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蝶蘭揚起的嘴角瞬間壓了下去,腳步加快的往屋子走去,隨後砰的一聲將門關上。
進院子的丹玉正好看到這一幕,心中一跳,難道兩人又吵架了?‘
可看著君寒澈滿臉的笑意,便又打消了這個念頭,想來是小姐害羞了。
“晚間弄一個湯婆子給她。”君寒澈說完這話,便閃身離開了院子。
屋內,沈蝶蘭自然是聽到了他交代的這句話,心裡還是開心的,她也不知道是從何時起,她對君寒澈便不一樣了。
或許是在忠義侯府落水那晚,亦或是在江南那次。
自己重活一世,原本只想著報仇,如今似乎覺得除了報仇,她也有在乎的人了,這種感覺並不差。
翌日,二皇子府內。
君澤宇正坐在書房,聽著護衛稟告的事,眼裡閃著興奮的光芒。
“訊息可準確?”
“千真萬確,那婆子說自己是劉貴妃在閨中時的奶孃,那事也是她親眼所見,還拿出了當初賣身給國公府的契約,當初她撞破了劉貴妃與那護衛的事,便被國公爺下令亂棍打死,哪知她命大,竟然活了下來。”
“快讓人進來。”君澤宇迫不及待地吩咐道。
不消片刻,護衛便帶著一位穿著布衣的婆子走了進來。
看著上首的君澤宇,跪下行了一禮,“老奴,參見二皇子。”
“起來吧,你將當年之事,細細說來。”
婆子起身後,便低著頭將當年之事闡述了一遍,但也只是止於那晚她見到的事,畢竟後來她也沒在府上。
可就是這一點,也讓君澤宇覺得很滿意,這可比君召南與君華瑜的事重要多了。
“那護衛的樣子你可還記得?”
“記得,當時小姐將她救了回來,還親自去為他上了藥,兩人便也是在那段時日互生情愫,做出了荒唐事。”婆子低著頭闡述道。
“可這也不能證明君召南就是貴妃與那護衛生下的,且這事國公爺當時將痕跡抹殺乾淨,更不會再留下別的證據。”君澤宇皺眉看著她,若只是這些,父皇必定也不會相信的。
而那婆子似乎也是猜到這點,便拿出一張宣紙,上面畫著一枚簪子和玉扳指,“當初兩人有互贈東西,其中便有一根簪子與和扳指,上面的花紋是合起來便是貴妃的小字。”
可這些也並不能說明什麼,那護衛的身份也根本查不到。
這讓君澤宇心裡煩躁了起來。
“你告訴我這事,是要得到什麼?”君澤眼神銳利地看著她。
定然是有事相求,才會找上自己。
那婆子聽後,連忙跪下,悲切道,“當初國公爺將老奴趕出府後,還將老奴一家老小全部殺死,一點也不留情,老奴只得找上二皇子,揭發那對姦夫淫婦的罪責。”
看著她說得如此悲切,君澤宇依然心中有疑,“為何不去找我那位大哥?”
“大皇子行事狠厲,且沒勢力,恐怕大皇子是對抗不了貴妃與國公府的。”
這話倒是說到君澤宇心坎上了,心中疑慮也打消,揮了揮手道,“來人,將人安排在府上住著。”
這事還得從長計議,馬虎不得。
“是。”小廝領命後,便帶著婆子出去了。
而這時,護衛剛走,外面的管家又進來稟告,“二皇子,沈家二小姐說她有極為重要的事要稟告。”
她不是在跪祠堂嗎?怎麼過來的?
沈震應當不會這麼快將她放出來。
莫非又是來求自己救她的?
想到這裡,君澤宇便想到前幾日沈震找自己的事,臉色便黑了下來,語氣裡也帶著不耐。
“她能有什麼事,讓她回去。”
自己也不知道怎麼了,這些日子對她的身子倒是很上癮,看著其他女子都提不起興趣,不過也可以等自己與她的婚事取消後,將她留作妾室,畢竟這人太蠢,根本坐不穩正室的位置。
管家聽後,踟躕一瞬,還是轉身咬牙稟告,“沈二小姐說,她知道了劉貴妃的秘事。”
什麼?她如何知道的?
沉默一瞬,君澤宇沉聲道,“讓她進來吧。”
少頃,沈桃花穿著一身丫鬟的衣衫,低著頭走了進來。
門關上後,她才將頭抬起,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二皇子。”
想著劉貴妃的事,君澤宇還是換上了一副笑容,“過來吧,這幾日你受苦了,那抓你的賊人,我已經讓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