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自知自己雖然對二皇子並無什麼功勞,可二皇子也該看在老夫這幾年的忠心追隨您的份上,善待微臣及家人。”
君澤宇沒想到他找自己過來是為了倒苦水,“沈丞相說的哪裡話,本皇子對丞相所做的一切都懷恩在心,怎麼會做出故意折辱丞相的事,更不要說丞相是本朝的肱骨之臣,就算是父皇也是尊敬有加的。丞相這番話定然是有些誤會。”
“誤會?微臣自知跟二皇子多年,雖然不敢說居功至偉,但這麼多年二皇子所思所想微臣還是可以揣測一二的。如果不是有意折辱微臣,二皇子自是有千種辦法,不讓一位父親親眼看見自己的女兒和外男苟且。”
沈震一副被二皇子所作所為傷透的樣子,佈滿褶皺的眼角竟有幾滴清淚劃過。
君澤宇到這裡也明白,今日此事對於沈震太過於打擊,為了繼續籠絡住他,又放低了姿態,“本皇子絕對沒有折辱丞相的意思,今日的事是沈桃花不知廉恥地勾引自己,孤一時情難自禁才……”只聽君澤宇又說,“況且本皇子與沈桃花早已有婚約,今日這事又只有沈家人才知,丞相只要下令定沒有其他外人知道,丞相大可放心。”
沈震早就想要脫離君澤宇的陣營,此事正是極好的契機,見他為自己百般解釋,毫不顧忌自己女兒,只做出失望至極的樣子淡淡吐出幾個字,“二皇子請回吧,微臣還有家事要處理。”
“小姐,二皇子走了。”
沈漓盤算著時間,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定然不是商量利益分割了,“君澤宇神色如何?”
“瞧著倒像是懊惱的樣子。”
“那老爺呢?”
丹玉悠悠嘆了口氣,“拿著家法往後院去了。”
沈漓一時也猜不出哪裡不對勁,只能讓他們繼續盯著去。
另一邊,沈桃花被丫鬟小廝抬到屋裡丟在地上轉頭就走了,一句話也沒說。
因為是被罰禁足,所以原來在這屋子裡的丫鬟也都被撤走了,現在的屋子裡是從未有過的冷清。
她在地上癱坐著,身上的衣衫早已在驚慌失措和混亂中變得皺皺巴巴,以前的她總是衣衫整潔的,可如今她也顧不上那麼多了,撿著乾淨的一小塊將自己滿臉的眼淚擦乾靜。
她現下也恢復了冷靜,只是身體還在抽噎個不停,今日被父親撞見自己和君澤宇私通,偏偏自己的父親又是最看重自己的顏面的。
這次父親肯定不會輕饒了自己,她心裡充斥著絕望。
正當她想要站起身來,就聽見不遠處有敲門聲。
自己已經被父親勒令不許有人探視,按理來說不會有人敲門。
難道是鬼?
沈桃花立馬否定這個猜想,自己平時是最不相信的鬼神之說的,如今這麼變得如此疑神疑鬼,她心裡暗暗唾棄自己。
還沒等沈桃花開口問來的人的身份,就見從門縫中塞進來一張紙條,為了避免認出紙條的主人筆記像是用左手寫的,字跡歪歪扭扭的但是能辨認出每個字寫的是什麼。
【二皇子向沈丞相解釋說,你和他的事全是因為你主動勾引,與二皇子無關。】
沈桃花唸完紙條上的字,猝然抬頭大聲問門外的身影,“你是誰,你怎麼會知道父親和二皇子的談話內容的!”
門外的聲音嘶啞粗糲甚至辨不清男女,面對沈桃花的質問,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這句話是我親自聽到的,二小姐信不信就是二小姐的事了。”
說完也不等她再問就離開了。
而門內的沈桃花聽到這話,彷彿失去了全身的力氣癱軟在地,口中喃喃自語,“二皇子不會騙我的,他說過他心裡是有我的。我們之前是兩情相悅的。”
同時她腦海裡不受控制地湧現了很多君澤宇在床上對他說的話,那是的君澤宇滿臉溫柔跟她說著許多繾綣纏綿的話,那怎麼是假的?
像是為了說服自己一樣,她不斷地重複相同的話:“二皇子不會騙我的,二皇子不會騙我的,二皇子是真心愛我的……二皇子是真心愛我的!”
沈桃花聲音越來越小直到連自己也聽不清了,但越是壓制情緒翻湧的越是激烈,最後終於爆發出來。
二皇子就是一個負心漢,在關鍵時候將責任全都推卸到她的頭上來!
她之前真是看錯了人,沈桃花痛心極了,原本因為流淚過多眼眶本就泛紅,現在因為憤怒面部扭曲看起來甚是可怖。
她覺得自己這段時間付出的辛苦全都白費了,自己每次去二皇子府都是任由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