反省今日過錯,還望父親成全。”沈蝶蘭說著又跪了下去,這才是她今日的目的,她還得去找千雲冰,呆在丞相府確實有諸多不便。
再者,自己不提,那劉芙蓉也會將自己送走,還不如自己主動,將事情掌控在自己手中,留個好名。
而這話倒是讓沈震對這女兒另眼相待。
往日只聽曉她膽小懦弱,行事粗鄙沒規矩,今日細看,卻不是如此。
既然她有這心,便也成全她,也省的再費心去對付朝堂那些人。
“你有這份孝心也是可貴,不用去一年,一月便好。”沈震道。
“謝父親。”沈蝶蘭道。
一個月也能讓自己行不少事。
“下去吧。”沈震揮了揮手道。
沈蝶蘭起身,行了一個禮便要退出去。
這時,外面小廝進來通報,“老爺,夫人來了。”
話剛落,劉芙蓉帶著丫鬟便走了進來,剛剛她聽婆子說沈蝶蘭來了書房,怕她是來告狀,來不及歇息,便匆匆趕來。
一問小廝,果然人來了這,顧不得小廝出來,便提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