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召南被罰,怨氣增生,可他怪不得高位之上的皇帝,也只能將氣撒在沈蝶蘭和君寒澈身上。
“那個沈蝶蘭竟當著滿朝文武敲鼓呈案,她當本皇子是什麼!”他一回府就將隨手可得的東西全都砸在地上。
府中之人一概屏住了呼吸,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沒由來的罪名砸在身上。
“沈蝶蘭這一招怕不是她一人想得到的。”
他自認為沈蝶蘭作為一個婦道人家,不懂朝野心術,只怕是遠在邊疆的君寒澈所教。
“他們夫妻二人當真是狼狽為奸,簡直是噁心!”他罵罵咧咧的,沒把氣撒完都不肯停嘴。
君召南雖然被罰禁足府中,可他的野心卻還在肆意蔓延,這次沈蝶蘭上朝告狀一事他不可能就這樣善罷甘休的。
“讓戶部侍郎私下悄悄來見我,不可讓旁人知道。”他吩咐一旁的侍衛。
侍衛持刀而去,夜裡一個顫顫巍巍的身影出現在三皇子府。
“臣見過三皇子。”
戶部侍郎聲音顫抖,有種說不出來的害怕。
說實話,在這個緊要關頭誰敢抗旨前來啊,要不是君召南權威過甚,他才不至於冒險一番。
“不知三皇子召臣來有何事商量?”
他想著趕緊商量完趕緊走,這要是被人瞧見,可是欺君之罪!
君召南坐於主位,看著小心翼翼前來的戶部侍郎,一下瞧出了他的心聲。
“”“大人又何須害怕,父皇雖罰我,可是並未削我實權,難不成大人想著見勢而為,將我當做棄子?”
他聲音如同銀針細細微微地扎進戶部侍郎的心中,扎的他渾身上下不舒服。
君召南確實博得聖上的歡心,這次對君寒澈做的如此過分都能逃過一劫,看來皇帝真存了心思想扶持他上位。
戶部侍郎心裡權衡了一番。
可他在君召南眼皮子底下實在是難耐煎熬,便連忙磕頭求饒:“三皇子,這臣並非所想啊!臣當然是忠心於三皇子您的啊,求三皇子明鑑!”
君召南不過嚇嚇他,就讓他嚇成這樣,一下子就舒心暢快了許多了,使了眼色給侍衛,讓他攙扶他起身。
戶部侍郎鬆了口氣,眼見君召南心情變好,也適時表達自己的忠心:“三皇子,有什麼事你儘管吩咐臣就好了,臣願為您效犬馬之勞!”
他也是個識趣之人,君召南滿意地點點頭:“放心吧,我也不會讓你去做什麼大事,只是……”
他招了招手,戶部侍郎便趕忙上前附耳,只聽他耳語一番,戶部侍郎臉色不由地變了。
“怎麼?這件事你很難辦到嗎?”他眼睛微微一眯,透露著不可言說的威脅:“我又沒讓你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只是將問題拋給了君寒澈罷了,這麼點兒小事也很難辦到嗎!”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但足夠擊中戶部侍郎膽小脆弱的心。
對自己的手足尚且如此,真不知道君召南動怒起來會對他們群臣如何。
戶部侍郎擔心自己這條小命,硬著頭皮應下了:“是,臣這就去辦!”
有了君召南的指使,戶部侍郎回去便暗中斷了邊疆那邊的軍餉供應,並把派過去的糧草也摻雜一些糟糠之物,雖然數量足夠,但難以下嚥,這讓邊疆將士吃不飽,難以打起精神。
戶部派出押送糧草之人並不知道此事,還以為這些都輸貨真價實的糧草,放心上路了。
戶部侍郎暗中察看,表面上看起來風平浪靜,實則心底卻升起無限擔憂:“真不知道出事了,我們這些人還能不能保得住。”
手下在一旁安撫:“大人,此乃三皇子吩咐之事,出了問題,他會力保我們的。”
畢竟他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君召南也不想看到他們一起落難吧?
君召南以為他吩咐戶部之事足以隱秘,然而君寒澈在京中亦是有眼線存在。
他的人在親眼目睹戶部掉換糧草之後,便將此訊息先一步傳到邊疆。
君寒澈聽聞君召南之行實屬惡毒,他竟是想斷了邊疆將士的生存之路啊!
“沒了糧草和軍餉,將士們吃不飽穿不暖,日漸生嫌隙,對朝廷失望,打仗一事又如何進行!”到時候只怕兵敗如山倒,敵軍如洪水一般湧進。
君寒澈寒心,只覺得朝堂之術波及邊疆戰況,實屬不該,君召南此次是置邊疆戰況於危險境地啊!
“此事還先不要聲張。”
良久的沉默過後,君寒澈想著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