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寒澈和沈蝶蘭大婚將近,提上日程,為此,皇上十分重視,特地和禮部尚書商議了具體流程,定下了好幾個吉利的時間。
上朝之前,君寒澈有預感,這次上朝商量的應該會是他和沈蝶蘭成親的事情,因此格外莊重,身上的朝服理了好幾遍,確認沒有一點瑕疵才肯罷休。
沈蝶蘭看他這個模樣,忍不住笑起來:“不就是去上朝嗎?就跟以前沒去過似的,一切照常就好,咱們的婚事反正是八九不離十了,今天商議出來具體的時間,以後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能撼動分毫。”
他怎麼會不明白這個道理?但一想到這次上朝談論的是自己和她的終身大事,就沒由來地一陣緊張。
“好了,別勸我了,我頭一次娶媳婦,要是不緊張才有鬼,你難道不緊張嗎?”
“不緊張呀。”
沈蝶蘭表面上笑嘻嘻地,其實私底下衣角都快扭爛了。
廢話,都是第一次結婚,她能不緊張嗎??
馬車很快抵達了他們府邸門口,沈蝶蘭依依不捨地看著君寒澈上車,那馬車平穩駛過一段小路,是君寒澈特地吩咐的。
不知為何,明明這條路已經走了好幾百次,今天卻異常漫長,跟一輩子都走不完似的,他只求快點進宮,把他和沈蝶蘭的婚事敲定下來。
因為抄了近道的緣故,毫無意外,他是第一個到達朝堂的。
看著周圍的人一個個出現,直到皇上也坐上了龍椅,他如坐針氈,恭恭敬敬站得筆直。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吧,眾愛卿!”
皇上一打眼就看到君寒澈那副模樣,露出和藹的笑容,“吾兒長大了,馬上就要成親了,你是不是也知道朕這次上朝主要是為了商議你的婚事?”
“兒臣每一次上朝都當竭盡全力,不敢有絲毫懈怠!”
他說話滴水不漏,皇上心裡更樂,“好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既然朕都開這個口了,那就由禮部尚書站出來說說昨日與朕商議的幾個日子,眾愛卿都聽聽,看看定在哪一天合適。”
“等等!兒臣來遲,這些事情還是以後再說吧,父皇,兒臣這裡有更重要的事情!”
聽到這個聲音,皇上原本堆滿笑容的臉一下子垮下來,不怒自威,“三皇子,你怎麼回來了也不通報一聲?”
君召南是笑著進來的,連身上的戰甲都沒有換下,甚至還配著刀劍,就上了朝堂,大大咧咧,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兒臣和父皇是一家人,無需注重那麼多禮節,況且兒臣這次是帶了軍功回來的,難道父皇不歡迎?”
君召南話中帶刺,但他的話說的不錯,他的確是帶了軍功回來的,皇帝老兒一定沒想到,派了那麼多人來刺殺自己,最後他還能活著回來。
皇上沒有說話,雙手抓緊龍椅。
這次他能回來,沒被自己派去的人殺死,足以說明他的羽翼已經逐漸豐滿,恐怕之後再對付他,便是千難萬難了。
皇上心裡沉重,不想說話,君寒澈看出來他的心思,代為開口。
“三弟這次去邊境不是跟齊將軍一塊去的嗎?怎麼只見你一個人回來,聽說他失蹤了,能否在這朝堂之上講講細節?也好讓人不會覺得他的失蹤與三弟有關。”
君召南皮笑肉不笑,“那是當然,這件事理應由我講一下,齊錦雖然跟我一同前往,但是事發當天,匈奴來犯的時候,我帶兵去前線打仗了,回來便發現他已經不在營中,尋找多日也不見其屍體,所以定為失蹤,皇兄還有什麼其他疑問,一併問來,弟弟必將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君寒澈知道他的話有問題,他明白齊錦是個怎樣的人,但苦於沒有直接性的證據,只好作罷。
皇上沒了上早朝的興致,早早遣散眾人。
下朝路上,君召南走向君寒澈,臉上掛著和藹可親的笑容,跟他一點都不像,皮笑肉不笑的,跟狐狸一樣,“恭喜皇兄大婚啊,到時候可別忘了請我去吃酒。”
說完這句,他並未提及其他,一躍而上,駕著自己的馬匹走開了。
君寒澈越想越不對勁,回家找到沈蝶蘭,向她訴說了今日朝堂上的事情,沈蝶蘭也覺得君召南經過這次的事件變了很多。
“我們還是提防一點吧,總感覺這次他回來沒有那麼簡單,經過邊境的事情,對付他肯定比以前棘手的多。”
君寒澈點點頭,表示同意,“你說的沒錯,我有時候不在家你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