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沈桃花懷孕,婚禮籌備又要耗費時日。
自從聖旨下來之後,整個宰相府都在馬不停蹄的準備婚事。
儘管如此,宰相依舊是從府裡庫房籌備出了十箱彩禮,每樣東西都價值不菲,為的就是讓對方不要輕賤了女兒。
沈蝶蘭用膳的時候,身邊的丫鬟就將府裡準備的婚禮程序給報備完了。
眼前小丫頭穿著碧綠的旗袍,一臉驚訝道,“小姐是有所不知,不知二小姐時候有多想嫁給二皇子,就連婚服都準備好了,早就提前一個月就讓御衣房準備服裝,後面又不知誰傳出來,說二小姐恨嫁!”
想也知道風評不會好到那裡去,就連府上的下人都把這件事情當茶餘飯後的閒談,後面被府裡的大嬤嬤給警告了之後才沒再講了。
她都不敢和其他府裡的小姐妹一起約出去逛街了。
每次都會提到這個,可丟人了。
在宰相府裡,便是一損俱損,一榮俱榮。
主子不做人,下人也跟沒光。
整個婚禮竟短短不到十天就完成了整個籌備。
二皇子的府邸更是簡陋,因著皇子的緣故,即便在寡淡也不會低調到哪去。
不過大家就心照不宣了。
還聽說就連宴請賓客的請柬都是沈桃花一手操辦的。
婚外就定十五號,算一算沒幾天就到日子了。
沈蝶蘭怎麼聽著這場婚禮都像是一場鬧劇。
婚禮前一天晚上。
沈蝶蘭由著丫頭攙扶著,“府裡嘈雜了數日,難得安靜,確實該出去走走了。”
有事不出門,出門就晦氣。
眼前頭顱高抬,頤指氣使的指揮著下人放好東西,時不時的拂過髮髻上的朱釵首飾。
這可都是二皇子差人送過來的。
沈蝶蘭轉身換一處地方,就被劉芙蓉叫住,“慢著,今日我雖然是剛回府,不過按照禮數,你也該拜見我,哪有掉頭就走的道理,真是不懂禮數。”
果然沒有娘教的丫頭,嫡長女也不過如此。
劉芙蓉抬手落到側方的髮髻上,露出手上的瑪瑙手鐲以及手上的翡翠扳指,“瞧見沒,日後我的女兒是要做皇子妃的,那我便是皇子岳母,皇子都要敬我幾分,你若識相便現在討好我,我還能留你在府裡,如果不然,我就隨便把你下嫁給泥腿子!”
沈蝶蘭冷笑,雙目中都透露著冰冷,讓人望而生畏,“掌嘴。”
立刻就有丫頭打了劉芙蓉的臉上。
她的丫頭是會武功的,手上的力道自是不輕。
當下嘴角就流了絲血,估計腮幫子都潰爛了。
劉芙蓉想張嘴,吐出的卻是憤怒的嗚嗚的聲音,什麼都說不出來,還因為說話導致傷口撕裂了一塊。
沈蝶蘭踏步上前,冷冽的目光猶如寒冰,眼底的殺意一瞬即逝,“在府裡,要時刻記得你的身份,即便是你女兒來給我下跪行禮,我亦受得,何況你一個小小的側夫人還想越過我這個嫡女,痴人說夢。若是下次,就不止是這一巴掌,我可以悄無聲息的讓你從府裡消失。”
便是這皇位,她若是想要,也不是不可。
真是少見有人在她面前這般囂張了。
身邊的丫鬟低聲詢問,“小姐,要不要做掉?”
只見朱唇輕啟,紅唇皓齒,吐出的字也格外冷豔滲人,“留著吧,畢竟這般有趣的人,真的不多見了。”
愚不可及。
劉芙蓉驚恐的跌坐在地上,褻褲下滲出陣陣熱意。
二日,府裡吹拉彈唱的越發嘈雜,那些小姐賓客都是為了應酬,這種場合只是變相的交際。
她沒有交好的人在這裡,愈發覺得沒有意思。
湖邊,一襲紅裝颯爽的齊鳶正在馬背上,從遠處飛馳過來!
英氣十足。
兩人對上視線,就在賓士的駿馬擦身而過之時在她身旁停下來。
二人雖只有過一面之緣,但此女卻比那些閨閣秀女只知談情說愛為了夫君奉獻一生,然後繁衍後代的人來的有志向。
齊鳶又見這般仙顏,面露喜色,“居然是你,我是說真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你,看來我們還挺有緣分的。”
沈蝶蘭點頭,“你的馬術練得不錯,想必定不輸給戰場上的男兒。”
比之戰場上的精兵有過之而無不及。
齊鳶聽後先是臉紅,隨即氣鼓鼓的道,“對吧,你都這麼說,我老孃卻偏偏不讓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