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著父皇方才的模樣,倒是不肯相信三皇子乾的那些好事其實老詹能夠有如今也離不開父皇這些年來對他的寵溺。”
沈蝶蘭看著君寒澈眼神中多了一抹心疼,同樣都是皇帝的兒子,君寒澈升為長子,自小被忽略。
獨自一人在外修行多年,衣食起居多,由自己軍營中的那些士兵們都知道君寒澈衣服破了都是自己縫製。
“老三這個人心機頗重,他若是一心向善,我又怎可能會與他去爭。”
君寒澈目光遠眺,原本他是不想跟三皇子爭著勞什子的皇位。這天下人都覺得坐在皇位上的人是何等的逍遙快活。
但只有他明白,坐在這個位置上的人身上的責任實在是太重了,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想要將這偌大的江山守住,是何其艱苦。
想當年父皇也是從馬背上守的江山,到年老時還不如是沉迷在溫柔鄉中,不能自拔。
此番若非是因為江家大姑娘將所有的罪證都給承了上去,恐怕父皇還是不願意相信他所說的種種。
“一切都已經過去了,好歹你我夫妻二人,如今還能攜手與共,但三皇子那邊肯定也會有所動作。”
沈蝶蘭看著君寒澈心中不有有些憂慮,三皇子一端有所動作,那後面的事可就會變得棘手。
“該來的總會來,這一點父皇心裡也清楚,你放心吧,父皇守的江山這麼多年,就算再怎麼寵溺老三心中也有一杆秤。”
君寒澈就是這麼說的,但是眼角疑惑還沒有抹去,此番他們是提前進京。老三安排在江南的那些人一定會有所的動作,到時候這些人也會順理成章的找上來。
“上京城的天,瞧著倒是明朗清澈,只是過幾日也不知會是怎樣一番光景了。”
江家大姑娘從裡面出來的時候,一雙眼睛已經哭得發紅,嗓子更是沙啞,他們江家為了聖上鞍前馬後,最後竟然慘死。
皇帝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在她面前說了不少寬慰的話來。
“剛才在裡頭,父皇同你說了些什麼?”
沈蝶蘭看著江家大姑娘的表情,就知道父皇在裡面肯定也沒說什麼好話。江家大姑娘捏著帕子,將眼角的淚珠子擦去,微微抽著後背感慨說道:
“一將功成萬骨枯,我阿爹的話說的果然沒錯,不過好在咱們到底是讓皇上知道了三皇子的本性,像三皇子這樣的人一旦得當大統,那整個天下都會陷入浩劫之中。我在賭,我賭皇帝不會拱手將自己這百年基業就這麼活生生的糟蹋了。”
江家大姑娘赤紅著眸子如是說道,外頭的風有些緊,沈蝶蘭讓人從馬車裡取了一件披風給她披上。
“先不說那麼多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此事自當有可以解決的辦法,你我二人也不必因為此事憂慮。”
江家大姑娘感激的看了一眼君寒澈與沈蝶蘭,往後退了兩步衝他們扶了扶身子,行了個禮。
“多謝二位,為了我江家的是勞心費力,我江家如今雖然只有我這一個姑娘,但好在江家的產業還在手中,還有父親留下來的那些佈局,日後都會為大皇子所用,只願大皇子能夠讓我們將一脈得以流傳我江家在江南還有一位老親家中還有一位堂弟。”
江家大姑娘抬起頭望著君寒澈的時候,眼神中帶著哀求,他們江家如今是一個男丁都沒有了,僅憑藉著他一個女人是萬萬不能振興。
但是他們江家還有一個堂弟,這個堂弟就是他們江家未來整個血脈傳承。她的意思是希望君寒澈能夠做主幫她將這位遠房堂弟給接回來。
她會一心一意的輔佐這位堂弟,直到這位堂弟有能力能夠接手整個江家,他會將江家所有的部曲跟財富全部都歸還。
“這件事情本身就是江大小姐自己的決定,我先前在江南就已經說過,我君寒澈不願稱人之危,更不可能會藉機將你們江家的財富佔為己有,且江家受難本是我們皇族對不住你們。”
君寒澈連忙將江家的姑娘給扶了起來,沈蝶蘭眼神中也多了一絲疼惜,昔日的江家大姑娘也是被父母捧在手心中的寶貝如明珠一般長大。
自小未受過任何委屈,如今親友顛沛流散,就連貼身伺候著的丫頭也背叛了自己,各位中辛酸可想而知。
“江家大姑娘受的苦已經夠多了,既然江大姑娘如今已經來了上京城那邊是我們皇子府的貴客,我與寒澈自會寬頻,至於你的那位遠房堂弟君寒澈也一定會替你好好安頓,等到此事過去之後,再讓你們回到江南重振江家根基…”
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