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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亦喬苦笑一聲,神情蕭索地說道:“我又何嘗不知道他們能活著到達其他基地的可能性很低……但是,這點可能性終究也還是沒有為零不是麼,謹慎一點……我不想再看到大量異能者出現然後對人類反戈一擊的絕望場景了。”
的確,只要不是可能性為零的『絕對』事件,那麼即使可能性再低也存在著那麼一絲的『奇蹟』可能。很難說壞心眼厭惡無聊的奇蹟魔女大人會不會一時興起,對某個幸運兒施加祝福讓他or她成功穿越被喪屍通知了的大片國土,成功北上到達其他基地之中。
但是啊,以人類之身,去考慮這樣微薄的可能性真的有意義嗎?
沒有異能的普通人徒步穿越小半個中國已經是難如登天的事情了,更可況國土之上還有著大批次被餓得兩眼昏花看著人就想吃一口的喪屍存在。若是能夠成功抵達北方的其他基地,那麼將這樣的小機率事件稱之為『奇蹟』也為不過。
所謂的『奇蹟』,就是通常情況下『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情。若是這要有這樣幾近不可抗力的奇蹟出現,那麼即使不是有普通人徒步抵達了其他基地,也會是其他更加小機率的『奇蹟』事件。
例如像是被電波干擾了的通訊突然恢復正常了,或者C軍區基地之中有某個偽裝成平民身份的間諜帶著衛星通訊電話,再或者在他們糾結該怎麼辦是好的這段時間裡,其他基地之中也有幸運兒透過吸收爬行者晶核中的生命能量而覺醒了異能……
總而言之,黎亦喬以人類之身妄想完全掩蓋住爬行者晶核的秘密本身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充其量只能說是做到盡人事,接著以待天命罷了。
“不過,我倒是覺得你的關注重點從一開始就錯誤了。”時誠說道,“比起來煩惱著『該怎麼阻止他們離開基地』,你不應該好好思考下『能不能阻止他們離開基地』這一問題嗎?”
時誠拍了拍對方瘦削的肩膀,對怔住了的黎亦喬說道:“去煩惱一些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終究也只是給自己徒增煩惱。對於自己無力干涉的現實,還是面對現實去接受這一結果吧。”
“以現狀來看,『阻止他們離開基地』本身就是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了。”
和時誠談完之後,黎亦喬考慮再三終究還是不得不頹然承認,自己確實已經是沒辦法控制住局勢了,只得嘆息著解除了離開C軍區基地的禁令。
在出城禁令剛剛解除的前幾天,倒還真有些憋不住了的人成群結伴地跑了出去,走之前還嚷嚷著‘這破基地已經沒救了你們繼續留著等死吧’之類鬧得人心惶惶的話。
但是幾天過去之後,這些興沖沖跑出了溫室之外的勇敢者們再也沒有訊息了。原本熱血上腦覺得C軍區基地沒救了得趕緊找下一個基地投奔的人們,這才恍然想起來了眼下的外面世界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漫天的風雪,埋在雪地之中彷彿陷阱一樣等待著活人上前的喪屍嘴巴,以及可怕的爬行者甚至是更為可怕的舔舐者……
牆外的世界,早就不再屬於人類,而是變為喪屍的樂園了。
於是那些原本還在叫囂著要離開C軍區基地另謀出路的人們終於冷靜下來了,終於認識到現狀是怎麼樣了,終於對那茫茫的白雪心存畏懼不敢去輕易冒險了……
那就再等等吧,等到明年來春,冰雪融化之後,北上之路也許會更加輕鬆一些吧。
人們如此想到。
但他們所有人都忽略了的是,在春回大地冰雪消融之後,不會被風雪凍僵影響找不到路的不只有人類,還有那些正在雪地中肢節僵硬動彈不得的喪屍啊。
綿延數月的凜冬之雪已經將倖存者們對普通喪屍的畏懼削弱到了極點,現在的倖存者們會懼怕能在雪地中爬行獵殺人類的爬行者,會恐懼虐殺人類如同兒戲玩鬧一般輕鬆的舔舐者,卻獨獨忽略掉了埋在雪地之中任由他們輕易殺死的普通喪屍們。
沒辦法嘛,因為現在的普通喪屍實在是太好殺了,就如同放置著給你打的靶子一樣,只要能鼓起勇氣對著對方的腦袋使勁來那麼一下,就算是體弱力衰的老人小孩也一樣能砸爛喪屍的腦袋,碾碎左眼球之後的腦髓讓它們徹底死去。
因為現在獵人與獵物之間的關係對調了,所以倖存者們已經遺忘了數月之前被喪屍們從家園中驅逐,日夜擔驚受怕惶惶不可終日的生活……但是等到來年冰雪消融春暖花開之後,喪屍們又會以利爪和尖牙讓他們再度回想起,那臨死前一剎那的極端