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蝶蘭還在思考沈桃花和二皇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就聽得外面一陣哭聲,心理疑惑,剛推開門,就撞上了迎面而來的宋妤安。
她臉上仍有將落未落的淚,明顯是剛剛大哭過一場,連聲音都是抖的,猛地撲過來抱住沈蝶蘭,嗓門大得跟喇叭似的,“蝶蘭!!!我真的好委屈啊!!你可要替我做主!”
“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跟我說,我這就去教訓他!”
沈蝶蘭還沒見過她難過成這個樣子,當即義憤填膺,嚴明一定要為她報仇。
宋妤安本來還能憋住一些眼淚,可一聽到安慰的話,就憋不住了,眼眶跟開了閘的水龍頭一樣,全擦在了沈蝶蘭衣服上,抬起臉來,那張如花似玉,梨花帶雨的臉在沈蝶蘭眼前不斷放大,一雙杏眼裡面佈滿紅血絲,像被欺負了的小兔一樣。
“是齊錦!!嗚……”
剛說了一個名字,她就說不下去了,抽咽得厲害,嘴裡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什麼?他居然敢欺負你?!我從不知道他是這種人!好,你別怕,無論何時何地,我都會永遠護著你的,你等著,我這就去找他算賬!”
沈蝶蘭擼擼起袖子來就要往外走,宋妤安慫了,連忙拉住她,“哎,等等,你別去找他,我暫時不想看見他!”
她的語氣急切又堅決,沈蝶蘭拿她沒有辦法,只好暫時放棄去找齊錦麻煩,拉著她坐下來,細心勸慰,“到底是怎麼了?你找我訴說委屈,總該讓我知道個前因後果才行啊!”
她心裡打定了主意,若真是齊錦欺負了她,自己肯定不會客氣!
宋妤安回憶起來,哭泣的聲音漸小,說出了前因後果。
“齊錦他這段時間越來越忙,我有時候去找他,他都會讓下人來打發我回去,以前他不是這樣的,怎麼現在變成這樣了?剛才我去找他,執意跟他見了面,見面之後他的第一句話不僅不是關心我,而且還是責備我在這個節骨眼來找他,我們……我們是不是要完了?!”
說完這一大段,她又開始哭,哭的鼻涕都冒泡泡,這一幕看在沈蝶蘭眼中,反而有點可愛,耐心安慰,“好了,我還以為他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原來就是這個啊,我覺得他不是那樣的人,改天我替你好好問問他可行?你們之間要是有誤會還是儘早說開比較好。”
“哼,我才不要見他,也不想跟他說話!我們最好就這樣僵持著,一輩子不見面!”
“小孩子脾氣。”
沈蝶蘭又安慰了幾句,剛穩住這邊的形勢,外面就又傳來叫喊聲,“沈小姐,你在家嗎?我想問問妤安是不是到這裡來了,剛剛她跟我吵了一架,現在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沈蝶蘭剛要出門,宋妤安不安地拉住她的手,“你別告訴他我在這裡,我暫時不想見他。”
她無奈答應,“好,你在這好好待著,我出去會會他。”
齊錦看起來剛忙完,還沒來得及換上一身便服,就匆匆趕來了,這倒讓沈蝶蘭對他多了幾分好感,給他沏了一壺茶,兩人邊喝邊談。
“你們吵架了?我聽妤安說了,說你冷落她,你為什麼冷落她?難道她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
“當然沒有!”齊錦急著反駁,脫口而出,“我也是無心跟她吵,看她跑出去的時候,其實我已經後悔了,但是這段時間倭寇連連侵犯,與往年大不相同,往年這些倭寇都是邊境的普通百姓,空有蠻力,毫無戰鬥力,但這次的倭寇戰鬥力驚人,前線計程車兵連敗幾次,會開了一次又一次,我剛剛也是被這件事情給絆住了,所以才來晚了,妤安她到底怎麼樣了?在你這裡嗎?”
他的頭頻頻向後面的房間張望,卻始終一無所獲,焦急地連喝了幾杯茶,猛地站起來,“既然她不在你這裡,那我就先走了,我得趕緊找到她,給她道個歉,邊境告急,這兩天我可能就要前往邊境了,就算不為了給她道歉,也應當告個別!”
聽到這裡,宋妤安再也坐不住了,直接從房間裡衝出來,哐噹一聲推開門,兩人面面相覷,宋妤安先開口:“怎麼又要去邊境?倭寇真的那麼厲害嗎?你會不會有危險?你要是有危險的話,我也…我也不活了!”
說著說著,又掉起眼淚來。
這可把齊錦心疼壞了,伸手去給她擦淚,手忙腳亂的動作看得沈蝶蘭一陣出神。
君寒澈似乎也跟齊錦對待宋妤安一樣,也會時不時對她好。
把過往種種想了一遍,她又嗤笑自己想太多了,把這些事情暫時放在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