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寒澈見她已經發現自己了,也不遮攔,大大方方的走了進來。
他很少情緒外露,但今天只一眼就會讓人覺得他心情很好。
沈蝶蘭瞅見他明晃晃的大白牙,有些好奇,“遇到什麼好事了?”
“可不是好事嗎?”他興沖沖的說道,笑的見牙不見眼。
“咱們的婚事已經提上日程了,這對我來說可不就是天大的喜事。”
沈蝶蘭一聽,整個人立馬坐直了起來。
“怎麼會?”君欒會輕易答應他們的婚事。
君寒澈知道她的意思,他一直知道,想要把沈蝶蘭娶回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沈蝶蘭更是明白。
“貴妃的事情敗露了,宮裡那位只怕心裡有疙瘩。”
“他是個要臉面的,接二連三的收拾了寵妃和信任的國師,加之連最愛的小兒子也受了冷落。”
“害怕外頭揣測出個一二來,如今他怕是迫不及待想弄出些動靜來轉移視線呢。”
“這不是瞌睡我給他遞枕頭來了,他現在是巴不得讓我們趕緊成婚呢。”
“禮部那邊已經下了好幾道聖旨了,要把咱們這場婚禮儘快提上日程了!”
說著,君寒澈忍不住露出了笑意,他們兩人真是苦盡甘來了。
“咱們的婚事,大概月餘就能辦了。”君寒澈說道,他希望越快越好,唯恐夜長夢多。
沈蝶蘭哪裡不知他的心思。
“這次,那位也不算糊塗,只是沒想到,我倆的婚事居然是為了掩蓋貴妃的腌臢事!”沈蝶蘭知道那位不喜君寒澈,如今婚事也不過是迫不得已,忍不住為君寒澈感到委屈。
君寒澈倒是不在意。
“什麼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咱們終於要成親了。”
“再說了,你早日離開沈府,我也好早日騰出手來收拾瀋震。”君寒澈眼裡閃著寒光。
沈震這個老匹夫居然敢這樣對待蝶蘭的母親,他決不會放過他的。
沈蝶蘭見他將自己的事情日日放在心上,心下更為感動,她終於有機會手刃仇人了。
沈震,等著吧。
她恨恨的想著,憑什麼他這個負心人封侯拜相,而她母親黃土枯骨。
她心裡想著母親的事情,不覺走了神。
等她回過神來,發現君寒澈已經追著她問,還有誰來找了她。
“對了,你說今日你這院子真熱鬧,可是還有別人來了?”
沈蝶蘭忙不迭的說道:“君華瑜!”
君寒澈沒想到竟然是她,神情有些意外。
“她來做什麼?”
“為了君南召,她來求我放過她的南召哥哥。”沈蝶蘭將白日裡的事情都說給了君寒澈聽。
君寒澈聽罷,眉毛微蹙。
“宮裡那位是不會對君南召動手的,要是他真出了事,不等於將真相告訴全天下了嗎。”
“君華瑜真的做反而多此一舉。”
沈蝶蘭微微頷首,表情凝肅。
“你也懷疑她有別的目的,若我是君南召,此時恨不得讓所有人忘記我的存在,又怎麼會特意求到我這裡來呢。”
“除非她的目的並不在此。”
君寒澈自然知道事情不簡單。
“若是,有人想借著君南召的身份生事呢?”
沈蝶蘭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最後壓低了聲音,一字一頓的說道。
“你可知道幻閣?”沈蝶蘭問道。
幻閣,一個邪教組織,在民間聲望很高,透過對百姓洗腦,迷惑老百姓,心甘情願的奉上金銀珠寶。
也有不受蠱惑的,但是一旦被幻閣盯上,要麼成為他的信眾,要麼就會被幻閣殺人奪寶。
幻閣這些年在民間斂財無數,也害死了不少人。
“那你知道,現在民間又出現了一個朝鳳閣,正在各地修建道觀。”沈蝶蘭問道。
“這朝鳳閣便是幻閣的分支。”沈蝶蘭緩緩說道。
斂財,洗腦,在民間有一大批信眾。
哪一件都是足夠掉腦袋的大罪。
可是君華瑜居然為了君南召,竟然主動將朝鳳閣和幻閣的關係供出來。
沈蝶蘭不明白,是君華瑜主動拉君南召入局,現在又想從這泥濘的沼澤中將人拉出來。
“君華瑜想用朝鳳閣換取君南召的命。”
沈蝶蘭說完這話,君寒澈也震驚了。
朝廷苦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