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說,那姐姐代你在這裡照顧他,可以嗎?”
她鄭重地道:“阿放,離開這裡,讓我來照顧他,我一定會用我最大的努力來照顧他。你可以不相信天下人,卻不能不相信我。”
路放搖了搖頭,堅定地拒絕:“姐姐,你回去吧,這一次我絕對不會假手於人。”
路錦眯起眸子,盯著那隔了一層的簾子,良久,她的手顫了顫,忽然她發出一個崩潰的低泣:“路放,你瘋了嗎?你存心找死嗎?還是你根本不相信我會照顧他?”說著,她上前掀開簾子,就要闖入。
可是就在這時候,圖招財卻忽然衝過來,一把抱住她的腰際,道:“路錦,你不能去!你身子弱,若是進去,必然會傳染了,你不要命了嗎?”一邊說著,一邊將自己的口罩蒙在路錦嘴上。
路錦拼命掙扎,兩腿亂踢:“你走開,放開我!”
可是圖招財怎麼可能放呢,他緊抱起她,拖拽著就要把她往遠處拖去。
路錦大怒,招呼一旁的路一龍諸葛銘等人:“你們,還不來救我!”
一旁的路一龍等眼見到此番情景,卻是隻能扭過頭去,充耳不聞。
他們對路放的瞭解,並不比這位六小姐少。便是這六小姐拼了命,怕是路放也不會離開的。
唯今之計,還是要儘快找到這場瘟疫的解決之道。
諸葛銘一邊和孫自英商議,一邊開始派人四處尋訪天下名醫,務必找出能夠阻止這場瘟疫的辦法來。
圖招財則是將路錦按在懷裡,命手下人備了一匹快馬,就要趕緊進城去了。
這裡他是一刻都不願意呆,若是阿錦也有個什麼閃失,那就是要他的命!
路錦自然是萬般掙扎,又哭又鬧,可是圖招財卻是前所未有的鐵石心腸,竟然拿布堵了她的嘴,又用手按住她的手腳,直接扔進馬車裡,然後命屬下快馬加鞭,務必趕回城裡。
他們一路疾奔,總算來到城門前,可是卻發現城門前戒備森嚴,每個人都要仔細盤問。即使如他這麼一個第七管家的身份,也不放過。待到那守門玄衣衛士知道他從路家軍營中來,竟然直接拒絕他入城,而是先在城外的房舍中住上幾天。
這怎麼可以呢?
城外人雜,阿錦萬一出了事怎麼吧?
圖招財心中極為不滿,便對著那玄衣衛士破口大罵,可是那玄衣衛士卻默默地拿出一個金色的小旗子。
圖招財頓時不說話了。
鳳凰旗有各種顏色,金色的,只有一個人會使用。
見此金色鳳凰旗,便如見鳳凰城城主。
圖招財摟著路錦,耷拉著腦袋去了供他們暫時落腳的房舍。
而此時此刻,何笑卻正在緊鎖著眉目,聽著屬下的彙報。
城中,竟然也出現了幾名病患,和路家軍中情況一模一樣。
雖然他已經迅速命人將那幾個病患隔離,送到了城中的六疾館。原來這鳳凰城先祖曾設下各種規章,其中一條,便是若有時疫發生,所有沾染了時疫的都要轉移到六疾觀,那裡有專門的大夫和僕人負責照顧救治。若是萬一病重不治,則是送棺器盛殮,以此防止疫情的傳染。
此時自然他也已命人趕製防疫口罩,同時將蒼朮雄黃並艾蒿藿香菖蒲等物傳送到各家各戶,請大家按照要求進行煙燻和服用。同時命六疾館大夫務必找出這瘟疫的治癒辦法,儘快阻止瘟疫蔓延。
一時之間,鳳凰城中之人雖然慌張,可是他們到底經歷了許多風雨,又深信城主會安排好一切,於是都按照城主吩咐行事。又有人按照風俗,紮了紙船在護城河外,說是要送瘟神,祈求祝福。這個倒是沒什麼大礙,何笑也就由著他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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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幾日,城中以及軍中又有一些人得了時疫,其病症卻和秦崢等人不同,而是並沒有高熱,直接一上來便是疹子,待疹子發得全身都是,才開始發熱,昏迷,吐白沫等。
孫自英大夫經驗豐富,於疫病上造詣頗深,可是對於這疫情為何而來,以及為什麼第一波和第二波發病情景不同,卻無法參透,當下只能吩咐眾人每日越發的用藥草煙燻,並對染上時疫的人與常人隔絕開來。
饒是如此,依然每日都有更多的人沾染上了時疫,而那些最初感染上時疫的,已經有一個最終不治,死去了。
這個訊息傳來,對於在營帳內照顧秦崢的路放,便是在他原本已經置身於水火之中的心,再狠狠砸上一塊猛石。
秦崢的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