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好狠毒的惡婦,咳咳咳……”氣急之下,他只感覺胸口yù裂,一陣劇烈咳嗽之後,竟然噴出一小口猩紅鮮血。
“皇上息怒,您要保重龍體啊!”劉安帶著哭腔說道。他連忙取出錦帕,替魏皇拭去身上沾染的鮮血。
“華妃……朕的華妃現在處境如何……”魏皇大口大口喘著氣問道。按眼下形勢,燕王的生母,他最疼愛的華妃,處境也必定岌岌可危,這讓他心急如焚。
“華妃娘娘已經被皇后打入冷宮軟禁起來!”劉安如實答道。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魏皇雙目噴火,拳頭緊握,手指關節’吱吱‘作響,顯然心中已經怒極。
“劉安,你快想辦法跟國師聯絡上,讓他來給朕護駕!”魏皇身處高位多年,心知此刻憤怒不起半點作用,必須要想法改變眼前逆境。護國**師道術jīng奇,神通廣大,若是他前來護駕,必定能渡過眼前危機。
“皇上有所不知,就在皇后娘娘封閉內廷的當天,**師失去蹤跡,直到現在仍然沒有回返宮中!”
“**師失蹤呢?怎會會這樣!”
魏皇聽後眼前一黑,險些暈厥了過去。眼下形勢,除了護國**師之外,他想不出有其他人能夠進宮護駕,解決眼前之危。如今這最後的救命稻草也失蹤了,這對魏皇來說又是重重的打擊。
“皇上,皇上……”劉安見到魏皇面sè煞白,沒有半點血sè,惶恐之下,帶著哭腔不停大喊。
就在這時,寢宮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後,只見一名頭戴鳳冠的老婦人走了進來,在她身旁兩側,寧王和龍陽公主伴隨而行,身後還有一名身穿蟒袍的黑鬚老者。一行四人大搖大擺走進魏皇的寢宮。
魏皇此刻暈眩的感覺減輕了些,他看見來人,雙目噴火,臉上肌肉不停抽搐。
“臣妾參見皇上!”頭戴鳳冠的老婦人就是魏皇的正室張皇后。她來到龍榻前,對著魏皇襝衽一禮,恭聲拜見。
“兒臣元陽(龍陽)拜見父皇!”
“臣張朝風叩見皇上!”
寧王元陽和龍陽公主也隨後上前拜見魏皇。在他們身後的那名黑鬚老者,一整衣襟,恭敬地朝魏皇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禮。此人便是當朝文臣之首,丞相張朝風。他跟張皇后乃是同族姐弟,也是支援寧王登基皇位的死黨。
“都來了,好,好,好!”連說三個好字,魏皇在劉安攙扶下直起了身,目光看向面前四人,強壓心中怒火,說道:“你們意yù何為?直說了!”
“微臣跟朝中六十七位大臣合議,聯名上,懇請皇上禪讓退位,讓寧王殿下登基!”跪在地上的張朝風,此刻站起身來,從懷中掏出一張折呈給魏皇。他雖滿臉恭敬神sè,可是按照臣禮儀,魏皇沒有吩咐他起來,他貿然起身已屬大不敬。由此可見。他此刻已經不將病重的魏皇放在眼裡。
魏皇看都沒看折一眼,冷笑一聲,對張朝風譏諷道:“張愛卿真乃朕的弘股之臣,連朕的後事都替朕做主了!”
張朝風聽後老臉一紅,口中吶吶說道:“皇上龍體一直欠安,實在不宜再cāo勞國事,早點退位,亦可早享清福!”他雖已不將魏皇放在眼裡,可是天之威已經深入骨髓,他面對魏皇言語也不敢有半點放肆不敬。
“父皇,兒臣是您的嫡,正宮所出,無論在情在理,父皇大位也是由兒臣來繼承。”寧王此刻上前一步,朗聲道:“兒臣知道這樣做會令父皇不開心,可是,若不是父皇您偏袒老八,兒臣也不會出此下策。如今,只要父皇答應禪位,兒臣登基之後,必當奉父皇為太上皇,你我父共掌朝政,豈不是一段佳話!”
寧王說得極為煽情,魏皇卻不為所動,他早已看透這逆的狼野心。
“你等想要逼朕禪位,哼,別白rì做夢了!”魏皇冷笑連連,目光緊盯張皇后和寧王,緩緩道:“你們以為掌控了內廷皇宮,朕就會屈服?別忘了,汴京城還有八千禁衛軍,他們除了朕之外,只有燕王才能調動。還有,拓跋愛卿手握百萬大軍,你們想逼朕禪位,還得問過他同不同意?僅憑你們掌控的三千御林軍,根本成不了氣候,就算你們今rì能夠弒君奪位,也絕活不過明天rì落西頭!”
燕王的話宛若尖針般一字一字刺入張皇后等人心底深處,他們全都為之sè變,特別是張朝風,臉上更是流露出惶恐不安的表情。魏皇所說並非虛言恐嚇,內廷雖然已經牢牢掌控,可是,最重要的軍權,卻旁落他人。沒有軍權的皇帝,想要坐穩江山社稷,根本不可能。
這時,只見張皇后、寧王以及張朝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