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君寒澈像往常一樣上朝,退朝後卻沒有走,而是去了皇帝殿外求見。
他在皇上面前一五一十的說明了君召南的所作所為,並表示身為大哥對這種事情的發生他感到十分的痛心。
皇上勃然大怒,立刻讓君寒澈把證人帶上了,又喊人去把君召南宣來覲見。
先到的是米店老闆,他結結巴巴的複述了一邊給君寒澈交代過的話,並且在皇帝面前又一次指認了君召南府上管家的畫像。
而君召南來到殿內,顯然是提前與國師商量過對策,他直接“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重重的給皇上磕了一個頭。
皇上抓起手邊的茶盞扔在他的腳邊,罵到:“逆子,你可這錯?”
“父皇,孩兒知錯,孩兒不該造謠生事,滿嘴謊言、暗地行事,實非君子所為。”君召南又磕了個頭,說道:“但孩兒只是嫉妒皇兄,孩兒傾慕沈家姑娘已久,所以見她與大哥婚期將近,實在難忍心中情絮,才出此下策,還望父皇恕罪。”
君寒澈臉色陰冷的盯著那個大言不慚說愛慕沈蝶蘭的男人,恨不得把他摁在地上堵住他的嘴。
“放肆!”皇上拍桌怒吼道。
皇上心中氣惱,恕罪自然是不可能,君召南做下這種陰毒的事情,怎麼也要給大皇子一個交代。但又不能大肆懲罰,否則鬧起來,讓文武百官知道皇家子弟覬覦自己的嫂嫂,豈不是讓人笑話,有損皇家顏面。
“三皇子君召南,行為不端,罰俸一年,閉門禁足三月,潛心治學思過。”皇上的聲音威嚴而莊重,不容辯駁。他說完,又看向君寒澈,說道:“丞相沈震嫡女沈蝶蘭蕙質蘭心,品性優良,素有才名,令其與大皇子擇日完婚。”
“兒臣遵旨。謝父皇隆恩。”君寒澈和君召南異口同聲的跪地行李謝恩,只是一人唇角帶笑,一人暗暗咬牙。
從皇帝的殿內離開,君寒澈直奔欽天監而去,根本不管身後的君召南惡狠狠的目光。
他目不斜視的盯著欽天監卜算吉日,直到看見最早的日子就在下月初九才放下心來。
一個月,剛剛好夠用來給沈蝶蘭準備一場完美的婚禮。
君寒澈拿著寫著日子的紙條笑得溫柔,若有點看見,恐怕都不敢認這是那個平日裡閻羅一般都大皇子殿下。
聖旨很快就擬好,傳到了沈家。
丹玉急匆匆的跑進來喊沈蝶蘭去接旨。沈蝶蘭雖然有所預料,但還是有著幾分期待,腳步不禁快了幾分。
沈蝶蘭走到前廳,來宣旨的太監看到她,笑容滿面的開口:“沈家嫡女接旨。”
沈蝶蘭便端正的跪好聽旨。
太監繼續說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聞丞相沈震之女沈蝶蘭,嫻熟大方、品貌出眾,素有才。今皇長子年已弱冠,適婚娶之時,當擇賢女與配。特將丞相嫡女許配皇長子為王妃。一切禮儀,交由禮部與欽天監監正共同操辦,擇良辰完婚。佈告中外,鹹使聞之。欽此。”
“臣女接旨,謝陛下隆恩。”沈蝶蘭直起身子,穩重的接下了聖旨。
沈蝶蘭是早有預料,喜悅卻不至於多麼震驚。但沈震可不是。
他完全愣住了。
即便君寒澈給沈蝶蘭送過了聘禮,他也從沒覺得君寒澈還會去自己的這個女兒。
畢竟先是命帶煞氣的傳言鬧得沸沸揚揚,後開又多了一個瘋在宗人府的妹妹。沈震以為君寒澈早就忘了他們家這位天命凰女,沒想到陛下還會賜一道這樣的聖旨。
這樣他沈家一門就出了兩個王妃了!
沈震眉眼透出喜色,又想到沈桃花的結局,不由得心驚。
君寒澈可是出了名的脾氣不好,如果沈蝶蘭惹他生氣了,不知道會不會遷怒沈家。
念及此,沈震臉上的喜色褪去,又開始充斥著擔憂。
沈蝶蘭並不關心沈震是怎麼想的,她拿著明黃的聖旨,想見君寒澈的心情達到了頂峰。但她知道現在他們並不適合明目張膽的見面。
沈蝶蘭回到屋裡,丹玉告訴她齊鳶和宋妤安約她出去用晚膳。
她這才想起,自己和君寒澈的事情兩個人並不知情。想到兩人震驚的表情,沈蝶蘭止不住的想笑。
沈蝶蘭提前半個生辰就到了約定好的酒樓,走進包廂,就看見齊鳶和宋妤安已經坐在裡面聊天。
看見沈蝶蘭進來,兩個人麻利的把她摁在椅子上,四隻眼睛亮晶晶的盯著她。
齊鳶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
“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