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毒藥的方子是哪裡來的?”
老者看向沈蝶蘭的眼神都有些不對了。
沈蝶蘭含糊其辭,眼神躲閃,老者也不是個愚蠢的人,瞬間就反應過來,摸著鬍子拿起藥方,“罷了罷了,既然你不想說,那老夫不聽也罷,這藥方老夫先拿著,至於解藥……我不敢保證。”
雖然話是這樣說,但沈蝶蘭心裡已經十分感激,“那就多謝前輩了,晚輩告辭!”
解決了眼前的事情之後,她匆匆回府去照看君寒澈,又一日過去,沈蝶蘭照顧君寒澈照顧到深夜,不知不覺就趴在床邊睡了過去,在一睜眼,天已經亮了。
壞了!她原本是來照顧病人的,反而自己睡到日上三竿。
沈蝶蘭抬頭望去,剛好對上君寒澈深邃的眼眸,心裡不知是何情緒,一時間愣在原地,反應過來才後知後覺地欣喜若狂,“你什麼時候醒過來的?”
君寒澈身上還有傷,即使已經醒來,臉色仍然是失血過多的蒼白,說話有氣無力:“剛醒,你一直在這陪著我嗎?”
其實他醒了有一會了,轉頭看到旁邊的沈蝶蘭睡得正香,不忍心打擾。
沈蝶蘭無所謂地擺擺手,“這有什麼?你都受傷了我若是不在這裡陪著你,那豈不是喪盡天良?”
“可以叫下人來照顧,你不必事事親為,這樣也太辛苦了些。”
他話裡染上了幾分不易察覺的溫柔,得知沈蝶蘭陪伴自己幾天幾夜,他第一反應是心疼,然後是無邊無盡的感動。
這世間很難尋到一個人能如此堅定地陪著自己,幸運的是他找到了這輩子唯一的那個人。
君寒澈緊緊抓住她的手,直到對方吃痛才鬆開,娓娓講述自己是如何落到今天這個境地的。
沈蝶蘭聽他了自己遇刺的過程以及在山裡躲避的經過,潸然淚下,不能自已地抽搐幾聲,“真是太險了,這次要不是發現的及時,你恐怕就沒命了!”
她不敢想象失去君寒澈之後的生活是什麼樣,緊緊回握著他,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但看見他蒼白的面容,又悲從中來,“你在這裡好好養傷,有我陪在你身邊,一定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
沈蝶蘭語氣堅定,搞得君寒澈都有些不好意思,微微側頭,“我哪有這麼矯情,不過就是一些皮外傷而已,過一段時間就好了,你別擔心。”
此時剛好丫鬟上前敲門,表示煮給殿下的粥已經熬好,沈蝶蘭親手端過來,輕輕在嘴邊吹溫,才用勺子一口一口送進君寒澈嘴裡。
“好甜,你往裡面放了什麼?”
君寒澈訝異,看了一眼沈蝶蘭手中的小米粥,小米粥他不是沒喝過,但是甜滋滋的還是頭一回喝。
沈蝶蘭神秘一笑,“煮粥的時候用蜜餞泡過了,受傷的時候多吃點甜容易好,來,再喝兩口。”
君寒澈聽話地一口接一口,直到碗裡空空,仍舊回味無窮。
沈蝶蘭為他換好傷口上的藥,便聽見門窗外有不尋常的動靜,看著君寒澈安靜的睡顏,躡手躡腳前去檢視,卻不知道在她離開房間之後,他忽然睜開雙眼,盯著沈蝶蘭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
“王妃。”
來者是她派出去探查鷹盟下落的人。
“不必多禮,起來回話。”
沈蝶蘭語氣匆忙,她迫不及待想要知道鷹盟的下落。
“卑職已經探查清楚,鷹盟的人大部分都在京中,只有極小的一部分在京城之外,並且在京城中的人沒有和外面聯絡過。”
“好!”沈蝶蘭有些激動,擺了擺手,“你先下去,緊盯著他們,一旦有什麼情況,立馬回來稟報!”
“是。”
沈蝶蘭推門而入,見君寒澈沒睡,便把這個訊息一五一十告訴他。
君寒澈眉心閃過一抹陰鷙,毫不猶豫:“既然京城中的殘黨沒有與外界取得聯絡,那我們不妨來個甕中捉鱉,將他們一網打盡,也算是為民除害,解決了大家的後顧之憂。”
她輕輕點頭,心裡卻有些猶豫。
這件事情解決的也太簡單了,過於順利的調查結果,讓她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還是說自己想多了?
沈蝶蘭權衡不了,於是把自己內心的想法全都說出來,君寒澈冷笑一聲,“無妨,涼他們也不敢給我們下圈套,他們沒有那個本事!那些人現在在京城,我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知道了,便覺得有眼中釘,肉中刺,不解決他們實在是寢食難安。”
“你別急,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