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人送走,沈震摸了摸額間的汗水,深深撥出一口氣,“總算走了。”
剛想轉身進院子,身後又傳來一陣馬蹄聲。
棋兒將東西拋過去,“沈大人,大皇子讓沈大人明日將此物交給沈小姐。”
說完便又策馬離開。
沈震接到東西,低頭一看,一串粉色手鍊露了一個頭。
這大皇子怎麼給個定情信物還要我傳達?
連續幾日,沈蝶蘭與君寒兩人都沒見面。
沈蝶蘭倒還好,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該吃吃該喝喝。
而君韓澈這邊就不一樣了。
此時,他正與幕僚在書房內談事,眾人見他一直陰沉著臉,便都有些怕,急忙將事情彙報出來,也好早些解脫。
“大皇子,青州暗探來信,辰王妃近日身體不適,大夫也醫治不好,不知是誰舉薦了一名道士,那道士說辰王府有邪氣,辰王妃不小心碰見,如今邪氣入體,只能去山上一道官信奉三日神明,方可治好。”宋和坐在下首沉聲道。
眾人聽了唏噓不已,這辰王也是皇族之人,竟然也信鬼神之說。
“辰王這是老糊塗了,這要是傳出去不得丟了皇家臉面。”
“可不是,不過辰王這番舉動會不會是障眼法,或許那道士便是與那邪教有關的,去那道觀說不定都是掩人耳目的。”
眾人議論紛紛,上首的君寒澈都不曾說話。
屋內的聲音也都慢慢小了下去。
宋和見上首的男人沒有反應,皺了皺眉,大皇子這是怎麼了?
這時穩坐如山的君寒澈總算開口,卻是問,“郡主近日在府上如何?”
眾人又是相互看了看,這等小事,他們還真不知道。
大皇子問這個做什麼?難道這郡主也有蹊蹺?
不等眾人想明白,君寒澈又問,“鎮國將軍府的齊小郎君近日可有什麼動作?”
眾人這下是真的不懂了,這齊小郎君自認過兩日便要隨父去邊關了,還能有什麼動作。
難道齊老將軍投靠二皇子或三皇子?
“既然都不知道,那便好好查查,至於青州辰王府,這是障眼法還是鬼神之說,都查好了再告訴我。”
說完君寒澈便離開了書房,留下眾人面面相視。
齊國將軍府祠堂內。
齊錦正背脊挺直地跪著,一旁的管家看著嘆了口氣,心疼道:“公子,你去與老將軍認個錯吧,忠義侯府的事是不成的。”
“齊叔,你回去吧,我是不會改變心意的。”齊錦眼神堅定地看著前方祖宗牌位。
齊管家搖了搖頭,吩咐小廝拿來坐蒲,便退了出去。
齊錦更是動都不動跪在那裡。
半響,外面突然閃過一陣風,窗戶動了動,齊錦倏地看向窗戶處,周身進入戒備狀態。
見到來人,齊錦周身一鬆,又轉過頭目視前方。
“大皇子來此有何貴幹?”
君寒澈走了過去,站立一旁,淡淡道,“你這般是不會成功的,只會讓齊老將軍怒火更旺,且再過兩日你便要去邊關,皇命難違,你這一走,這事算是徹底敗了。”
聽見他這話,齊錦卻不為所動,他並不覺得這位主是來好心勸他的。
定是有事要說,既如此,便只能是他先開口。
君寒澈見此,明白他的意思,心中微微驚訝,看來這齊錦卻是個心思縝密的。
也是,這十二歲便隨父去了邊關,征戰沙場六年,哪裡會是個簡單的。
那麼他也不再繞彎子,“做個交易如何?我幫你與宋妤安結親,你讓宋妤安將沈蝶蘭叫去郊外寺廟。”
齊錦這才轉頭看向他,一雙眼睛沉沉的,“這個交易大皇子是虧了。”
可不是嗎?他與宋妤安的事,可是要經過聖上那邊,不是一句話便能成的,做不好還會惹來殺頭之罪。
但是,誰讓沈蝶蘭也想撮合他們呢,他本不想管這些事,可奈何將那丫頭惹火了,不得找些事做,讓她消消氣嗎?
不過這話卻是不能對他說的。
“應還是不應?”
“應。”
君寒澈笑了笑,往前走了兩步道,“你的時間不多,只有兩日,明早我便在靜安寺等你。”
“大皇子也知我時間不多,那是要以何種方式助我?”齊錦聲音清冷道。
也不怪他不信君寒澈,這事他謀劃了許久,眼看父親就要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