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寒澈決定派出一對人馬率先在前方開路,大部隊則是押後緩行。
直覺告訴他林子裡不對勁,必然有人埋伏,只是一時間他也無法確定敵人的所在位置,因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隨時做好應對的準備。
原先不停吵鬧的三皇子,這時老老實實坐進了馬車裡,沒有發出任何動靜。
也許他早就知道這片竹林子裡將會發生些什麼,他像是在靜靜地等待著一切按部就班的發展。
沈蝶蘭全神貫注觀察著周圍,同時對君寒澈說道:“如果一會兒動起手來,你要守在馬車前,防止對方劫人。”
“放心,我是不會讓他們得手的。”
隨著隊伍進一步深入竹林,周圍的霧氣逐漸散去,似乎到了這個時候能鬆下一口氣。
也許對方礙於押送車隊的隊伍兵強馬壯,選擇了知難而退,否則似乎沒道理遲遲不見他們動手?
正當君寒澈心中有所懷疑時,忽然有一聲細微的聲響被他敏銳的捕捉到。
緊接著,數十支羽箭齊刷刷從正前方飛射而來,在隊伍最前方開路的那隊人馬,頃刻間便被放倒了五個。
一時間風聲鶴唳,君寒澈拔劍開啟兩支羽箭,還不忘回身留意著馬車的情況。
沈蝶蘭衝他大聲喊道:“小心,有敵人從側面衝過來了!”
她話音未落,十幾名蒙面黑衣人提著刀殺奔而來,他們採取以正前方為佯攻,側面為主攻的策略,成功吸引了一部分押送人馬的注意力。
君寒澈立時大喝一聲,“敵襲!”
“以馬車為中心,佔住自己的位置不要後退,擊退敵人之後將會重重有賞!”
在君寒澈的激勵之下,大家戰意昂揚,很快就擺出防禦陣勢,抵擋住敵人們的第一波進攻。
沈蝶蘭一邊與敵人周旋,一邊留意周圍是否還有其他埋伏,但看上去這次襲擊雖然經過悉心部署,卻顯得戰力不足。
一旦他們埋伏在這裡的伎倆被識破,就徹底無法發揮出先聲奪人的優勢,從而很快便失去了先機。
雙方短暫的焦灼態勢只是假象,這次君寒澈帶來的眾多侍衛都是百裡挑一的好手,他們的戰力可謂是相當強悍。
在跟其中一個敵人打鬥時,沈蝶蘭發現從對方身上掉出來一塊貼身腰牌,她眼疾手快拔劍挑開對方,迅速將腰牌撿了起來。
“這是”
她拿起腰牌一看,目光頓時便得分外凜然。
君寒澈趕了過來,同樣看到這塊非同尋常的腰牌,心中頓時有了一個計策。
“這腰牌疑似前朝餘孽的舊物!”
“原來如此,但這件事未免也太古怪了些,為什麼在這片竹林子裡埋伏的會是前朝餘孽呢?”
沈蝶蘭一籌莫展地問道。
“這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不過我們正巧可以利用這個大好機會,讓君召南自己走上絕路,只要能夠成功的話,他這次必定難逃一死!”
沈蝶蘭馬上便猜到了君寒澈心中所想,兩人之間的默契使得他們不需要過多言語,便能知道對方接下來的打算。
君寒澈馬上示意身邊的侍衛們開始往後撤,佯裝他們逐漸不敵,開始要敗退的樣子,敵人果然輕易上當,很快就將馬車裡的三皇子給當場劫走了。
“君寒澈、沈蝶蘭,你們最好晚上睡覺都睜著眼睛,因為我很快會回來找你們算賬!”
“哈哈哈哈”
君召南放肆的笑聲漸行漸遠,說明他已經順利地逃脫了。
沈蝶蘭說道:“你這招欲擒故縱的確巧妙,不過回去之後要如何跟皇上交代?”
君寒澈想了想說:“只要讓父皇知道我們已經盡力,他不會責罰我們的。”
說完,君寒澈提起刀往自己右臂上劃開一道血淋淋的口子,他知道要是沒點真憑實據,皇上也很難相信他所說的話。
這件事茲事體大,總得有個像樣的交代。
現在有了這道傷口,君寒澈就可以站在老皇帝面前,將剛才所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說清楚,他也已經付出了全力,相信不至於會受罰。
“大皇子殿下,賊人已經將三皇子帶走,我們是否馬上追擊?”
一名手下跟了很遠,此時著急忙慌地趕回來稟報情況。
“不必了,我們回城。”
當君寒澈將這塊象徵著前朝餘孽的腰牌呈給老皇帝過目時,後者的雙手有些微微顫抖。
“這真是那些劫走君召南的人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