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的最後一支舞,跳完了,他們夫妻的恩情便結束了,她便不再是他的妻子。她還說,從小到大都是前落寵著她,比雷卓旭對她還好,但她卻被他寵嬌了,慣壞了。
說著,她的身子旋轉起來,手臂也慢慢伸展開來,一圈一圈,在呼嘯的寒風中舞動。金色的外套隨風飄落,露出鵝黃色的單薄的衣裳,然而她沒有顧及,仍在旋轉,而且越旋越快,他想沒有任何人能阻止她舞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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鵝黃色的綢緞在寒風中舞出一圈又一圈淡淡的光芒,如蓮花的開落,如金色芙蓉最芳香的花瓣。然而她的眼神中卻透著無盡的哀傷。淡色的染血的唇瓣分外豔靡……
雷卓旭及其擁護者被驅逐出了冬臨,而風前落對天下隱瞞了事實,他告訴她雷卓旭已被他殺死,她憤怒地對他說:她會找他復仇,她會要回她曾經委身於他身下的尊嚴。在雪宮寂靜地住了一段時間,夢兒一直照顧著她,用琴聲為她療傷,芙兒漸漸恢復了。
後來,他們去了碧落東海,徹骨的冷,走在冬天荒蕪的路上,沿著海線,整座城彷彿被遺忘了。日復一日,切斷了來路與去路,到了年末,白旋鳳抱來了孩子。孩子啼哭著,臉上被北風吹得微紅。
深夜,星星都沉睡在深海里,站在海邊,鳳跪地說:“宮主,給孩子起個名字吧。”
她說,就叫玉泥暔。
混沌降世,她給他取名玉泥暔。心中不甚感念,這片大陸上的霸主與英雄又有幾何?又回憶起那晚,雷卓旭與風前落在雪域高原上拼殺,她說著深藏在心底的情話,見兩人仍互傷不讓,於是她用尖刀插入自己的胸膛,只為給兩個愛過她的人殉情。
後來她暈了過去,很遺憾她沒有看到決鬥的結局,流血過多被兀神醫所救,並於當晚誕下孩子。孩子生的比較胖,胖乎乎的身體有些肥大,四肢綿軟,千里芙幽生他的時候特別痛苦,嚎叫了一個晚上,令所有人都覺得這個孩子夠折騰人,顯然不是一個善良的主。
芙幽抱著他,瞧見他的額間有不規則肉色胎記,這令千里芙幽覺得他醜陋,沒有她的大兒子海星織那般秀美溫潤。而且他的眼睛像極了雷卓旭,那般犀利不仁。每當看到這個孩子,便讓千里芙幽感到深深痛苦,這是禁戀之果,也是她的醜事,不容張揚。
秋分的冬臨島,蓄滿棉被的籃車裡,一歲大的海星織正在沉睡,她的睡顏十分美好,音容相貌長得一點都不像千里芙幽,沒有孤傲的不可一世的氣焰,而是很溫和沉靜,那種清高淡然的氣質倒是像極了風前落,不愧是風前落的骨肉。
白旋鳳輕輕搖著搖籃,晃著撥浪鼓,哼著輕聲的歌謠,給嬰孩催眠。
“夢兒呢?怎麼這幾天都不見她的蹤影。”
這幾天,在雪宮休養的日子,千里芙幽似乎發現了不少可疑之處,其一就是櫻芸蝶夢莫名其妙的消失。
白旋鳳站起身來,道:“夢兒回她的故鄉了,聽說是回去找人。”
“哦,那她何時回來,我正要有事找她做呢。”千里芙幽不解道,“怎麼不說一聲就離開冬臨,這丫頭翅膀越來越硬了,做事也越來越沒得邊了。”
“可能她真有急事吧,公主若想她了,我可以去找她回來。”白旋鳳輕描淡寫的說。
“不必了,你還是幫我照顧星織吧。星織最近都不讓我抱,我一抱他他就哭,現在只有你能養好他了。”千里芙幽吩咐道:“記得奶粉弄得濃一些,別太稀了,到時候小便頻頻,床單尿布什麼的都難換洗。”
“是,公主。”見海星織睜開了眼睛,不哭也不鬧,白旋鳳連忙用貂裘裹住他的小身體,給他餵奶。
這時,衛銘走了進來,他很有禮貌的俯首向千里芙幽行禮,然後問候了白旋鳳一句,就來逗剛出生的小嬰兒玉泥暔玩鬧。
他輕輕地拍打著撥浪鼓,輕輕地逗弄著他的小手,“泥暔,喊叔叔。”
“叔叔……”
沒想小嬰兒出生不到十天就能說話了,他睜著圓圓的大眼睛,一聲清脆的叔叔便脫口而出,聲音不止清亮,而且吐字清晰動聽。
“咦,這麼小就可以說話了,你看泥暔,多可愛啊!”衛銘油嘴滑舌笑了笑。
白旋鳳讓海星織睡下後,連忙走過來照看小嬰兒玉泥暔,這時候正逢衛銘進來逗著嬰孩,白旋鳳一愣,朝一旁發呆的千里芙幽說道:“這個孩子真不錯啊!不愧是風師兄的骨血。”
“什麼。”千里芙幽恍然出神道。
“公主,你在想什麼呢?我是說這小東西會說話了,而且第一句話是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