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問得也不奇怪,畢竟沈蝶蘭身帶煞氣之事,也不是什麼秘密了。
“此事,臣已告知聖上,聖上自有定奪。”國師卻不願多說,仍舊雙手放在膝蓋處,手被衣袍遮了大半,根本看不全。
君澤宇心下有些微微著急,若再看不到,他也不能繼續待著,否則反而會被懷疑。
“國師說的是,可這事本殿下也想為父皇分心,不如國師再指點一二。”說到這,他嘆了一口氣,“想必國師也知道,前些日子因著一些事,讓父皇對本皇子已心有不滿,本皇子也想挽回局面。”
他說得如此直白,倒讓國師放下戒備。
“二皇子不必憂心,那賊人之事,大皇子抓不到,那江湖之人近日也不會再出現。”
那人若抓不到,那麼沈蝶蘭的煞氣之事,大皇子也沒辦法應對。
聽他的語氣似乎很自信,君澤宇也不能再多問,只得硬著頭皮告辭。
“那就不打擾國師了,本皇子就先回了。”君澤宇說著便撐著桌子起身,在看向桌上的茶水時,眼眸微閃,袖子不著痕跡地掃向桌面。
‘咣噹’一聲,茶盞被袖袍拂倒。
“對不住。”君澤宇急忙伸手拿起,但奈何還是晚了一步,茶水已淌在國師衣袍之上。
國師站起,手拂了兩下衣袍,冷靜道,“無事。”
君澤宇看著他右手食指上的扳指,臉上閃過一絲冷笑。
“那本皇子便先回了,改日再登門致歉。”
“二皇子慢走。”國師走至門,送他離開。
君澤宇回到府上,暗衛也回來稟告。
“殿下,宮裡人來信,貴妃確實有一支從閨中便戴著的金釵,那花樣也與宣紙上的極為相似。”
這訊息,讓君澤宇更加肯定貴妃與國師的事。
他越想越興奮,這可是扳倒貴妃與君召南的絕佳機會。
“將那婆子帶來,備車去皇宮。”
君澤宇一刻也不停留,轉身往宮裡去。
而此時,藏在暗處的暗影在看著人上了馬車後,便也閃身離開。
而丞相府中,沈蝶蘭聽著暗影報二皇子府邸的事,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君澤宇做事倒是快,不過自己也可以幫他一把。
“將郊外的大夫帶入京城,讓他在府門擊鼓申冤,再將此事告知大皇子。”
“是。”暗影領命便離開。
這事還是得再鬧大些為好。
……
御書房內,君欒依舊一身威嚴地坐在上首。
“父皇,兒臣有要事稟告。”君澤宇行了一禮。
“何事?”君欒放緩聲音問。
自己對這個兒子還是疼愛的,自小便聰穎,但唯一不好的就是他那點私事。
不過自從上次被罰之後,他倒也老實不少。
“這茲事體大”君澤宇一臉為難地看向上首。
這倒讓君欒心中起了疑惑,揮手屏退屋內伺候的人。
“說吧。”
見殿門關上,君澤宇才開口說。
“父皇,近日有一婆子來兒臣府上,說是國公府的老人。”說到這他面怒難色,糾結一瞬,最後咬牙道,“說貴妃娘娘在入宮前曾與府中一護衛來往甚密,而那護衛兒臣查出便是如今的國師。”
‘啪’的一聲,君欒滿臉怒氣地看著看著他,“放肆。”
“父皇息怒,此事兒臣開始也是不信,畢竟國公府斷然不敢做出如此荒唐之事。”君澤宇說著又壓低身子,“但這畢竟事關皇家顏面,還請父皇能查清此事。”
“哼,朕以為這段時日,你已好好反思自己近日過錯,也該有些長進,想不到還是如此蠢笨。”君欒怒指著他,“隨便一個婆子說的話,你便敢來質問,你這是置貴妃與國公府於何地,置朕於何地?”
聽了此話,君澤宇心中一顫,竟生了退意,但又轉念一想沈桃花帶來的訊息,還有今日去天師閣樓看到的,便又硬著頭皮對上君欒的怒氣。
“父皇,此事兒臣確實已查清,且有人證與物證,不敢虛報,那婆子如今就在殿外,不若宣她進殿對質,若有半句不實,兒臣甘願受罰。”
語氣真切誠懇,不禁讓君欒產生懷疑。
寂靜半響,君欒的聲音才又響起。
“哼,你倒是想得周到,什麼人都能帶進來。”君欒冷哼一聲,面上怒氣未消,“讓人進來。”
見君欒總算是鬆口,君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