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點痛,分明是很痛!葉吟風知道硃砂這是在藉機為難自己,當下瞪著她道:“你既叫我夫人,卻還這麼整我,就不怕我告訴你們宮主?”
硃砂哼了一聲,道:“我這不過是替我們宮主出口氣而已,宮主可能捨不得傷您,但我這做屬下的可看不過去。我們宮主對夫人一片真心,沒想到夫人卻那般出手傷他!宮主神功蓋世,若非有心讓你,怎會被你傷到?夫人以怨報德,傷害宮主,只怕,宮主再也不會相信夫人您的話了。”
葉吟風心中本就有愧,此刻聽硃砂說起,更加不是滋味,低聲道:“他……傷得可重?”
硃砂覷了他一眼:“夫人親自下的手,又何須來問我?”
葉吟風語塞:“我……”
硃砂唇角微勾,悠然道:“夫人若是想知曉,何不親自去瞧瞧?”
葉吟風被侍女伺候著沐浴完,接著便被“請”進了晏霜天房中。
此刻他雖已解開穴道,卻也心知在晏霜天面前是逃不掉的,遂在侍女退出自動合上門之後,他猶豫了一下,便朝正在床上閉目打坐的晏霜天走去。
晏霜天睜開眼來,靜靜瞧著他。
葉吟風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見他並不像是重傷模樣,心下稍微鬆了些,卻還是忍不住開口:“你……沒事吧?”
晏霜天不明其意,以目光相詢。
葉吟風只好道:“我是說你的傷……”
晏霜天淡然道:“還好。”
葉吟風尷尬道:“我並不是想傷害你,只是……”
晏霜天道:“本座知道,你想逃走。”
葉吟風苦笑道:“若非你逼著我當你的宮主夫人,我又怎會如此?”
晏霜天道:“你就那麼不想嫁給本座?”
老子好端端一個大男人,怎麼會想你嫁給你!葉吟風心中憤憤,面上亦是堅決:“是!所以還請宮主高抬貴手。”
晏霜天道:“我們已有夫妻之實,所以此事,已由不得你。”
葉吟風:“……”
心頭嚴重內傷,葉吟風找了個椅子坐下來,忽地想起一事,抬頭問道:“對了,適才在街上,你是怎麼認出我的?”他記得晏霜天是在馬車之中,並未看見他,卻如何在人群中發現一個髒汙乞丐便是他?
晏霜天道:“你身上有青蘿之香。”
葉吟風一震:“你是說那個不易覺察,卻水洗不掉久香不散的青蘿之香?”
晏霜天點頭。
葉吟風這才叫苦不迭。原來自己身上竟早被下了這種東西,怪不得那時晏霜天沒有繼續追下去。這青蘿香香氣清淺,旁人不易覺察,但卻瞞不過晏霜天這等功力高深之人,身帶這追蹤神物,他又怎能逃出晏霜天的手掌?
只是聞說這青蘿香極為難得,卻不想晏霜天竟找了來,還用在他身上。葉吟風沮喪道:“這青蘿香可有法子去除?”
晏霜天看著他道:“自是可以。”
葉吟風立刻又振奮起來,心中暗暗盤算:那我便暫時屈身待在你身邊好了,等我弄到去香之法,再想法子開溜!
。
一行人一路向著落花谷而去。這一日路過一面大湖,葉吟風便嚷嚷著要下馬車看看湖。
他並非真喜愛湖畔風景,只是覺得坐在馬車裡面對著晏霜天實在太難熬。晏霜天雖說也算個美人,但那神情卻全無美人該有的半點溫柔,始終冷冷淡淡,況這人還有神奇莫測的武功,遂面對著這個從天而降的夫君,葉吟風簡直是坐立難安,好不容易找著機會,便立即下來透透氣。
得到晏霜天同意,他便忙不迭地跳下車來,自顧快步,只盼能離晏霜天遠些。走出老遠,偷眼一覷,見晏霜天竟然沒有下車跟來,不免心中暗喜,只覺得眼前湖水粼粼,綠柳依依,當真是風美水美,讓人好生舒暢。
“葉吟風?”
正心情大好地舒展著四肢,忽然聽得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葉吟風轉頭一瞧,只見叫他的人錦袍玉帶,手中一把摺扇輕搖,面孔俊秀,神情冷冷,卻是一個大熟人。
葉吟風笑道:“原來是曲兄,好久不見。”
男子冷笑一聲:“我可找了你好久!”語畢忽然摺扇一收,出其不意一招襲來!
葉吟風沒料到他會突然動手,忙移動身形避開,口中叫道:“曲兄這是做什麼?”
男子道:“你心中清楚!”
葉吟風大感冤枉,大聲叫道:“我真的不知道哇!不知我何時得罪了曲兄?”
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