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蝶蘭的話讓原本亂哄哄的大皇子府又運作起來,雖然全服上下都透露著緊張的氣息,但整體還是像以前一樣運作起來,不至於讓人鑽了空子。
晚上,丹玉端來一碗湯麵,她知道沈蝶蘭沒胃口,沒做什麼大油大肉的油膩之物,只想讓沈蝶蘭多少吃點東西,免得熬壞了身子。
但是沈蝶蘭一點兒也不想吃,不過為了不讓丹玉擔心,她還是勉強喝了幾口湯。
整整一晚,她點了一整晚的燈,一整晚都沒有閤眼。
終於,在太陽剛剛從東方冒頭,天際泛白的時候,外面傳來了訊息。
丹玉推門進來,說道:“王妃,大皇子找到了!”
沈蝶蘭猛的站起身,情緒的激動再加上身體的虛弱,讓她眼前驀然黑了一片。她強行撐著沒有倒下,稍微站定穩了穩神思,就急匆匆的往外走去。
馬車就等在門外,但沈蝶蘭並沒有坐,太慢了!
她現在一刻也等不了了。
她搶過管家手裡牽著的馬,縱身一躍,雙腿夾住馬腹,一用力,白色的駿馬如流星,飛速劃過,只留下丹玉一臉擔憂的站在原地。
沈蝶蘭一路縱馬來到城郊,正趕上藥王谷的人的馬車。
她駕馬上前,急匆匆的下馬拱手,亮明瞭身份後問道:“諸位留步,請問諸位可是去過了城郊?”
趕車的人聽到沈蝶蘭的身份,在沈蝶蘭說完後,說道:“已經去過了,請皇子妃上車中,於前輩一敘便知。”
沈蝶蘭不明白這人是什麼意思,但畢竟是藥王谷的人,她雖然心中焦急,但還是上了馬車。
她掀開車簾走進去。入目是一位坐在一旁的老者和一個躺在一旁的男人。
那個躺著的男人赫然就是消失了一天一夜的君寒澈。
君寒澈躺在馬車裡臨時搭起來的、狹窄的榻上,他雙眸禁閉,臉色慘白,渾身上下打了不知道多少處繃帶,肩膀處格外嚴重,繃帶都有了絲絲血跡滲出。
“前輩,他怎麼樣了?”沈蝶蘭問旁邊的老者。
“死不了,基本都是皮外傷。”老者沒好氣的回答。藥王谷的人一向看不慣這個動不動就受傷的繼承人。
聽到君寒澈沒事,沈蝶蘭鬆了一口氣,接著感覺整個身子都軟下來,一點兒力氣都使不上。她本來就是強撐著一口氣趕來,現在這口氣落下了,沈蝶蘭直接癱倒在地。
老者不知道從那裡變出一顆藥丸,塞進沈蝶蘭嘴裡,冷哼一聲說道:“你們這夫妻兩個倒是真相配,都是一點兒也不在乎自己的身子。”
藥丸順著口腔進入腸胃,沈蝶蘭明顯感覺到一陣暖意湧向四肢百骸身體的氣力一點點恢復過來。
沈蝶蘭對老者道了謝,坐到了君寒澈身邊,看著他那毫無血色的臉,沈蝶蘭止不住得心疼。
“還有件事情要跟你說,君寒澈身上的傷,我沒看錯的話,有鷹盟的手筆。”老者的聲音再次響起。
“鷹盟?”沈蝶蘭驚訝的問道。
見老者點頭,她才重新想起那個之前從未放在心上的小門派。
老者繼續說道:“君寒澈是在崖底的一個山洞裡找到的,這小子運氣還不錯,被他自己的暗衛找到了。據他們說,找到他的時候,他雖然渾身是血,但是還清醒著,他說對方有會御獸的人在林子裡過夜時,他的人被蛇鼠毒蟲襲擊過。巧的是,根據我們之前的情報,鷹盟裡就有這麼個人,能以笛聲號令蛇蟲。”
老者又指著君寒澈肩膀上的傷,說道:“還有他肩膀上的傷,是他身上最重的一處,如果我沒看錯,是鷹盟的武功路數,劍的軌跡很偏,傷口很難止血。”
沈蝶蘭面色凝重,她原本以為這鷹盟是攀附權貴的小門派,現在看來,它是真的有著插手朝政的實力。
只是不知道背後之人到底是誰,有到底想做什麼。
沈蝶蘭看著氣息虛弱的君寒澈,暗暗發誓一定徹查這個鷹盟,讓他們血債血償,為他報仇雪恨。
回到大皇子府,沈蝶蘭安頓好昏迷的君寒澈,就把隸屬他的暗衛叫了起來,除掉必須的貼身保護君寒澈安全的兩個暗衛以外,其餘人都被沈蝶蘭叫到一處。
暗衛們看沈蝶蘭要給他們安排任務,也沒有一點兒不喜或者輕視,君寒澈早早就告訴他們沈蝶蘭在府中的地位等同於他本人,現在君寒澈昏迷,他們聽從沈蝶蘭的指揮是理所當然的。
“你們幾人分成三組,一組去搜集鷹盟的情報,尤其是他們盟的位置、人數、武功路數等等,還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