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仿若意有所指,不過終究是沒想透,想著阿諾這個男人,說話真個拐彎抹角,性子看起來也不是好的,不知道怎麼阿諾就嫁了這一個。
當下阿貴哥哥從馬車上拿下一個油布包,裡面卻是包著宰殺的家雞以及兩隻熟鵝,早已清理好了,是今日要烤著吃的。
阿貴哥哥尋了一處無草不易起火處,開始生起火來,一旁女子們便開始說笑。左右無事,便談起如今敦陽城裡的大新聞,也就是皇宮裡要選宮女的事兒。
一時玉環便說道:“雖說是選個宮女,可是若是真進去了,一個萬幸被皇上看中了,那可就是貴妃了呢。”一邊說著這話時,一邊拿眼睛看阿慧。他們這群人中,也就是阿慧有這個機會了,偏她長得又是幾個人中最好看的。
阿慧這幾日總是被她們打趣,此時也便練得臉皮厚了,當下道:“你這就不對了,貴妃哪裡是那麼好當的,就算輪也輪不到咱們吧。”
淑蘭卻道:“你又不是沒聽說,這滿敦陽城裡的人都知道,如今皇宮就皇后一個女人。這咱雖然不懂皇家的事兒,可是戲文卻是聽過的,知道這皇宮裡不能只有皇后一個,是要湊齊那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的。這麼多坑,都空著呢,可不都是機會嘛!”
秦崢誰曾想他們竟然提起這個,當下便扁嘴道:“也不要想著這勞什子的進宮,有什麼好的,怕是沒趣的很。再者說了,你們就不怕那皇上嗎?或許這皇上就是個愛耍小性子的,不知道哪天給你個沒臉,看你還想進宮嘛。”
說著這話時,她斜瞅了下路放。
路放面無表情,正襟危坐在草地上。
誰知道她話音剛落,就引來大家的反駁,先是玉環道:“阿慧,不要聽她亂講。她哪裡知道,昔日人家這路家的少年將軍是如何的英挺俊朗,穿著一身白色戰袍,騎著白馬,昂首挺胸地從咱這敦陽城帶著兵馬浩浩蕩蕩地走過,那叫一個萬人矚目,哪個姑娘家看了不心動呢!聽說這一次選秀,但凡良籍單身女子便可去,聽人說這是要為民分憂,收容那些被南蠻人侮辱過的女子。只可惜咱如今已經嫁人生娃了,要不然也要去選個秀,進個宮。比說當什麼貴妃,就是進去伺候他穿衣繫帶,我心裡都樂意呢!”
淑蘭聞言,撲哧一笑,道:“快快閉嘴,趕明兒讓你夫婿知道了,非要撕破你的嘴!”
玉環卻是一個挺胸:“我才不怕呢,我那時候心裡喜歡那個白袍將軍啊,他都知道的。他還說趕明兒也要穿個白衣服騎個馬,讓我過個眼癮呢!”
慧兒掩唇笑道:“你家不是現成有一頭驢是個白的嗎?我看他騎那個正好。”
這話一出,大家都忍不住想象玉環的夫婿騎著花白的驢子穿著白衣服的情景,當下都哈哈笑了起來。
唯有秦崢,卻是看了路放一眼,道:“你們竟都見過那白袍將軍,我怎麼不記得見過呢?”
玉環嬌哼一聲,推搡著秦崢道:“都說了,你每日裡心裡只有你的食店,低頭幹活傻乎乎的樣子,哪裡有心思去看這個。我記得那時候我們一喊‘都來看啊,路家九少爺要帶兵出城了’大家都跑過去瞧,就你動都不動。”
玉環這麼一說,慧兒和淑蘭也都連連點頭:“說得極是,你當時還說,什麼白袍將軍,看了都能當飯吃。”
秦崢一想,好似還真有這麼一回事,她素日忙碌食店和侍奉父親,對於她們幾個女子往日所熱衷的針線等事都不上心,更不要說她們時常嘰嘰喳喳的那個少爺那個將軍了。
她低頭沉吟間,卻忽然想起一事,忍不住抬眼看了下一旁的路放。
猛然間,卻是記起,原來那時候她是見過他的。
有一次,她推了板車,去糧店裡拉一車面,結果車行到半路,一行鮮衣怒馬的少年騎馬從此過,倒是把那灰塵都濺到了她身上,她當時還曾冷目瞪視。到了後來,別人才說,那是路家的幾個少爺並表少爺。
如今想來,這其中竟然有他了。
路放原本正襟危坐在那裡,聽著這群女子講昔日自己的八卦,越聽越覺得無語。他自己是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竟然在這群市井女子中負有如此盛名,更不曾想到今日今時已經登基為帝的自己要聽她們說起曾經。
又想著,那時候的秦崢原來就從不曾和其他女子一般關注過自己啊。
正想著時,秦崢一個別樣意味的眼神掃過來,他心中微頓,忽然記起剛才秦崢的話。
此時那群女子正說得歡,忽然,路放輕‘咳’了下,眾人下意識地看過來。
正看時,卻見路放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